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寒迴來之後,就一直很忙。


    他因為親自出征去找魏安寧,引得朝中不少大臣不滿。


    有人上奏,稱魏安寧是禍國妖女,必須處死。


    這引得殷莫寒的不滿,他在朝堂上當著眾臣的麵發了大怒。


    臉色鐵青的說道:“朕乃一國之君,朕想要哪個女子便是哪個女子,豈容他人置喙!”


    那大臣也是固執,隨即用老祖宗規矩壓他:“陛下,我朝有規定,但凡有女子擾亂聖心,獨寵後宮,必須處死!”


    “處死?”殷莫寒麵色陰沉的看著大臣。


    “朕看誰敢!?”


    他說話的語氣涼薄,惹的殿內大臣冷汗連連。


    偏偏那大臣也是個驢脾氣,他跪下來說道:“若是陛下舍不得那位,倒是可以廣納後宮,這樣才能避免專寵。”


    “且陛下自從登基後後宮一直空懸,考慮到開枝散葉,陛下也應當即刻選秀。”


    他說的義正言辭,殿下有不少大臣連連點頭,隨之應和著。


    “是啊,陛下應該盡快選秀才是啊。”


    “陛下肩負延續子嗣的重任,切不可因為一個女子擾亂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一個個大臣隨之應和起來。


    可他們沒注意到,殷莫寒的臉色難看至極。


    正當朝堂上反對的聲音越來越大時,殷莫寒忽然發出暴喝:“大膽!”


    一隻硯台摔了下來,直直朝著那名說話的大臣頭上砸了過來。


    “你們一個個放肆!”


    “朕要寵幸誰,想要納誰,由朕自己說得算,你們算什麽東西!”


    “陽川何在?”


    他話音落下,殿下一直不作聲的陽川立刻應聲走了出來。


    陽川身形俊朗,如今穿著錦衣衛指揮使的衣裳,飛魚服襯得身形越發挺拔。


    他麵色冷沉,對著殷莫寒答道:“陛下,臣在!”


    “劉侍郎膽敢擾亂朝綱,對朕後宮之事指手畫腳,即日起抄家杖斃,男的流放,女的淪為營妓。”


    此話一出,除了陽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劉侍郎開始跪下求饒,一聲聲的磕頭聲響徹在殿內。


    “陛下饒命!臣知錯,求陛下饒臣一命!”


    可直到他磕的頭破血流,他們的陛下也未看他一眼。


    殷莫寒陰沉著臉,這才散朝。


    陽川受殷莫寒指派,如今便坐上了這禦前第一紅人的交椅。


    巴結他的人很多。


    誰能想到當初毫不起眼的小太監如今成了聖上跟前的紅人呢。


    像今日劉侍郎這種事,陽川處理了不知多少。


    他年紀不大,可手上的鮮血並不比那些身經百戰的將軍要少。


    殷莫寒厭惡殷帝留下的人和事,這些日子,陽川一直在收拾這些人。


    說到殷帝留下的人事,不得不說他的後宮。


    殷帝重欲,後宮女子嬪妃眾多。


    殷莫寒本就不喜殷帝,是以命人將殷帝後宮全部除盡。


    有子嗣所出的,被趕出了宮外。


    隨同皇子一直被幽禁於府中。


    這些人斷斷續續也接連遭受意外,被殷莫寒拔除的差不多了。


    如今算得上仍在苟延殘喘的當屬殷雲深與麗妃。


    他們在朝中根基很深,想要突然拔出,並非易事。


    而那些沒有子嗣的,按照殷莫寒的意見,全部刺白綾。


    這事,全部落到了陽川的手中。


    下了朝後,陽川並沒有迴府,而是徑直走向了李芳如的偏殿。


    來的太巧了,剛好趕上李芳如正被人勒著脖頸,已經奄奄一息了。


    看到陽川,李芳如宛如遇到了救星。


    “陽川……救我……”


    那些行刑的小太監們看到了陽川當即停下手,跪在地上一聲不敢吭。


    陽川麵色如常一步步走了過去。


    地上的李芳如麵色孱弱,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懼意。


    陽川嘴角輕揚起,他居高臨下的在李芳如麵前蹲下。


    然後毫不避諱的撫上李芳如的下巴。


    冷冷的語聲脫口而出:“娘娘,可是想活?”


    李芳如睜大眼睛,不可自抑的點了點頭。


    那眸中還閃著淚光。


    得到李芳如的點頭,陽川嘴角再次勾起。


    他倏然手上用力,攏住李芳如的後腦,將之靠近自己。


    然後,在李芳如震驚的神色中,忽然吐氣道:“做我的女人,這樣便能活了。”


    李芳如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稍微與陽川拉開一些距離。


    一雙疑惑的,澄澈的眼睛看著陽川。


    “陽川,你是……”


    “太監”兩個字,被她抵在了舌頭後麵,難為情的沒有說出口。


    可陽川似乎看清了她要說什麽,麵上忽然帶上了一抹冷意。


    他語聲冷冷的對著李芳如:“那又如何,隻要我想要,娘娘就要給嗬……”


    ……


    禦書房。


    殷莫寒雖不算勤政愛民,但是他積壓的國事的確耽擱不得。


    他連日來幾乎都宿在了禦書房內。


    那裏他處理完國事之後,便會在之後的軟塌上修整。


    今日從朝堂上迴來,殷莫寒依然處理了一會事宜。


    待他處理完畢,已經過了子時。


    一個穿著太監服的宮人走了進來。


    孫離是剛被提拔下來的大總管。


    自從陽川總領了錦衣衛,如今宮內所有太監則由他一人掌管。


    他年紀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帶著一抹閹人的陰柔。


    之所以能受殷莫寒重用,自是因其有過人之處。


    早前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內務總管,機緣巧合到了永和宮當差。


    因著連續幾次差事辦的都不錯,這才成了殷莫寒的親信。


    毫不避諱的說,殷帝能死的那樣慘,與孫兵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是以,他也認定,自己在當今陛下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般的。


    孫離擅於攻心,又會察言觀色。


    比如,此時,他便看出來他們陛下自從白日上朝迴來後,身心都煩躁得很。


    孫離是個閹人,雖不能行男女之事。


    可這宮中的醃臢事他看的多了,隻要想,總能滿足自己。


    更何況,他們的陛下還是個年輕氣盛、熱血方剛的成年男子。


    寂寞如水的夜晚,總免不了那些綺麗的想法。


    看著殷莫寒已經放下了奏折。


    孫離適時走了過去,他輕聲說道:“陛下,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


    “唔,”殷莫寒似是剛反應過來,輕輕嗯了一聲。


    他揉了揉酸脹的眼眸,起身便去洗浴。


    偌大的水池正環繞著濕氣,殷莫寒一身精壯的身子掩映在虛渺的池水中。


    他正閉目養神中,卻倏然身子一僵。


    隻見一隻手忽然貼上了他,順著他的肩膀向下,摸了上去。


    男人身體一頓。


    麵上當即染上了一層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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