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江城到了!”


    屋外的水手們高聲喊了起來,一壺百年的佳釀也已經喝完。


    雖然是初次見麵,不過全若軒的熱情款待確實周到。


    飲酒聽琴,相談甚歡月。


    月涼州與全若軒也熟絡了起來。


    “全兄下榻何處?”


    “城西餘慶街十字口,商通天下便是我在廬江的商鋪。”


    全若軒與月涼州等人一起走下了甲板,船上的水手正拉著大象將貨物搬運到碼頭。


    “月兄所居何處?”


    月涼州將自己在廬江城的住處也告訴了全若軒。


    “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定然登門拜訪。”


    “小子,你這酒貧道不白喝。”


    丹丘生的雙眼泛出微微的紅色,搖頭晃腦地拍了拍全若軒的肩膀。


    “若是有貧道能幫忙的,你隻管開口。”


    “酒劍仙這句話可比那酒的分量重千金啊!”


    全若軒神采飛揚,拱手對著丹丘生深深鞠了一躬。


    “諸位慢走。”


    “師父,你身上除了酒壺之外……”


    “怎麽沒有佩劍呢?”


    夜色中,一行人悠閑地走在廬江城中的林蔭小道間。


    滿城的燈火輝煌熱鬧非凡,喧囂的鬧市被一排梧桐樹隔開。


    “當時見到煙雨樓的蘇掌門和公孫婉兒時,也不見他們有任何的兵刃。”


    “可是,當她們出手之時,劍卻突然出現在手中。”


    “害!”


    “凡是到了煉精化氣的境界之後,兵刃便可以化作無形。”


    丹丘生甩著衣袖,踏著滿地的落葉。


    “你想它什麽時候出現就什麽時候出現,自己的佩劍怎麽能夠隨便示人?”


    “原來如此。”


    月涼州身上摸著自己腰間的寒鐵冰魄。


    “難怪高手看起來都是兩手空空。”


    “也不一定,這個看個人的喜好。”


    丹丘生摸著胡須,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


    “也有那背著兵刃一天到處跑的,日後見多了你就知道了。”


    不知不覺間,便迴到了天香園。


    屋內燈火通明,月武見到月涼州迴來立即迎到門口。


    “有道長相助,我兒定然得勝而歸。”


    月武喚來家丁擺上好酒好菜,丹丘生也不客氣抬起酒壺就喝。


    “現在水火屬性已經得到了,還需要找剩餘的三個屬性。”


    “你們出去修煉的這段時間,我也安排了家丁四處去收集情報。”


    月武輕輕搖頭。


    “不過,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修煉之處。”


    “父親,我想咱們家現在應該開始組織自己的隊伍了。”


    “也能為了日後收複涼州打下基礎。”


    月武頻頻點頭,認真地聽著月涼州的謀劃。


    “可以開始招兵買馬,讓仁青和陸勝將新兵編成建製進行訓練。”


    “另外,抽調南平城一路跟隨我們而來的得力之人,組成一支隊伍收集所需的情報。”


    “為父也正有這個想法,恢複我月家的軍隊建製。”


    月武說得有些激動,抬起酒杯一口飲盡。


    “不過這些花費著和壓力實在不小,我現在重傷未愈能夠幫你的也很有限。”


    “你可要一人擔起這月家複興的重擔啊!”


    月涼州將自己獲得的三十萬晶石,和三千修煉神元交付給了月武。


    “煩勞父親用這些去招募軍士,並且用來提升他們的修為。”


    此時,門外家丁突然來報。


    “門外有一人自稱是少將軍故友,前來求見。”


    “請進來。”


    月涼州轉身一看,來人正是剛剛才在廬江城碼頭分別的全若軒。


    “全兄,你怎麽來了?”


    “我說過忙完手頭的事便來拜訪。”


    全若軒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繡著醒目的雲彩圖案。


    身後跟著一位穿著綠衣的絕美女子,手中提著一個雕刻精美的燈籠。


    “剛剛忙完,就趕著過來了。”


    “你可真是雷厲風行啊!”


    月涼州趕緊起身向月武介紹,並且安排來人落座。


    “早晚都要來拜訪,今夜月朗天青便乘著夜色來與月兄一會。”


    全若軒坐下之後,環視了一下屋中的陳列。


    “月家若想要收複涼州失地,首要任務便是要有一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鐵血騎兵。”


    “這樣才能夠兵出天定關,馳騁天地間。”


    月涼州聞言看了看月武,兩人相視一眼卻並沒有接話。


    “我一向是明人不說暗語,月家目前的處境卻也是極為的尷尬。”


    身邊的妙齡女子遞給全若軒一杯酒,他挽起衣袖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酒杯。


    “失了涼州月家潰敗之後,朝廷卻又沒有正式下達詔書剝奪月家的將軍職位。”


    “但是,月家目前卻也沒有能夠招兵買馬的權利。”


    “這個將軍頭銜說它有用卻也有用,說它無用卻是一文不值。”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能夠看得如此透徹。”


    月武鄭重地對著全若軒拱手施禮。


    “你說的確實是我心中的一道坎,如今我們月家到底在大周朝算什麽?”


    “在皇帝陛下的心中又算是什麽?”


    “全兄,我們也隻是在路上偶遇。”


    “你為何對我月家知之甚詳,如今又來為我月家出謀劃策。”


    月涼州感覺他知道得太多,還是問了一句。


    “月兄問得好。”


    全若軒爽朗的一笑,將手中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全家世代讀書經商,家父久居汴京東北麓山之下。”


    “與麓山書院的岑院長是至交好友。”


    “哎呀,原來是岑夫子的兄弟啊!”


    丹丘生聞言,一臉醉意也清醒了一些。


    “那老頭就好多管閑事。”


    “全兄為何不早說。”


    月涼州心中的疑慮頓時化為烏有。


    “我就說天下怎麽會有如此巧合之事,原來都是岑夫子從中撮合。”


    “夫子對月兄稱讚有加啊,說你是文武全才天下難得一見的少年英雄。”


    “岑老頭這句話倒是說對了。”


    丹丘生隨聲附和道。


    “既如此,月某願聞先生高見。”


    月武也打消了疑慮,而且對這位年輕人的態度也認真了幾分。


    “哪怕粉身碎骨月家也要收複涼州!”


    “涼州陷落,皇帝南遷,四海皆驚,天下震動!”


    全若軒挽起衣袖慷慨激昂地說道:


    “大周立國千年以來,何曾受過這等奇恥大辱?”


    “我心中已經為月將軍謀劃一份收複涼州的路線圖。”


    全若軒慢慢站起身來。


    “修身、練兵、積糧。”


    “而後上書朝廷,奉旨北伐收複涼州。”


    月涼州聞言興奮地一拍桌子。


    “剛才我還在與家父商量建立月家軍的事情,正好與全兄的策略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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