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願意為月家效力!”


    “對,我們加入月家軍,不為大周賣命了。”


    “跟著月將軍殺敵痛快,不為大周憋屈而死!”


    在廬江城的校場之中,本來為了大周征召的軍士們紛紛躁動起來。


    看見月涼州便爭先恐後舉起手中的武器高喊他的名字。


    “這……”


    一旁的趙構聽聞喊聲嚇得麵色慘白,卻又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隻好靜靜的看著月涼州,反正兩頭他都惹不起。


    人群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穿著一身甲胄,胸前一個大大的盧字。


    他的聲音壓過了其他人,身形也比常人大了一圈。


    “月將軍在淮州打敗三仙教,殲滅大和島津氏。”


    “我淮州盧氏願意跟隨月家。”


    “此人是淮州豪族盧氏,不久前被調往北方今日方迴。”


    杜子美在月涼州耳邊輕聲說道:


    “他們世代習武戰力強悍,尤其擅長步兵方陣與城防。”


    在全殲島津氏之後月涼州聲明大震,京城很多勢力都在暗地裏與其聯係。


    其中官位最高的是當朝一品左丞相張若穀。


    他的名聲早有耳聞是大周不多的賢臣,人稱如水賢相。


    整個校場中大約有七成的人願意跟隨月涼州。


    剩下的部分倒是願意服從趙構的安排,將他們調往京城供朝中差遣。


    “諸位,月家世代為大周守護涼州。”


    月涼州心中非常清楚,無論大周現在如何腐敗不堪。


    也不能如此公開的建立自己的軍隊,這樣就會有謀反的嫌疑。


    “你們跟隨月謀也是為大周效力。”


    “反正我盧家願意跟隨月將軍,與其去當炮灰不如轟轟烈烈戰死沙場。”


    “戰死沙場!”


    盧明話音一落,身後幾百刀盾軍師齊聲呐喊可謂氣勢如虹。


    “好!”


    月涼州縱身一躍而起,跳到小銀的背上一揮手喊道:


    “出發!”


    趙構、杜子美和阿秀繼續留在淮州,月涼州帶領著月家軍和全部物資往京都汴梁進發而去。


    他們一路上並沒有按照軍隊的建製行軍,而是裝作護送全若軒的商隊。


    畢竟月家目前沒有任何的官位,貿然帶兵進京恐怕要惹出禍端。


    隻有那願意跟隨大周的幾百軍士是按照建製先行,直接到軍中去參與戰事。


    “州兒,現在我月家已經有兩千餘人的規模了。”


    月武看著身後長長的隊伍不住地點頭,眼中泛起欣慰的目光。


    “此次進京一定要想辦法恢複月家的軍職。”


    “父親,你確定我這個性格能夠做官嗎?”


    月涼州一想到那些官員說話的樣子,就會感覺到全身發癢難耐。


    “我可搞不來他們那些陰險狡詐,說一套做一套的做派。”


    月涼州以前的那個世界就是這樣,官員都是貪汙腐敗無惡不作。


    表麵上又裝作道貌岸然一心為百姓有福利的樣子,其實內心早就爛透了齷齪不堪。


    一旦提到官字,月涼州就會條件反射地全身起皮疹奇癢無比。


    讓他去當官也不是不行,但是絕對做不到官場那種陰陽怪氣的潛規則。


    “官場確實很惡心!”


    月武也是一臉的鄙夷,他算是深受其害。


    “可是,不做官難以成事啊。”


    “又怎麽能夠收複涼州呢?”


    他停頓片刻之後繼續說道。


    “你別忘了和藏劍山莊葉蕭遙的恩怨。”


    “月兄,真要做官你就按照自己的風格行事。”


    全若軒搖著折扇滿麵笑容說道:


    “給這腐敗不堪的官場帶去一些不一樣的風氣也未嚐不可。”


    “你倒是說得輕鬆,到時候我不被他們整死啊!”


    月涼州看著全若軒不懷好意的問道:


    “全兄這麽大能耐你又為何不做官?”


    “害!”


    全若軒無耐的搖搖頭。


    “家父不讓我做官。”


    “何為?”


    “我也不知,反正他老人家就是不讓。”


    “大周國是不是士農工商,做生意的地位最低?”


    “士農工商?”


    全若軒一臉茫然,似乎聽不懂月涼州所言為何。


    “做官的本來是為百姓服務的,不過現在確實淩駕百姓之上地位最高。”


    “至於農工商嘛,地位都一樣反正靠自己本事過活。”


    “跟著官員暗地裏搞點什麽名堂,把自己的營生做大也都是公開的秘密。”


    月涼州一臉壞笑起來,壓低了聲音。


    “你的生意做這麽大是不是也……”


    “我們家族自從滅世之戰至今都無人做官。”


    “但是朝中對我們家卻是極為的重視,時常有高官親貴來拜訪家父。”


    “可他卻一概不見!”


    “難怪你在汴京能夠手眼通天,淮州的守護任命都能輕而易舉辦到。”


    月涼州確實對他比較好奇,很多事情他都了然於心。


    蕭淼淼他也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還不一般。


    “月兄,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哈哈哈。”


    全若軒盯著月涼州的眼睛開懷大笑起來。


    “到了汴京我引薦你見家父,到時候你的疑問也許能夠得到解答。”


    “你父親是全重九?”


    月武臉上帶著一些驚訝地問道。


    “正是。”


    “哎呀,你看老夫這眼神。”


    “現在才想到這一層,失禮失禮!”


    月武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欽佩的神色,向全若軒拱手施禮。


    “你能幫助我兒真是莫大的幸事啊!”


    “月將軍不必多禮,那是家父。”


    全若軒趕緊也拱手向月武迴禮。


    “在下嘛,不值一提。”


    看見月武的樣子,月涼州知道全若軒的父親全重九定然是一位大人物。


    但是自己又不好一直追問,畢竟打聽別人的隱私不是神秘君子所為。


    索性便不再問下去,反正日後自然能夠明白。


    就在此時,全若軒的天山飛鷹鳴叫聲傳來。


    一道黑影從天空中俯衝而來。


    他立即仰首看向天空,同時眉頭緊皺。


    “看來是天定關的情報來了!”


    全若軒取下鷹爪上的一個小盒子,從中取出一個木片。


    “周國忠被派去天定關了!”


    “正如你預測的,周國忠去的話天定關定然能夠守住。”


    聽到此話月武也鬆了一口氣。


    “蕭軍師也去了嗎?”


    月涼州隨口問道,可是全若軒卻盯著絹帛一言不發而且神色凝重。


    過了片刻,全若軒才緩緩說道:


    “蕭軍師沒有去。”


    “周國忠一個人去鎮守天定關?”


    月武語氣急促,眉頭一直沒有展開。


    “周國忠被任命為鎮西大將軍。”


    全若軒抬起頭來看著月武和月涼州,一臉苦笑連連搖頭說道:


    “林鬆芸被任命為天朝將軍,統領天定關所有軍馬!”


    “什麽!”


    月武聞言大叫一聲差點摔下馬去。


    本來紅潤的麵頰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抖動。


    “林鬆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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