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儀讓暗衛帶給自家三哥的,確實是一滴純正的靈水。她原本手鐲裏還有一滴,被她提前倒進了小瓷瓶裏,就是防著出了事可以急用。


    結果獸軍大戰後手鐲裏又析出了八滴,於是小瓷瓶裏的那滴她一直都沒有動過,那是給三哥留的,她當時想過最壞的情況,無論如何也是要把三哥救迴來的,所以這滴靈水,說什麽也不能動。


    雖然後來從西蜀暗衛那裏知道三哥沒事,可她心裏清楚,三哥一定是受了重傷,不然一定會親自趕迴來,而不是讓暗衛來送消息,三哥怕她擔心,她也不揭穿,隻能拜托暗衛把靈水送過去。


    擔心三哥在返程路上又遇到什麽危險,蕭慕然也派了幾個暗衛跟著西蜀暗衛一起迴去,一是保護阮書欽的安全,二是知道阮書欽要進貨,這些人去也能幫一下忙。


    阮書欽雖然傷得不輕,但這些天一直在西蜀好好養著,禦醫給他開的上藥也都是極好的,甘琬擔心因為這事兒跟阮書儀生分,每天也是好吃好喝、名貴補品地伺候著,阮書欽傷勢好得很快。


    所以在喝下暗衛帶迴來的靈水後,瞬間就感覺渾身的力氣都恢複了,甚至比以前更甚,一股充盈的內力自丹田處湧出,他當下也顧不上披一件外套,穿起鞋子就跑到院子裏去打了一套拳。


    甘琬親自送了今日份的補品過來,在寢室裏沒找到人,還以為阮書欽不見了,正急得想要去喊人時,忽而就聽見後院裏傳來奇怪的聲音。


    她蹙起眉往後走,隔著一道彎彎的拱門,就看見穿著一身單薄裏衣的阮書欽正在寒風中打拳!


    甘琬急了,這人傷還沒好,要是搞得傷勢加重了,她要怎麽跟阮阮交代!著急之下就幾步衝了過去,嘴裏大喊著:“住手!你給我住手!”


    阮書欽打得正起勁呢,忽見一團淺金色人影朝自己衝過來,他條件反射地就出手想要製服住對方,甘琬不明不白地接下了一招,而後便是二招、三招……於是甘琬的侍女秀兒落後幾步跑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二人打在了一起。


    甘琬是會些拳腳功夫的,西蜀民風開放,並不在意女子學武,隻要有能力,女子也可以做將軍,領兵上戰場,而且西蜀皇後,也就是甘琬的母後覺得,這世道於女子艱難,女兒家更是要會一些武藝,關鍵時候也能保護自己,是以從小就請了武師父教甘琬習武。


    隻是甘琬從小就貪玩,在她12歲那年,母後因病去世後,她就更加無法無天,武藝學是學了,打一般的市井無賴沒問題,對付阮書欽這種上過戰場的人就有些為難了,於是沒多久就被阮書欽反剪雙手就要往一旁的石頭上壓。


    秀兒剛來就看見這一幕,急得大喊:“住手!登徒子!還不放開我們公主!”


    阮書欽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居然是甘琬公主!急得一下子就要鬆手,卻忘了甘琬整個人比他矮一個頭,又被他反剪住雙手,可以說整個人都依靠在他身上,他手一鬆,甘琬便不受力地臉朝下往地上摔去。


    阮書欽嚇得一哆嗦,快速伸手把人拽了起來,他手勁大,除了對自家小妹,對旁人都是不知輕重的,直接把背對著他的甘琬拽的在半空中轉了個圈,麵對著他的身體又急速朝他懷裏撲來。


    時間很快,速度很快,避無可避,秀兒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這個登徒子跟玩玩具似的,先把自家公主往地上摔,又把人翻了個麵往上拽,然後便是一吻落在公主的額頭。


    秀兒要氣瘋了,甘琬和阮書欽都還沒反應過來,秀兒一巴掌就往阮書欽臉上扇去,自家公主金枝玉葉的,居然被這人給輕薄了!就算他是阮姑娘的哥哥也不行!


    “啪”地一聲脆響,把被轉暈了的甘琬和呆愣的阮書欽驚迴了神,阮書欽忙把還被自己抱在懷裏的甘琬鬆開,“啪唧”一聲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無意冒犯,阮書欽任憑公主懲罰,還請公主莫要遷怒我家妹妹。”


    他跪了半晌,卻沒聽見甘琬的迴話,悄悄抬起頭,就看見甘琬的眼神還有點愣愣的,就那麽直挺挺地落在他臉上。


    要是甘琬什麽場麵沒見過,她麵首都養了五六個了,該做的事情也都做過了,剛剛居然因為這陰錯陽差的一個吻忽而感覺心頭亂跳。


    “公主!您是不是嚇著了?您倒是說句話啊!”還是秀兒看見自家公主就這麽傻傻地看著那個登徒子,急得直跺腳。


    甘琬迴過神來,捂住拚命亂跳的心髒,視線有些別扭地從阮書欽臉上挪開,小聲開口說了句:“不怪你,快起來吧。”然後拉起秀兒就往自己的寢殿走,悄聲叮囑秀兒去給自己找禦醫。


    秀兒一聽公主要找禦醫,也急得不行,還是她是被阮書欽給打壞了,當即自己親自跑到太醫院去了。


    太醫們一聽公主受了傷,也是慌慌張張地跟著去了,結果公主說是心髒有問題,這下子大家更慌了,公主每半月都要請平安脈,從來沒查出有什麽心髒方麵的隱疾啊!


    一個兩個都查不出來,最後幹脆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都來了,得出的結論出奇得一致:那就是公主鳳體安好,就是有一點點輕微的上火。


    最後甘琬又拉著一屋子太醫們討論了,上火有沒有可能導致心髒加速的,搞得整個皇宮雞飛狗跳,也沒得出靠譜的結論。


    晚上秀兒端著一碗清火的藥湯,送過來給甘琬喝時,見甘琬不時摸摸自己的脈,又摸摸自己的額頭,然後皺眉沉思,下午那會兒狂亂的心跳是怎麽迴事。


    甘琬見秀兒進來,鎖起的眉就沒有鬆開過,還語氣凝重地問:“秀兒,你說我是不是被別國的探子下了什麽毒,才得了這種隱晦的疾病?”


    秀兒見她這一臉嚴肅的模樣,咽了咽口水,才試探性開口:“公主……您說有沒有可能……您那狂跳的心跳是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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