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鸞,喜歡嗎?”


    付彥臣和付銘深父子站在門口柔聲細語的叫著我的名字,低聲詢問著。


    我深唿吸了一口氣,這兩個瘋子,我說不喜歡,他們就會改變一切嗎?不!他們不會!我深知他們的變態,他們隻會覺得我不好控製。


    覺得我壞了。


    我提著裙擺轉身看著他們,微微彎唇:“喜歡。”


    聽到我的迴答,他們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看見付銘深想要來拉我的手,卻被付彥臣擋住了:“我會再為你找一個妹妹。”


    他說話時,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心裏有些緊張,但還是快速捕捉到,在他身後的付銘深眼神有一瞬間失控,但很快他便恢複了平靜。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啊。”


    說完,付銘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巴張了張,無聲的說了一句什麽,出了門。


    我沒反應過來,在腦海裏想了好幾遍,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他說,哥哥隻喜歡鸞鸞一個妹妹。


    我並沒有深思,因為付彥臣在我身前蹲了下來:“鸞鸞,也想要姐姐對嗎?”


    我當然不想,誰知道來的到底是姐姐還是惡魔還是犧牲者。


    不論哪個我都不想要,但我沒有權利拒絕。


    我點頭,臉上帶著溫順乖巧的笑容:“隻要能陪在爸爸和哥哥身邊,鸞鸞都聽爸爸的。”


    付彥臣大手放在了我頭上:“鸞鸞果然好孩子,那鸞鸞喜歡爸爸嗎?”


    我剛要說話,他微涼的食指卻輕輕按在了我唇上,笑著補充了一句:“還是喜歡哥哥?”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眼底深處的偏執和占有隨著笑意越來越深,我毛骨悚然,為什麽這兩個變態總是要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我煩透了,但又不能不迴答。


    我一臉單純的看著付彥臣,抱住了他的脖子,笑得爛漫天真:“都喜歡,因為爸爸和哥哥都是鸞鸞最重要的人。”


    他眼睛眯了眯,我的手能清晰的感覺到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我不禁想,要是我的靈力修為還在就好了,我可以直接擰斷他的脖子,鮮血噴灑,讓一切消失得無影無蹤,沒人能抓到我。


    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看著我,聲音溫柔得一塌糊塗,像誘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惡毒王後一樣。


    “不行哦,爸爸和哥哥,總有一個你最喜歡的吧?鸞鸞選一個,是爸爸還是哥哥。”


    艸!


    我心裏破口大罵,臉上卻越來越無辜,委屈,然後把頭埋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上淡淡的梔子花香縈繞在我鼻尖,明明是十分好聞的味道,我卻隻覺得惡心,悶悶的撒嬌:“爸爸~鸞鸞不要迴答這種問題嘛~”。


    我不敢相信,有一天夏晚卿慣用的伎倆會成為我的救命稻草,被我用得得心應手。


    付彥臣很吃我這一套,因為,這是我進入付家之後,第一次撒嬌。


    他沒有再問我這個問題,而是抱我去了一個房間,房間裏擺放著一架價值不菲的鋼琴和小提琴。


    以及一個麵容 嬌俏,氣質清冷,一身改良旗袍勾勒出好身材的女人,女人的眼睛一直黏在付彥臣身上。


    我看著她,眯了眯眼,這是喜歡上這個變態了?


    “付先生,這就是付小姐吧?付小姐長得還真是漂亮呢。”


    她禮貌的誇獎著我,臉上帶著一抹緋紅,匆匆看了我一眼後,眼睛便一直在付彥臣的身上。


    付彥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底有冷意:“我說話,在這裏不要說多餘的廢話,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教鸞鸞。”


    她臉一白,連忙道了歉:“抱歉。”


    不過,付彥臣卻沒再搭理她,而是溫柔的把我放在了地上,給我介紹:“鸞鸞,這是爸爸為你找的老師,何月,你可以叫她何老師,從今天開始,她會負責教導你禮儀,鋼琴和小提琴。”


    “好的,爸爸。”我乖乖的迴答著他。


    眼底閃過一絲幽光。


    鬆開的手,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角,眼中有毫不掩飾的期待:“爸爸會一直陪著我練嗎?”


    “……”。


    他沒有立即迴答我,而是目光緊緊的盯著我,直到確認我真的想要他陪著我之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目光落在我一直緊緊拽著他衣角的手上,摸了摸我的頭。


    “會。”


    而後,便示意何月可以開始了。


    但我卻沒有立即過去,我已經確定了付彥臣很滿足我這樣親近他。


    不過,我想知道他到底變態到希望我親近他或者依賴他到什麽地步。


    我沒有放手,並且向他靠近了一些。


    他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拉著我的手,輕輕拉開,然後握住,柔聲哄我:“鸞鸞乖,去吧,爸爸不會走的,爸爸今天會一直陪著你。”


    得到肯定,我主動抽出了手,看到他微冷的笑容,我眯眼揚起了一個甜美的笑容:“爸爸真好!謝謝爸爸!”


    然後,走了過去。


    心底對這個變態算是有了一點深入的了解,他想要掌控我,想要我親近依賴他,但又矛盾的討厭我太過聽話。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我對於他們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是偏執的執念還是變態的欲望,又或者是私心的玩具。


    我這張臉到底是他們一手刻畫的,還是某個人的。


    但這一切不能著急。


    因為莊園內沒有任何相片或是畫作。


    怎麽說我曾經也是五宗之首的親傳大師兄,領悟力不是頂級天驕那也是天才,區區鋼琴小提琴,並不難。


    不過短短兩個小時,我便能熟練的彈奏一首完整的天空之城和小提琴。


    何月很驚喜,可驚喜的同時,我又看到了她眼底的嫉妒。


    我知道她嫉妒什麽,付家領養我的消息上了各大頭條新聞,她嫉妒死了我這個三個月以前明明又普又醜的女孩子卻能好命的被首富收養,得到這樣的寵愛。


    無窮無盡的欲望隻會是魔鬼,我希望何月能識趣一些。


    即便有欲望私心也要擦亮眼睛,隱藏好。


    對於我的天賦,付彥臣眼中的占有和偏執越來越重,被他抱起貼在他胸膛上時,我甚至能聽到他狂跳的心跳聲。


    我學得快,何月臨走時看著我的眼神多了一抹厭惡和怨恨。


    嘖。


    還真是不聰明。


    她這樣的容貌和才氣,即便家境不行,那也應該有無數的富二代願意為她神魂顛倒,更何況,藝術生所花費的財力時間是普通學生的十倍,再看她的穿衣打扮,舉手投足,她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


    何必要這樣呢?


    晚飯的時候,付銘深沒有迴來吃,偌大的餐廳裏就隻有我和付彥臣,今晚的餐廳光線很暗。


    淡淡的橘黃色燈光下,餐桌上點著蠟燭,桌上還放著紅酒,昏暗的燈光下,讓微微搖晃的紅酒杯裏的紅酒像血一樣。


    讓我有些不適。


    吃到嘴裏的牛排也變得黏糊起來。


    一顆草莓出現在眼前,我抬眸,付彥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放下了手裏的酒杯,修長白皙的手上拿著銀叉,隔著餐桌將一半殷紅的草莓喂到了我的嘴邊。


    草莓的汁水順著銀叉流下,讓我有些煩躁。


    付彥臣的嘴巴張了張,柔軟的嗓音帶著沙啞。


    “很甜。”


    我很煩,但還是做出開心的樣子,一雙眼睛熠熠的看著他,張嘴將草莓含在了嘴裏。


    甜膩的汁水帶著草莓獨特的香味在我唇齒之間炸開,付彥臣嘴角噙著溫柔的笑看著我。


    “是不是很甜。”


    我點頭,朝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嗯嗯,謝謝爸爸。”


    他沒說話,隻是低垂眼眸切著餐盤裏的牛排,嘴角的笑收斂了一些,我知道他在不滿意什麽。


    不情不願的切了一塊牛排,然後,起身噠噠噠的跑到了他的身旁,期待的喂到他的嘴邊:“老師說好吃的東西要一起分享,爸爸給鸞鸞分享了,鸞鸞也要和爸爸分享。”


    聽到我的聲音,他終於抬了頭,在我期待的注視下,張嘴吃下了牛排,他的唇齒沒有碰到我的叉子,但我還是很惡心。


    我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默吃飯,期間,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注視。


    我不禁想,假如,今天坐在這裏的是一個真正的小女孩,她會怎麽做?


    她一定看不出來這兩人想要幹什麽吧?


    她最開始應該是興奮的,擁有像城堡一樣的家,公主一樣的房子,然後,在被逼做了手術之後害怕,不受控製的哭鬧,畏懼,最後……


    最後會怎麽樣呢?


    不,或許,她都等不到做手術。


    突然,我聽到門開了,有腳步聲自客廳由遠及近,熟悉的腳步聲,是付銘深。


    十四歲的付銘深,身高已經接近有一米八了,他身形修長,長得好看,一雙桃花眼和付彥臣一樣笑起來時讓人如沐春風,深陷其中,仿佛戀愛了一樣。


    不笑的時候,刻薄冰冷。


    他停在了我旁邊,身上帶著一股濃鬱的香味,我轉過了頭,一臉驚喜好奇的看著他:“哥哥你迴來了?你身上好香啊!”


    說著,我湊過去嗅了嗅。


    付銘深笑了,笑得很溫柔:“那鸞鸞喜歡嗎?”


    “不喜歡,有點嗆。”說著,我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付銘深猛然退後,付彥臣沉了臉,大跨步的來到了我身後,輕撫我的背:“鸞鸞吃飽了嗎?”


    “嗯。”我點頭,然後,下了椅子,捏著自己的鼻子,主動拉住了付銘深的手,抬著小臉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輕聲細語的哄付銘深道:“哥哥不哭,雖然有點嗆,但鸞鸞是不會因為這個討厭哥哥的哦~”。


    “哥哥還沒吃飯吧?”


    我說著,放開了他的手,切了牛排踮腳就要往他嘴邊送:“哥哥吃。”


    他臉上再度恢複了笑容,彎腰吃了下去,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低垂著眼看我的時候,挑釁的看了一眼付彥臣。


    下一瞬,我便被付彥臣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往電梯走去。


    “爸爸送鸞鸞迴房間休息。”


    他抱得很緊,聲音雖然溫柔但很低沉,我知道他不高興了,因為,我親近付銘深。


    嘖嘖嘖,或許,他們兩個在角逐。


    想到這個,我突然想笑,但我忍住了。


    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裏,從他的臂彎裏看去,看到了付銘深陰沉的臉,得意於餐廳和莊園的昏暗,付銘深並沒有注意到我看向他的視線。


    他隻是陰沉的盯著付彥臣的背,薄唇緊抿,手中握著我用過的叉子和刀切下了一塊我餐盤裏的牛排,喂到了嘴裏。


    電梯裏很亮,我怕被付銘深發現,收迴了目光,乖巧的靠在付彥臣的懷裏,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他很興奮。


    嘖,這個變態到底在興奮什麽?


    付彥臣把我放在了床上,進了房間幫我放了洗澡水,我看著他乖巧的道謝:“謝謝爸爸,爸爸對我最好了!”


    “乖,早點睡覺。”他摸了摸我的頭,終於離開了。


    可我卻並沒有放鬆下來。


    這個能把房子天花板和地板都裝成鏡子的變態,怎麽可能不安監控呢?


    雖然我從來沒看到,但我懷疑有針孔攝像頭之類的。


    我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主動去查,去搜尋。


    因為他們很警惕,我隻要稍有不順,他們就會發現不對勁。


    更不能拜托係統,因為那傻逼根本不會幫我。


    我認命的脫去衣服進入了浴室,躺進了浴缸中,大概三分鍾後,有人開門進來,這一次,是照顧我的傭人。


    她取來麵膜幫我敷上。


    浴室安靜得除了我們的唿吸聲,什麽也聽不到。


    我房間裏有電腦,ipad,手機,可我並沒有怎麽用,除了看電視以外,我不敢進行任何搜索。


    因為我覺得他們肯定在這些電子產品上安裝了什麽,來檢測監聽我的一舉一動。


    這兩個表態一定做得出來。


    不過,我可以想想其它的事,比如,付銘深出去了一天是去做了什麽?身上為什麽會有那麽濃鬱的香味?


    我不覺得那是哪個女人身上的香味,因為付銘深有潔癖,尤其是對女人。


    學校,我要去學校,等去了學校,我就會自由一點點了。


    他說等三個月就能讓我去,可現在已經三個月零十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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