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些男生,長得難看就有錯嗎?就沒有喜歡人的權利嗎?


    我一臉譏笑的看著她,那些以貌取人的男子固然令人厭惡,但在其它方麵,我覺得她活該,人家幫她還幫出錯來了?


    我這麽想著也這麽說了。


    “弱者固然值得同情,但你活該!咎由自取!”


    她冷笑的看著我,沒有生氣,但她的行為無一例外都在昭示著她是個瘋子,還是個有神經病的瘋子。


    那個跟隨她自稱係統的東西,將我帶入了一本她以自己的經曆創作的現實小說書中,隻要違背劇情,我就會死,灰飛煙滅,什麽都沒有的那種。


    我大概知道這個瘋子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她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人理解過她,她迫切的希望得到一個人的認同。


    我想我永遠都不會認同她。


    醒來時,我在一個十分擁擠奇怪的房屋中,腦海中有了一段完全不屬於我的記憶,那個黑黢黢長著角的邪惡係統在我身邊。


    直勾勾的盯著我。


    有幸於那段記憶,很快便了解了這個世界的一切。


    隻是無法接受這具身體,這具弱得離譜,骨瘦如柴,遍布青紫,雙手粗糙,頭發枯黃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的身體。


    房間很昏暗,老舊的兩室一廳。


    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胡子拉碴,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整個房間裏充斥著一股黴味和酒味,聞得我想吐。


    洗手間裏有鏡子,透過鏡子我看到那張她厭惡的臉,實在是平平無奇,可也算不上難看,隻是普通,扔進人群都找不到的那種。


    唯一值得讓人難受的就是這個家庭了吧?


    身臨其境之後我更加的不能認同她了,造成這一切的是她自己的家庭,不是嗎?和身邊的同學,朋友以及陌生人有什麽關係呢?


    看向那個係統,從這個世界中,我已經明白了這東西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


    “你跟著她不就是想要氣運嗎?這個東西我也可以給你。”


    我看著係統,毫不掩飾自己的算計。


    “她現在的一切是你給她的,不是嗎?算起來你應該是她的主人才,對,可為什麽你要對她言聽計從呢?你們是交易,我不希望,我可以心甘情願的給你利用,她能走到現在身上的氣運一樣可觀,我可以把這些都給你。”


    “我甘願成為你的工具。”


    係統總算動容了。


    “好。”


    係統鬆了口,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這算是我重活一次的機會,我怎麽可能任他們擺布。


    我才不會像她一樣當個傻逼,什麽都不做,就等著別人同情可憐。


    在這裏,我現在才八歲,這裏沒有監控,鄰居們也都知道沙發上這個人爛醉如泥的男人的暴力,他酒後打我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更何況,今天他又打了我,這是個機會。


    我在客廳的抽屜裏找了塑料袋,又拿了水果刀,我深知人體的哪些地方受了傷流血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我想著他動手的樣子,握著刀反手捅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幾處,流了很多血,然後將血弄在了他的手上,把刀塞在他的手裏,又用他的手緊緊的握了握。


    把塑料袋摘了下來套在了垃圾桶上。


    然後,一邊喊救命一邊跑了出去,鄰居們都走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我,我放心的倒在走廊上,拉住了一個人的褲腿,抬頭驚恐絕望害怕的盯著他的臉喊了一聲:“救……救我……”。


    便放心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警察就在我床前,聲音輕柔的問我今天發生的事。


    我揪著醫院雪白的被子,眼淚嘩嘩的往下掉,仿佛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渾身抖個不停:“爸爸要殺我……爸爸要殺我……”。


    警察看著我崩潰害怕驚魂未定的樣子,搖了搖頭。


    之後,他們沒有再來,反而是社區來了人,和我說那個人進了監獄,而我會被送進孤兒院,至於那個房子,警方幫我辦理了手續,記在了我名下。


    那些人看著我的目光,同情可憐,我不在乎,隻是惶恐不安的看著他們。


    係統看著我,笑得邪惡:“嘖嘖嘖,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它:“不然呢?和那個廢物一樣等著別人同情嗎?”


    “嘖嘖嘖,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係統看著我,下一瞬,竟然變成了一個人,一個長發赤瞳,長相妖異卻十分邪惡的男子。


    我愕然。


    “你……是個人?!”


    “不是。”他眯眼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想不想知道你那五師妹的事情?”


    我點頭。


    下一瞬,我便看到了五師妹的身影,她殺了夏晚卿,而後用了短短幾十年的時間便飛升到了上界,期間,空青一直在窺探她們,並試圖改變一切。


    不過,她失敗了。


    五師妹成功逃出了晶礦,而係統沒有再迴應她,雖然它還在她身邊。


    但……


    能看出來那個係統和這個不一樣,這個似乎才是他真正的本體。


    “你的目的是什麽?”


    我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不論是空青還是我,或者五師妹,我們都隻是他的玩具。


    但問完,我就後悔了,我不應該嘴快的。


    因為,他不高興了。


    他臉上的笑意沒有了,紅色的眼睛看得我心裏打鼓。


    我會死。


    我突然又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不過,他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


    “沒有人會懷疑一個十歲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孩子,遊戲該換一個玩法了。”


    他笑容深邃的盯著我,好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那目光好像一條毒蛇。


    我進了孤兒院,帶著他給的任務。


    【記住,一定要和他們成為家人。】


    他說的是一個富豪。


    是a市最有名的富豪,首富付彥臣,早年父母死於一場車禍,妻子也在生下孩子後死於產後抑鬱,年僅三十五,有一個兒子,名叫付銘深。


    父子二人的長相在這個世界算得上是頂級的存在,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帥絕人寰。


    付彥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五官銳利精致仿佛上帝親手雕刻的一般,常年戴的一副金絲眼鏡讓他多了一些柔和。


    兒子付銘深和他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為過。


    總之父子倆都帥得一批。


    而係統的要求便是讓我成功被他們收養,進入付家。


    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總覺得有什麽陰謀,可事已至此,我別無選擇。


    孤兒院裏有很多孩子,不過,大多都很小,很少有和我一樣的。


    院長阿姨對我很好,看著我瘦骨嶙峋,麵黃肌瘦的樣子她抹了好幾次眼淚,我被親生父親虐待差點殺死的事在全市都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她怕我有陰影,長期壓抑融入不了孤兒院的環境,親自帶著我睡,給我讀故事書。


    或許是因為離開了原本世界的原因又或是因為我沒有靈力變成了普通凡人的原因,總之,我感動的稀裏嘩啦的。


    可係統給了我當頭一棒。


    【你還真把這裏當家了?我提醒你,最好不要。】


    我一哽,不明白他是什麽。


    直到進入付家多年後我才明白為什麽。


    孤兒院的日子很愜意,愜意到讓我忘記了係統的存在,以及他給我的任務。


    以前我不怕死,因為我有神魂,我的神魂可以重新來過,可現在我怕,我隻有神魂了。


    我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我還是不想被人操控。


    付彥臣和付銘深父子來到孤兒院的時候,整個孤兒院都十分的喜悅,尤其是那些孩子。


    所有人都希望自己能夠進入付家成為付家的養女,過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


    我也想,不過不是因為想過好的生活,而是因為係統給的任務。


    我在腦海中想著到底應該用一種什麽樣的方式來吸引付家父子的注意力,讓他們收養我,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乖巧和可憐。


    可是,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活了百年的男人。


    這些我不會。


    艸!真踏馬要命!


    而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抬頭看,正是付彥臣和付銘深父子。


    這對父子的目光穿過前麵幾十個孩子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知道為什麽我能感受到他們平靜的麵孔之下隱藏的熱切。


    眼底深處那奇怪的喜悅。


    能收養一個符合自己心意的養女就這麽讓他們開心嗎?


    不,不可能。


    我在心裏摒棄了這個想法。


    所有人都很驚訝,為什麽我會被收養,我長得普通,還營養不良,整個人都像一個幹癟醜陋的土豆。


    除了那些小朋友以外,院長媽媽是唯一為我感到開心的。


    坐上付家的豪車離開孤兒院時,我還看到她偷偷的抹眼淚,她真的是一個極好極好的人,哪怕是麵對一個我這樣毫無關係的孩子。


    付家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


    看著車窗外掠過的景色,我心裏有些不安,這股不安沒來由。


    同時,還有一道炙熱的視線,我轉頭,正對上十一歲的付銘深麵帶笑意的目光,他滿臉溫柔,舉止有禮,可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他拉住我的手,聲音裏帶著憐惜:“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妹妹了,我也是你唯一的哥哥,知道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唯一兩個字他說得有些重。


    付彥臣低沉悅耳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付鸞,鸞鳥的鸞,這是你以後的名字。”


    “好。”我張了張嘴。


    總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不過,我沒有深思,畢竟在我影響力鸞鳥是上古神鳥。


    很快,我們便到了付家。


    不愧是首富,付家很大,坐落在一座山上,與其說是別墅,不如說是一座莊園更為貼切。


    唯一奇怪的是,那麽大的一個莊園,付家的傭人卻不多。


    而整個莊園最大的亮點,便是玫瑰,占據整個花園的火紅的玫瑰,鮮豔欲滴,遠遠看上去好像血。


    聽付家的傭人說,這些玫瑰是因為付彥臣去世的妻子喜歡。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男人還挺深情的,就因為妻子喜歡,所以整個花園當中竟然連一絲雜草都沒有。


    而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難以想象。


    進入付家之後,我名義上的父親為我安排了兩個傭人,一個專門伺候我洗漱沐浴護膚等等,一個專門為我打扮。


    還有一個營養師。


    這麽說吧,我唯一能親力親為的事,大概就是吃飯和拉屎了。


    付銘深最喜歡叫我鸞鸞。


    不過,我不太喜歡。


    但我並沒有表現出來,我總覺得整個付家都很奇怪,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付家的傭人更是離譜的,除了付銘深父子在的時候,否則從來不說話。


    尤其是貼身伺候我洗漱沐浴的那個傭人,居然是個啞巴。


    我看過她的舌頭,是被利器割下來的。


    我打了個冷顫,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舌頭被活生生的割下來會有多痛,但很快,我又想到這個世界有麻醉劑。


    但舌頭被割下來以後,傷口愈合也要好長時間吧?普通人誰有錢一直打麻醉劑或者強效鎮痛劑?


    雖然付家傭人的薪水很高,但也不尋常。


    在精心照顧下,不過短短三個月,我整個人就豐韻了起來,並且皮膚也白了很多,細膩了很多。


    當然還是比不上付銘深。


    付銘深每天都會查看我的手,看著我的手一天一天的變得白皙細膩,他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父親卻沒有讓我去上學。


    要知道,我這個年紀正是應該上學的年紀,以付家的家境勢力,讓我去讀書並不是什麽難事。


    我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麽沒有讓我去上學。


    所以,在飯桌上,我提了出來。


    “爸爸,我可以和哥哥一起上學嗎?”


    我看著付彥臣,極力的做出乖巧可愛的樣子看著他,眼睛裏充滿了期待。


    他吃飯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了我。


    氣氛有一瞬的凝固。


    說實話,看著他那雙黝黑深不見底的眼睛,我心裏很沒底,並且有些擔憂。


    畢竟現在的我沒有靈力。


    他要是動手,我隻有挨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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