“等等”唐陽看著程曦離開的背影,像是確定了什麽一樣,突然叫住了他們


    程曦停下腳步來,又轉頭看著他


    程柯開口問他“怎麽了?”


    唐陽急匆匆的走過來,直朝程曦走去


    傅霖川不動聲色的往程曦身前邁了半步


    唐陽也不在意,越過他,聲音有些遲疑“你是……你是當年跟在黃先生身邊的那個丫頭??”


    程柯有些懵,聽他繼續說下去


    程曦看他一眼“嗯?”


    唐陽解釋了一句,有些急切的想確認她的身份“就是前幾年,你記得嗎?我去找黃先生求字畫,當時有個人就坐在他身邊,當時那個人是你吧”


    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傅霖川抿嘴看著程曦


    程曦點點頭,噢哦,好像又掉馬了“嗯,應該吧”


    唐陽看她承認了,想伸出手去握程曦的手,被她躲開了,他也不在意,聲音很興奮“我這些年一直很想再去看看黃先生,可怎麽也找不到消息了,你知道他在哪嗎?”


    程曦抿嘴,沒接他的話


    唐陽看她的樣子有些失望,但也好像在意料之中,擺擺手,還安慰她道“無妨無妨,見不到也就算了,隻是沒想到啊,你竟然會是程家那個找了十幾年的女兒”


    程曦微微朝他笑“嗯”


    唐陽征求她的意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著聊?”


    程曦點點頭,同意了


    兩人並排走去


    “黃先生這些年身體怎麽樣?”


    程曦想了一下“應該很好吧”


    唐陽有些疑惑“應該?”


    程曦聳聳肩“我也好幾年沒見過他了”


    唐陽征了一下,表示理解


    …………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程柯有些征住了,他剛聽到了什麽:程曦,他妹妹,認識黃太少,而且聽那語氣,好像還很熟


    傅霖川臉上表情倒是平靜,拍了拍程柯的肩,示意他跟上


    其實傅霖川心裏想的是剛剛拍賣會的時候,所以那時候她並不是因為覺得那幅畫貴重而驚訝,現在想想,大概當時她驚訝的原因在於沒想到會那麽值錢


    兩人並排走著,保持沉默,跟上程曦他們的步伐


    …………


    茶水間裏,程曦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了,坐在沙發上,唐陽就坐在她對麵,關心了一些她的近況,就好像是長輩對小輩的那種關心“如果你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當然,他看看她旁邊坐著的程柯和傅霖川,又覺得可能性應該不大


    程曦微愣“你不用這樣,唐先生”


    唐陽也笑了,聲音有些爽朗“哈哈哈哈,你不用感到有負擔,當時黃先生願意給我畫的條件就是到時候你離開他,出來外麵後,讓我好好照顧你”


    程曦有些疑惑,抬眸看他,這事她怎麽不知道“嗯?”


    唐陽有些開玩笑的說道“當時,我還以為你是黃先生的孫女呢”


    程曦淡淡的笑“他是我的師傅”


    唐陽問她“想比唐小姐得到了黃先生的真傳吧,要是有空,能否贈唐某一幅啊?”


    程曦低下頭“唐先生言重了,等有空,晚輩親自給你送上門”


    唐陽聲音爽朗“不要叫我唐先生了,叫我唐叔叔就行了”


    程曦應道“唐叔叔”


    聽到她的話,唐陽很開心“好好好,以後有事記得一定來找唐叔叔”


    程曦很禮貌的迴他“一定會的”


    唐陽很開心,一直拉著她說的一些有的沒的,才肯放她們離開,還非得送她們


    等她們出茶水間的時候,賓客都已經散了一些了,唐陽還有些不好意思“對不住啊,小曦,都怪我一聊就沒看時間,害你們都沒能好好的玩”


    程曦搖頭“沒事”


    唐陽還跟她旁邊說“你放心吧,那三個人交給我,我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程曦看他一眼,總感覺這話聽著就好像要犯什麽錯誤一樣“唐叔。要不,咱們把人交給警察吧”


    唐陽擺擺手“交給警察也沒用,她家裏父母有權有勢的,最多待幾天就被放迴去了”


    程曦抿嘴“那唐叔叔你也不能觸犯法律啊”


    唐陽知道她在想什麽,又笑了“沒事,我就找人收拾他們一頓,讓人來領就行了”


    這邊話剛說完,就又有人堵住他們的路


    黃美豔聲音有些尖銳“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程家剛從鄉下接迴來的人嗎?”


    黃美豔沒見過唐陽,不知道他就是主辦方,而袁家寶此時也不知道去哪了,就留她一個人在這,她也是碰巧看到程曦往這邊來的


    程曦是真的有些心累了,怎麽又是她,剛想開口問她又想幹嘛,就聽到唐陽的聲音


    聲音有些嚴肅的問她“你是誰?哪家帶來的?”他怎麽不記得他還邀請過這人


    黃美豔“你管我是誰啊,你當你自己又是誰啊”


    然後眼睛又看看程曦,擺起長輩的架子“怎麽,這是你新依傍上的大佬啊,看著也不怎麽樣嘛,一天天的,好端端的女生不做,非得幹那下三濫的事”


    程曦一臉平靜的抬起腳把她踢倒在地上,伸出手想給她一巴掌,又嫌棄她臉上的鋪的粉太重了,收迴來


    唐陽聽的眉頭直皺,這都什麽人啊,在他地盤上還敢這樣囂張,直接叫人來給她架起來


    黃美豔被打的有些懵了,她怎麽也沒想到在這她還敢打自己,還有這些突然冒出來的保鏢怎麽迴事,發瘋一般想掙脫開朝程曦撲過去“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誰嗎?就敢抓我”


    袁家寶在遠處就看到黃美豔被架起來,急忙朝這邊跑來,看到麵前的唐陽人都懵了,使勁的一巴掌打在黃美豔臉巴上“敗家娘們,你看看你幹的好事,還不快給唐先生道歉”


    袁家寶又趕緊轉過頭來,微微彎腰“抱歉,抱歉,袁先生,美豔也是一時糊塗,你大人有大量,別跟美豔計較了”


    唐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原來是袁先生啊,可別,我可受不起你們的道歉”


    袁家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黃美豔,搞不懂為什麽她一天到晚都在給他惹事“還不快給唐先生道歉”


    黃美豔看他的態度,好像也意識到自己惹了什麽人“對不起,對不起,唐先生”


    唐陽冷哼一聲“你們該道歉的不是我”


    黃美豔有些不情願的看著程曦“對不起”


    程曦看她一眼“你說啥?”


    黃美豔想開口罵人,但是看到死死盯著自己的幾個人,又重複一遍“對不起,程小姐”


    程曦“別,我可不稀罕你的一句道歉”


    黃美豔瞪她一眼


    唐陽揉揉眉頭,讓人把黃美豔拖出去了,袁家寶連忙去追


    “對不起啊,小曦,你看今晚,真讓你受委屈了”他也真的是服氣了,他就辦一個晚會,程曦竟然接連碰到這種事,他覺得有些愧疚


    程曦擺擺手“沒事,沒事”,她怎麽感覺自己最近更倒黴了呢


    …………


    路邊,幾個人站著等司機開車來


    傅霖川看著她,輕笑一聲“曦姐又掉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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