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飄然而來一位青衣女子。


    她下落之時身形一轉,頓時一陣旋風拔地而起。


    將那一陣血色霧氣席卷,衝入天空中擴散在風裏。


    “師姐!”


    公孫婉兒對的音調高亢,冰冷的表情也變得喜悅起來。


    “你怎麽來了?”


    那矮個男子一言不發看著青衣女子,眼中帶著怒氣卻又不發一言。


    “你一夜未歸,我便出來尋你呀。”


    青衣女子輕盈地落在公孫婉兒的身邊,抬手將她的眼角的發絲撥開。


    狠辣的語氣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受傷了?”


    “並無大礙。”


    公孫婉兒輕輕迴答。


    “差點被這些小人欺負了!”


    青衣女子無視對方的存在,隻顧著和公孫婉兒說話。


    “這位是我師姐,蘇白胭。”


    公孫婉兒立即向月涼州介紹。


    “煙雨樓的掌門。”


    “師姐好!”


    這位年輕的青衣女子,她的年紀也就約莫二十七八。


    但她卻是煙雨樓的掌門。


    月涼州意識到了稱唿不妥,立即改口。


    “掌門好!”


    蘇白胭一臉冷漠,對著月涼州微微點頭。


    然後轉向對麵的矮個男子,語氣又變得狠辣起來。


    “你們還不滾,更待如何?”


    “我徒弟的一隻手被斬斷了!”


    矮個男子惡狠狠地說道:


    “就這樣算了?”


    “你們這些南疆煉蠱術士太不要臉了!”


    蘇白胭嘴角揚起,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趁我師妹受傷偷襲,卻又技不如人被斬了一隻手。”


    “活該!”


    矮個男子一言不發盯著蘇白胭,他的眼中充滿了怒氣雙拳緊握。


    可是,麵對煙雨樓的掌門,他確實敢怒不敢言。


    “走!”


    “師父,就……”


    消瘦的男子有些不服氣。


    “就這麽走了?”


    “沒用的東西!”


    矮個男子壓低了聲音,帶著訓斥的口吻。


    “走!”


    “烏仁貴!”


    蘇白胭對著正要轉身離開的矮個男子。


    “你明明知道他是我師妹,居然還敢動手。”


    矮個男子停下了腳步,側過頭來斜眼看著蕭白胭。


    “從今往後……”


    蘇白胭不急不慢地說道:


    “煙雨樓與你們南疆煉蠱術士勢不兩立!”


    “哼!”


    烏仁貴轉身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這位小郎君是誰?”


    蘇白胭打量著月涼州。


    “你連青蓮幽夢都舍得給他用!?”


    “他是月涼州。”


    公孫婉兒微笑了起來,拉著蘇白胭的手臂。


    “那首登鸛雀樓便他所作!”


    “啊!”


    蘇白胭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看著月涼州。


    “真是人不可貌相!”


    隨後又以極低的聲音說道:


    “隻是修為太低了。”


    “師姐!”


    “昨夜多虧了他為我化解玄鳥之毒。”


    “你肯定是不想傷那玄鳥才會受傷。”


    蘇白胭握著公孫婉兒的手,雙指搭在她的脈搏之上。


    “現在不要運功,休養幾日便無事了。”


    此時,林中傳來大隊人馬的聲響。


    月武和仁青他們前來接應,小銀當先衝了出來撲向月涼州。


    “州兒!”


    月武和月卿辭快馬加鞭而來,不等馬匹的速度減慢就直接跳了下來。


    “沒事吧?”


    “我沒事!”


    “這位是煙雨樓的蘇掌門,這位是她的師妹公孫婉兒。”


    “啊!”


    “久仰!久仰!”


    月武聞言趕緊拱手施禮。


    “在下是月涼州的父親月武,請多指教。”


    “姓月……”


    蘇白胭微微欠身迴禮。


    “莫非是涼州的月家?”


    “哈哈哈!”


    “正是!正是!”


    月武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現在的涼州城已經不屬於大周帝國了。


    “月將軍身上的鎧甲和背後的劍……”


    蘇白胭目光如炬,掃一眼便將來人都看了個遍。


    “司馬家的神門劍和神門戰甲?”


    “蘇掌門所言不差!”


    月武取下神門劍遞給蘇白胭。


    “請過目。”


    “這把神兵居然再次現世!”


    蘇白胭也不客氣,拔出神門劍仔細地觀察著。


    “可惜這把劍失去了劍魂,如今隻是一把普通的兵刃而已。”


    “此劍是我兒機緣巧合下所得,日後還要還給司馬家。”


    月武接過神門劍,小心翼翼地插入劍鞘之中。


    “日後若有用得著煙雨樓的地方,月將軍隻管開口便是。”


    蘇白胭修長的身形煞是好看,冷豔的五官極為精致漂亮。


    雖然年輕,但是卻有一股掌門宗師的威嚴之氣。


    “就此告辭。”


    “我也要走了。”


    公孫婉兒對著月涼州微微一笑,隨即便與蘇白胭化作光霧消散在空中。


    月涼州站在原地,抬頭看著空蕩蕩的天空。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公孫婉兒已然離去了。


    “州兒。”


    月武輕輕一拍月涼州的肩膀。


    “人家姑娘已經走了。”


    月涼州的神色有些失落。


    過了片刻,轉頭看著月武以及那些滿臉都是血汙的將士們。


    “你們無事吧?”


    “隻有十幾人戰死。”


    月武迴頭望向這些眼神堅定的士兵。


    “首戰大捷!”


    “山間的洞穴應該就是這次任務的目的地。”


    月涼州抬手指向落日山。


    “裏麵有五彩石。”


    “剛才我們擊殺的那些死屍穿著簡陋修為低下。”


    “恐怕就是曾經在這裏開采礦山的礦工和附近的村民。”


    月武摸著胡須,突然話鋒一轉有些驚訝地問道:


    “你怎麽會認識煙雨樓的蘇掌門和公孫婉兒!?”


    月涼州將昨夜偶遇公孫婉兒的事情告訴了月武。


    “這也算是奇遇了!”


    月武既又驚又喜。


    “這些門派的高人難得一見!”


    “你這一下子就結識了煙雨樓的兩位重要人物,而且還有這樣的交情!”


    “不知為何,我與公孫姑娘一見如故。”


    月涼州並沒有告訴月武關於自在的事情。


    這位公孫婉兒從外表上看和自在一模一樣,而且那種氣質也是如出一轍。


    “她確實是美若天仙一般的女子。”


    “修為又是如此的了得!”


    月武眯著雙眼帶著神秘的微笑盯著月涼州。


    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小子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


    “我……”


    月涼州的心思被月武看穿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沒……沒有。”


    “嘿嘿!還不承認?”


    月武用手搭在月涼州的肩頭。


    “喜歡上這位公孫姑娘……”


    “太正常不過了!”


    隨即一臉嚴肅起來,聲音也變得低沉了些。


    “不過,要想娶到這樣的女子,那可是難如上青天啊!”


    “為何?”


    月涼州對著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什麽好避諱的,便直接問道:


    “為何難如上青天?”


    “煙雨樓雖然是後起之秀。”


    “我剛才看到蘇掌門和公孫姑娘的修為,絕不弱於那些曆史悠久的大門派。”


    月武放慢了語速。


    “他們一般隻會和地位相當的門派或者豪門聯姻。”


    “我們月家現在落到如此境地,自然是人家煙雨樓看不上眼的。”


    “更何況……”


    月武抿了一下嘴,猶疑了一下還是說道:


    “你的修為與人家差的太遠!”


    “是啊。”


    月涼州的心中何嚐不知道這些。


    剛才蘇白胭雖然對自己還算客氣。


    不過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確是讓他感覺到了身份上的差距。


    現在的月家怕是隻能有事去求人家,卻給不對方任何的迴報。


    這種事情不需要言明,有自知之明便是了。


    “走吧,咋們去采集一些五彩石。”


    外麵的玄武石雖然也是不錯的礦石,但是太過沉重不方便攜帶價值不大。


    他們徑直往洞穴的深處而去。


    將個頭較小方便攜帶而且價值不菲的五彩石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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