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本是大周國四方守護之一,世代鎮守著西北邊陲的涼州。


    數年之前,西域強國穆斯法突然發難,對涼州城發動強烈的攻擊。


    “百姓都願意和涼州城共存亡,可是你爺爺愛民如子讓我帶著他們南遷。”


    “最終你爺爺戰死在城樓之上……”


    “我為你取名涼州,就是想要你牢記國仇家恨!”


    重病之時,月涼州聽到過父親不止一次在自己的耳邊念叨。


    涼州城丟失之後,天下震動。


    朝廷在穆斯法的兵威之下被迫南遷,富裕的江南首府汴梁成為了新都汴京。


    “殺得好!”


    “本來應該為父來做這種事情,隻可惜我重傷未愈。”


    “現在我兒代我出手,手刃了仇人沒有讓月家受辱。”


    月武的眼中帶著明顯的喜悅,對著月涼州頻頻點頭。


    “沒想到州兒大病初愈就有這等實力!”


    “看來月家真的有希望了!”


    “我看州兒學東西快,你明天帶他去找鬆風劍道館的館主唐濤學些劍術。”


    “等與劉家撕破臉皮時,也好有個應對。”


    月涼州心中清清楚楚,這些尋常武館的劍術沒什麽值得學的。


    可是,他需要隱藏自己的秘密,自在的話肯定不是開玩笑的。


    而且,借這個機會去看看南平城中這些高手,了解一下他們實力倒也並非毫無意義。


    月涼州迴到自己的房間,擊殺那三人之時獲得了一個叫做修煉精元的黃色寶石。


    此物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雖然微弱卻聊勝於無。


    心念一動的同時,一道光彩在身體上一閃而過。


    突然對鴻蒙劍意有了更多的領悟,塵封的劍招被釋放了出來。


    解鎖功法:


    【生太極(初):生成無形氣場,化解敵方攻擊力量和速度。】


    “這個技能不錯,攻守兼備!”


    第二天起來個大早,兄妹兩匆匆用過早飯洗後便準備出門去鬆風劍道館。


    “你怎麽帶著這把鐵劍?”


    月卿辭將昨日繳獲的鐵劍用布包得好好的,好像什麽寶物一樣抱在胸前。


    “不留給父親防身?”


    “阿爹說了,這把劍就當是你學劍的學費。”


    “沒有學費人家可不收徒。”


    “放心吧,阿爹沒事。”


    兩人穿過炊煙繚繞的街道,來到了鬆風劍道館門前。


    月卿辭上前對著一個青年客客氣氣地說道:


    “我們是來學劍的,請問唐師傅在嗎?”


    青年長得魁梧雙手抱在胸前,右手握著一把劍優哉遊哉地晃動著。


    他搭著眼皮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學劍?”


    “不是我。”


    她指了指身後的月涼州。


    “是他要學劍。”


    “以前沒有學過?”


    青年憋著嘴上下打量著月涼州,滿臉都是鄙視與不削。


    “年紀這麽大了,還學個屁的劍啊?”


    月涼州上前一步,冷笑一聲。


    “我看你年紀也不小,這屁劍也沒學成什麽樣子啊?”


    “你小子說什麽?”


    青年做出拔劍的架勢,怒氣洶洶地大吼起來。


    “老子八歲練劍,現在已經是劍道二段了!”


    “二段?”


    月涼州麵對此人的囂張氣焰,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威脅。


    他的動作在自己眼中如同小孩子過家家。


    青年男子後續可能的動作已經出現在了月涼州的腦中。


    無論他如何出劍,都能夠輕易將之一招擊破。


    月涼州微微搖頭,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你不是我的對手。”


    唰!


    金屬摩擦的清脆聲響起,青年拔劍而出直指月涼州。


    月涼州見狀,將妹妹拉到自己身後。


    同時右手順勢將負在身後的木劍一個反轉,劍尖直指對方咽喉處。


    “木劍!”


    青年滿臉的殺氣瞬間退去了一大半。


    他不僅沒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反而滿臉的譏諷和嘲笑。


    “哈哈哈!”


    “你莫非是那專門抓鬼驅邪的茅山道士不成?”


    “我就專門驅你這種邪物!”


    月涼州又好氣又好笑。


    “此人當真認不得這一劍的威力嗎?”


    “你且退下。”


    這時候劍道館裏麵走出一位中年壯漢,看著青年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見到此人立刻收劍而立,低頭喊了聲。


    “師父。”


    中年壯漢一臉的大胡子穿著幹練,粗壯的手臂有幾道傷疤清晰可見。


    “怎麽迴事?”


    同時用餘光瞟了一眼月涼州。


    “劍術七段。”


    月涼州可以感知到他的修為,也感到了一些威脅。


    “看來要打敗七段的高手,以我現在的實力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


    他看得明明白白,心中暗自思量。


    “勉強一戰倒也不是不行,隻是有風險而已。”


    “唐館主。”


    月卿辭從月涼州身後探出頭來。


    “這是我哥哥,他來跟您學劍。”


    說著將手中的鐵劍雙手奉上。


    “這是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哦?”


    “原來是月家的小丫頭啊。”


    “你哥哥不是一直重病未愈嗎?”


    “現在可以學劍了?”


    月涼州見此人與妹妹認識,便收迴了木劍。


    “我的身體已經無恙。”


    唐濤的眼珠子在月涼州身上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現在學劍是有些晚了,恐怕難有起色。”


    “不過嘛……”


    “既然身體無恙倒學學也無妨,在外麵行走也有個防身的本領。”


    “恐怕除了你,門下的其他弟子都不是我對手吧?”


    月涼州心裏暗自思忖,臉上卻不動聲色。


    “你就用這把木劍?”


    唐濤看了看月涼州手中的木劍。


    “木劍足以。”


    月涼州卻是神色淡定。


    “哈哈哈。”


    唐濤看了看身邊的弟子,爽朗地笑了起來。


    “月家這小兒真是前所未見啊!”


    “家裏沒錢了,這把鐵劍給您算是學費。”


    “我哥就隻能用木劍了。”


    “好吧。”


    “這把鐵劍我就收了,你就用這木劍吧。”


    唐濤一把接過月卿辭手中的鐵劍,順手就甩給了一旁的青年弟子。


    “他年紀太大了,我不能收他為正式弟子。”


    “隻能讓他自己在一旁學習,我找幾個弟子教他就是。”


    月卿辭露出憂鬱的神色,正要開口哀求。


    月涼州卻突然開口說道:


    “沒有問題。”


    唐濤點點頭。


    “隨我來。”


    然後轉身一揮手,走進了劍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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