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仙教的某種陣法!”


    月涼州的修為雖然不如公孫婉兒的高。


    但是他卻出於一個男子要保護女子的本能護在了她身前。


    “看來師父的猜測確實沒錯,此地被人動了手腳。”


    紅色的符文逐漸向兩人靠攏過來,月涼州將八陣圖氣勁施展出來想要隔離這些符文。


    可是,閃動的光影卻絲毫沒有受到氣場的影響。


    他隨即拔出寒鐵冰魄刺向符文,劍尖仿佛刺中了空氣無處著力。


    “此陣法有些詭異!”


    公孫婉兒也嚐試了用劍招去攻擊那些符文,可是卻同樣無法與之接觸。


    她隻能收迴青蓮幽夢在身前防禦,劍刃分裂出一圈劍氣環繞在身邊。


    “我用青蓮劍氣護住,先觀察一下再伺機而動。”


    地上的那個頭顱開始發生了變化。


    完整的頭骨開始融化,而後流出一些金色液體慢慢地滲入地麵。


    不多時,便連同那根樹枝一起完全融化掉了。


    當紅色的符文接近公孫婉兒的青蓮劍氣之時,便不再向他們聚攏過來。


    好像是被青蓮幽夢的劍氣隔開,隻能在劍氣之外漂浮。


    “當時司馬定留下了一絲魂魄,再次啟動了神門十三陣將滅骨封印於此。”


    月涼州將神門劍取出,雖然他無法使用這把劍。


    但是畢竟是封印過滅骨的寶物,便將之插入了身前的地麵。


    “此劍已經失去了劍魂!”


    公孫婉兒打量著神門劍,看著那淡然無光的劍刃說道:


    “沒有劍魂它便隻是一把尋常的兵刃。”


    “劍魂?”


    月涼州用手掌按住劍柄,嚐試著去感受此劍。


    “也許是司馬定將軍用了劍魂封印滅骨,所以才讓神門劍失去了精髓。”


    “若是劍魂還在,這柄劍絕不遜於我的青蓮幽夢!”


    那柄細長的青紫色長劍細長俊秀,看起來如同一把藝術品而不是殺人的利器。


    可是,它所發出的幽光和凜冽的劍氣卻讓人不寒而栗。


    月涼州的寒鐵冰魄雖然也是一柄不錯的兵刃。


    它的寒氣也是極為霸道,劍刃鋒利無比。


    不過在與青蓮幽夢相比,卻顯得遜色了太多。


    “汝等何許人也,膽敢擅闖此地!”


    突然,紅色符文漸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模樣的光影。


    他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洞穴之中。


    這聲音不是出自那光影,更像是從四周的石壁上發出。


    “你又是什麽人?”


    月涼州心想此地又不是你家的,聽到“膽敢擅闖”四個字極為不爽。


    “你何時在此布下陣法,想要作甚?”


    “嗬嗬!”


    “修為不高,口氣倒是不小!”


    那個人形的光影看不出是男是女,也無法分辨出修為的高低。


    隻能聽出那是低沉的男子之聲。


    “不過,修為再高也沒有用!”


    紅色符文開始變形,本來的形狀正在扭曲。


    月涼州和公孫婉兒感覺腳下一空,身體仿佛漂浮了起來。


    耀眼的閃光將眼前的一切掩蓋了下去,隻有一片白茫茫。


    轉眼間兩人便身處一個青山綠水的小村莊當中。


    村民們在炎炎烈日之下收割金黃色的麥子。


    一群小孩子爽朗的笑聲傳來,他們正圍著一個成年男子。


    他的手中拿著一個裹著細線的木棍,正在迎風扯動天空一個燕子模樣的風箏。


    這些人的服飾都是墨綠色,那是南疆民族所特有的蠟染工藝製作而成。


    他們頭上戴著銀飾發簪,跑動起來之時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


    不遠處一株參天大樹屹立在密林之中,最高處已經可以看到雲霧繚繞。


    它的樹幹粗大枝葉茂盛,幾乎將整個村子環抱在樹蔭之下。


    月涼州和公孫婉兒慢慢地向村民們走去。


    “這是幻境嗎?”


    奔跑的小孩從他們身邊穿過,卻沒有覺察到他們的存在。


    “樹上有房屋。”


    公孫婉兒伸手指向那棵大樹。


    在它延伸出來的樹幹上隱約可以看見用木材搭建的房屋。


    它們完全與那大樹的樹幹融為一體,好像就是用樹幹雕刻出來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


    騎在馬上人搖搖晃晃,劇烈的顛簸讓他的身體傾斜到一側。


    那人的麵容黝黑嘴唇幹裂,身穿的鎧甲有部分已經掉落不見。


    腰間掛著一柄長劍,馬鞍後麵插著一柄長槍,長發散落擋住了麵容。


    他抬起眼盯著那棵大樹,露出一個輕輕的微笑。


    啪!


    他揮舞馬鞭更加用力地策馬狂奔,馬兒嘶鳴起來關節處已經滲出了鮮血。


    他好像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誤。


    急奔到了大樹之前,身下的戰馬尚未站穩,他便迫不及待地一躍而起。


    撲通!


    腳上的馬鐙掛在衣角,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卻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連滾帶爬衝向前去。


    “天禦府龍衛李忠,奉天禦上將周宏武之命前來拜見教主!”


    李忠手持刻有天禦上將四字的玄鐵令牌,對著大樹撕心裂肺地大喊。


    嘩啦啦……!


    周圍樹幹開始挪動,它們朝中間聚攏形成了一個斜坡。


    李忠見狀趕緊將令牌插入腰間,扯下掉在肩頭的一片護甲。


    展開身法便快速衝了上去。


    樹幹迅速交替上升,將李忠托上大樹的最高處。


    那裏的樹幹粗大且平整,足以容下幾十人。


    兩側立著六根燃著火焰的立柱,每一根柱子上麵都雕刻著不同的人形或野獸。


    “教主,天禦上將有要事相求!”


    李忠沒有多餘的客套話,當即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天禦上將的令牌。


    一位老者從茂盛樹葉後的房中走了出來。


    他的手中拿著一柄木質手杖,看起來極為的樸實並沒什麽特別之處。


    隻是手杖的頂端鑲嵌著三顆黑色的金屬。


    一顆像甲蟲、一顆類似人形、最後一顆細長如蛇。


    它們形成一個三角形,頭部都朝著當中的位置。


    “何事如此急迫,讓將軍不惜耗散修為一路狂奔而來?!”


    老者杵著拐杖緊鎖眉頭,說著大周國的語言有些生疏。


    一身墨綠色的南疆傳統服飾。


    身邊跟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他們相視了一眼露出警惕的神色。


    大樹汲取天地精華,周圍的氣場籠罩著這一片大地。


    若非南疆之人進入這片土地修為都會逐漸耗散。


    更不要說施展身法騰空飛行,在大樹的結界之內是萬萬不能。


    所以,李忠隻能憑借戰馬一路狂奔。


    “周宏武將軍身負重傷,生死就在片刻。”


    “希望教主前往救治!”


    李忠說話的語氣急促,額頭滲出一顆一顆汗珠掉落而下。


    “天禦上將怎麽會在南疆?”


    老者雙眉緊促,瘦弱的臉龐如刀刻一般的皺紋清晰可見。


    周宏武是天禦上將,統領著大周朝的禁衛軍和天下兵馬。


    這個消息不由得讓教主大驚失色。


    他隻知道,既然李忠告訴了他這個天大的秘密,不去恐怕是不行的。


    李忠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看著這老者,眼神中透露的盡是期待與不容置疑的堅定。


    老者轉頭看了看身邊那一男一女,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隨即說道:


    “我隨你去。”


    話一出口,兩人都是臉色一驚!


    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老者抬手製止。


    “大周國與南疆世代友好。”


    “上將軍有難老夫不能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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