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怎麽會怎麽能說出這種話?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隻希望她快點離開,最好離我遠遠的。


    可她沒有,她在我麵前嘀嘀咕咕,說她的各種不得已,說她不想和我疏遠,說我在她心裏是永遠的大師兄也是最好的大師兄。


    不是?!


    憑什麽啊?


    難道在她的眼裏,我就是會被這種三言兩語欺騙耍得團團轉的傻逼嗎?


    結果是——沒錯,我就是那個會被她耍的團團轉的傻逼。


    我極力的克製自己不要做出傻逼行為,說傻逼話,可沒用。


    我的嘴巴仿佛不受控製一樣,讓我覺得我第一次那麽惡心。


    惡心到應該去死。


    我看著倒映在她瞳孔裏那個心甘情願,一臉忠誠,滿足的傻逼,說:“小師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都懂,隻要你心裏有我,我不在乎,我隻想默默守護你,希望你得償所願。”


    臥槽!


    我去你媽的得償所願,你踏馬得償所願了!我呢?我算什麽?我算個屁啊我!


    我心說,老子根本就不想當你的大師兄,更不想當一個傻逼。


    可我的嘴卻因為,她輕飄飄的一句“大師兄,你真好”不受控製的揚起一個滿足的笑容。


    我真傻逼啊,去他媽什麽狗屁的道!我隻想死。


    帶著這個傻逼女人一起去死。


    可一道天雷劈下。


    我的屋子沒了,身體卻完好無損,可我的意識靈魂卻再一次跌落到了那個黢黑一片的地方。


    入目皆是黑暗。


    一望無際的黑暗。


    我不知道我還要在這黑暗當中呆多久,什麽時候才能重新出去見到光明,我也不在乎,我隻是在想一件事。


    為什麽我會被控製?為什麽單單是我?


    為什麽我連去死都做不到?


    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我再次想起了五師妹,我想她現在一定很幸福吧?不用再照顧這樣虛偽,令人作嘔的小師妹。


    還有那麽多師兄師姐疼她,有那樣一個師尊包容她。


    我又想,不被控製的五師妹,還有我自己,或許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被控製。


    我記不清我在黑暗中沉睡了多久,我聽到一個聲音。


    一個執念邪惡的聲音。


    它很不甘心的怒吼:“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一切都要背叛我?明明是我創造了一切!”


    它還說什麽氣運。


    我聽不太清,有什麽東西束縛住了我並從我身上抽取了一個東西。


    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但我覺得那應該是一件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再次睜眼,我看到了血。


    滿目鮮血,一片鮮紅。


    我能察覺到自己的顫抖。


    “徒兒……”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不遠處一個蒼老佝僂虛弱的身影。


    是師父也是大長老。


    他吐了血,整個山峰上除了我再沒有一個人。


    他麵色灰敗同我說:“我大限將至,可我……不甘心啊!!!!”


    他的聲音是那麽的淒厲,顫抖,我慌慌張張的跑上前去,扶住他:“師父,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一臉悲痛,而我從他的口中聽到了噬魂幡被盜,宗門弟子和長老慘死,夏無心和夏晚卿父女助紂為虐的事。


    我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夏晚卿居然修煉邪術。


    但很快,我便釋然了,她這樣的人本來就心底陰暗,走入歧途是必然的,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視人命如草芥。


    她該死!


    這一次,我能察覺到我似乎能掌控一些自己的身體了,我同師父商議在天南秘境殺了她,毀掉噬魂幡或者將其帶迴來封印。


    而在秘境的路上,我再次見到了夏晚卿惡心的一麵。


    也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們去的秘境是流雲宗的天南秘境,流雲宗的親傳大弟子穆淩霄我也見過,記憶中他永遠一副張狂模樣,可在麵對夏晚卿的時候。


    他卻儼然一副指哪打哪的狗腿子模樣。


    還有逍遙宗的親傳離澤,我一向不喜歡這個人,自持清高,實則虛偽虛榮之極,一邊心甘情願的承受納蘭清的各種迎合討好,一邊覺得納蘭清飛揚跋扈,像條狗一樣舔夏晚卿。


    一堆惡心的賤人。


    最可笑的是這兩個傻逼居然以為我是因為喜歡夏晚卿所以才討厭他們的,把我當成了情敵。


    媽的,我真是受不了這兩傻逼了。


    我諷刺開口,打斷了這三賤人的各種商業互吹:“知道的知道師妹是衡陽宗的弟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聖宗聖子換人了,與其說那麽多沒用的,不如想想待會進去以後如何獵殺妖獸,減少弟子損失。”


    果然,夏晚卿臉色變了,不過,可能礙於人多,臉麵,她並沒有出聲質問或者反駁,而是一臉無辜,手足無措,委屈巴巴的看著我。


    這是她一貫用的手段。


    “師兄,你……”。


    她說不出話來,我直接笑了,看向穆淩霄和離澤兩個大傻逼,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心裏隻有女人愛情的傻逼要為夏晚卿出頭了。


    果然,很快,旁邊兩傻逼心疼死了,直接為夏晚卿出頭。


    “葉清雨,夏姑娘就算拒絕了你,你也不應該這樣和她說話吧?再說了,她本來就是要進入聖宗修煉的!”穆淩霄皺眉維護著夏晚卿。


    離澤也道:“你如此行為和市井妒婦有什麽區別?實在是丟盡了我輩修士的顏麵。”


    我笑了,像看小醜一樣的看著這兩傻逼,媽的,我他媽可不會慣著你。


    “首先,這是我們衡陽宗宗內之事和你們流雲宗,逍遙宗無關!其次,我看你們是心裏有屎看什麽都是屎。”


    “你你你——修仙之人滿口汙言穢語,張口閉口就是屎啊尿啊之類的,枉你還是衡陽宗的親傳弟子,你這種人真是丟盡了衡陽宗的臉。”


    這兩人成功被我氣到了,不過,就這?


    嘁,和五師妹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我笑了,一臉嘲笑,將五師妹的話學以致用並舉一反三。


    “生活索然無味,煞筆點評人類。”


    “聰明人從不跟傻逼爭是非,你再逼逼看,我稀不稀得理你,煞筆。”


    我罵完轉身就走,我不會再搭理這兩傻逼了。


    讓他們無能狂怒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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