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她麻煩是不可能的,旺財可是一隻記仇的老虎,返程一路上不是沒事往她身上尿幾次,就是半夜趁著眾人都在睡覺,跳到她臉上去踩幾腳。


    剛開始眾人都還很關心,微微一叫藍宇就要跑去看,而阮書儀每次都隻是做做樣子教訓旺財,後來大家都免疫了,一聽微微失聲尖叫,直接無視了,肯定是旺財又去鬧騰了。


    迴程走的是官道,因為有蕭慕然幾人拿著刀劍在,路上的流民看著馬車再豪華也不敢上來惹事,是以阮書儀幾人這次倒是輕鬆。


    甘琬給她們準備了許多西蜀特有的美食,什麽麻辣兔肉啦,麻辣雞肉啦,麻辣牛肉啦,這些東西都比較耐放,再加上一路上旺財和立鬆等人輪流去打獵,蕭慕然也會時不時去給她摘些野果子,阮書儀每天躺在馬車裏,喝喝茶,睡睡覺,傍晚天氣涼快些了再出來吹吹風,愜意得不行。


    第八日傍晚的時候,馬車已經行到了吉慶鎮外80裏左右的荒山,距離上次抓到匪徒的那個山洞很近,第二天就能迴到黑峰寨。


    晚飯吃的是立鬆幾人抓迴來的野兔子和野雞,野雞就著新鮮的蘑菇燉了湯,野兔子直接烤了,阮書儀胃口好,吃了一隻兔腿,一小碗雞肉,還喝了碗蘑菇湯,感覺有些撐,便準備喊小蓮一起在周圍散散步。


    小蓮正在一旁鋪床,這段時間以來,小蓮都是和微微一起睡在馬車外打地鋪,阮書儀本想讓小蓮陪著自己在馬車裏睡,但蕭慕然不同意,每晚都往馬車裏鑽。


    馬車雖然寬敞,但到底沒有家裏的床大,再加上天氣又熱,他這麽個大個頭鑽進來,還把人往懷裏摟,阮書儀熱得心煩,直把人往外踹。


    第二天也不知這男人從哪兒弄來把扇子,每天晚上乖巧地躺在一旁,給她打扇子,發誓堅決不碰她,結果次日早晨醒來,阮書儀每迴都發現自己被人緊緊圈在懷裏。


    “小蓮,今晚你陪我睡。”阮書儀摸著旺財,唇邊染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啊?主上……”小蓮瞪大眼睛。


    “沒事兒,我跟他說。你不空出位置,我們怎麽看戲呢?”阮書儀唇角笑意更深,把旺財往小蓮手上一塞,就朝那邊剛采了野果子迴來的男人走去。


    那邊蕭慕然剛從山上下來,左手捧著一包用荷葉包起來的野果子,右手拿著幾根新鮮的蓮蓬,見那邊的阮書儀笑意盈盈地朝他走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阮書儀一走近,看見他手裏的蓮蓬,眼睛就是一亮:“哇!蕭慕然,你也太厲害了!哪裏找到的蓮蓬?!”


    蕭慕然挑了挑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昨天、前天、大前天都給她摘了蓮蓬,此時正值七月中旬,盛夏天氣,隻要能在山裏找到野荷塘,就有蓮蓬。


    見蕭慕然隻挑眉不說話,阮書儀再接再厲:“你還給我找了這麽多野果啊!真貼心!”


    蕭慕然嘴角抽了抽,直接開口:“你有什麽事就直說。”


    阮書儀笑容更大,白嫩的柔荑親昵地搭上蕭慕然的胳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啦,就是今晚我想讓小蓮陪我睡,你去跟藍書他們擠擠唄!”


    “理由呢?”蕭慕然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絲毫沒有被她的殷勤所打動。


    阮書儀頓了頓:“因為我想!你不是說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你都會答應,都會給我嗎?”


    說完這句話,阮書儀臉色爆紅,顯然是想到了這句話是在什麽場景下說的。


    聽她這麽說,蕭慕然清俊的臉上突然起了一絲促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我是這麽說過沒錯。”


    阮書儀臉色一喜,笑容還沒來得及綻放,就聽到後麵那句:“那我當時說完,你又說了什麽?做了什麽?不如再說一次?”


    阮書儀的笑僵在臉上,白皙的小臉紅得像個猴子屁股,蕭慕然突然湊近,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啞而蠱惑:“再叫一次,我就答應你。”


    阮書儀想落荒而逃,這該死的男人,要不是他那晚裝委屈博同情,她一時心軟能被他引著說出這麽騷包的話?


    可又看了看在那邊忙碌的小蓮,又想起自己一手打造的小花園,再看看那矯揉造作的微微,她狠狠心,閉上眼睛,一臉悲壯地喊出:“慕然哥哥!”


    尾音重壓,顯然很是不滿。


    可蕭慕然卻像是不滿意似的,微蹙著眉,故作思索:“你那晚好像不是這樣喊的,後麵還有一句什麽話來著?”


    阮書儀猛得睜眼瞪他,半晌才重重唿出一口氣,盡量壓抑內心的羞恥和怒火,嗲著嗓子開口:“慕然哥哥~我最想要的就是你~”


    話落音,嘴巴突然被一抹柔軟封住,輕輕碾磨一下,很快就離開,而後便是蕭慕然那明顯帶著愉悅的聲音:“嗯,迴去就給你,這兒不方便,乖。”


    阮書儀:!!


    他開車?他絕對在開車!


    當天晚上,小蓮躺在馬車裏,小心翼翼地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看,確認主上確實安穩地睡在地上,沒有要發怒的樣子,不由得鬆了口氣。


    “夫人,還是您厲害!”她朝阮書儀豎起大拇指。


    阮書儀沒空理她,正悄咪咪扒拉著自己這一邊的馬車簾,透過縫隙往外看。


    雖然是在荒山野外,但畢竟男女有別。平時她和蕭慕然睡在馬車裏,小蓮和微微一起睡在兩輛馬車中間隔開的空地上,藍宇藍書和立鬆則睡在馬車另一側,一人一個鋪蓋,排排躺。


    今天小蓮上來睡了,馬車中間就隻睡了微微一個,而另一邊,靠近她們睡的馬車的這側,臨時加了一個鋪位,自然睡的是蕭慕然。


    深更半夜,阮書儀拉著小蓮,透過簾子,饒有興致地看著微微像往常一樣起夜。隻是今晚卻有些不同,隻見她先是起來假模假樣地到距離馬車不遠的大樹後麵晃了一圈,而後又款款歸來。


    快走到馬車跟前的時候,她好像突然辨不清方向,手在夜空中摸索了幾下,然後便朝著男人們睡覺的方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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