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月聳了聳肩:“聖宗一向寧錯殺不放過,繁音宗選擇中立定然是死路一條,肯定是聖宗的靶子,再加上夏晚卿和洛無極的合作功虧一簣,她恨毒了洛無極,又殺不了他,更迫切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她的首選便是潛伏在洛無極身邊,先取得洛無極的信任,再利用聖宗的名義為自己謀私,而以洛無極的性子定然不會真正的殺了繁音宗宗主,肯定是先控製她找到合適的傀儡再殺也不遲。”


    “這樣一來,正好便宜了夏晚卿。”


    “厲害。”兩人麵麵相覷,擠出了兩個字。


    柒月笑嘻嘻看著兩人。


    【這就厲害了?其實我還有些沒說呢。】


    樂洛溪眼底一抹驚異轉瞬即逝,6。


    宋言酌有些慶幸,還好小師妹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對此不知情的柒月嘴巴裏叼著狗尾巴草,躺在樹下,目光深遠。


    【比如,以前的夏晚卿是綠茶白蓮花,現在的夏晚卿就是一條毒蛇,一條隨時準備反咬主人一口的毒蛇。】


    【而洛無極將是蛇口之下的第一人。】


    樂洛溪眼底滿是驚喜,這麽說來,洛無極要死了?


    宋言酌嘴角上揚,死得好啊!


    柒月說得不錯,現在的夏晚卿就是一條毒蛇,她夜夜都看神秘人給她的留影珠,看著與死去的淩青兒一邊纏綿,一邊計劃著怎麽利用她的洛無極。


    她的心在滴血。


    再度吸幹一個弟子的修為,氣血,夏晚卿嘴角勾起一抹陰冷邪惡怨恨的弧度。


    “也不知道堂堂聖子又是何種滋味……”。


    她呢喃著,一雙美眸越發猩紅,親信弟子悠荷從外麵走進來:“宗主,聖子請您過去。”


    “在哪?”她聲音很涼。


    悠荷恭敬道:“宗源峰的靈泉。”


    “宗,源,峰。”夏晚卿咬牙切齒的呢喃著這三個字,化作一道殘影往宗源峰掠去,行至峰上,隻要想著洛無極和那個死去的淩青兒曾在這旁若無人的極致纏綿著算計她。


    她就壓抑不住內心的厭惡和憤怒。


    指甲狠狠的扣進了手心的肉裏。


    “卿兒。”熟悉的聲音自後麵傳來,她平靜了一下思緒,柔若無骨的聲音響起。


    “是我。”


    繼而,一件一件的褪去衣裳往裏麵走去,靈泉裏,她壓抑著怨恨任由索取,一邊纏綿,一邊悄無聲息的吸取著洛無極的精氣和靈力。


    疲憊的從靈泉裏走出,洛無極隻以為是自己有傷在身,縱情太過的緣故,殊不知他離死不遠了。


    趴在洛無極的懷裏,夏晚卿不著痕跡的打探著聖宗和妖族的情況。


    “聖子,那妖王不容小覷,如今他不肯後退半步,該如何是好?”


    “怕什麽?我宗護道長老和宗主很快就到。”洛無極一臉不屑。


    “那聖子明日還去嗎?”夏晚卿長睫低垂,眼中有戾氣。


    最遲三天,她一定要動手,否則待聖宗宗主和護道長老到,洛無極的命可就由不得她了。


    洛無極還不知懷中人的想法,隻是把玩著她的手道:“自然要去,有妖族聖物在手,他暫時殺不了本聖子。”


    他肆無忌憚。


    卻沒看到夏晚卿眼底的陰鬱。


    循迴宗,犬因臉色怪異:“你們大師兄已經在老怪物那跪了整整十日了,有人告訴我是因為什麽事嗎?”


    柒月震驚:“十日!?那不是……”。


    她說著看向樂洛溪,兩人異口同聲:“我們偷看的那日起?”


    宋言酌臉色奇怪:“你們去偷看了?”


    “嗯。”兩人默契點頭,一點都沒有偷雞摸狗該有的猥瑣,樂洛溪甚至還十分熱情的提醒宋言酌道:“就是二師兄你和師父同迴來的那日。”


    “我知道。”宋言酌淡然迴答著,有些困惑:“那日,我同師父迴來便看到大師兄在那等著,大師兄一向循規蹈矩,三師妹,你說這次他為什麽會惹師父生氣?”


    “不知道。”樂洛溪耳根微紅,別過頭去,她才不會說看到師父被大師兄扒了衣服。


    宋言酌又看向柒月。


    柒月直接避開他的目光,心裏嘟嘟囔囔。


    【我不知道,別問我,我和三師姐那天走的時候也就看到大師兄不小心撕爛了師父的衣服,那腰~嘖嘖嘖。】


    腦海中浮現一幕奇怪的畫麵。


    柒月紅了臉。


    宋言酌呆若木雞,他聽到了什麽?不小心?撕爛?師父?衣服?


    咽了咽唾沫,除了最後一個詞正常一些,其它詞要怎麽奇怪,怎麽奇怪。


    更別提連起來了。


    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奇怪的畫麵,偌大的紗帳下,冰冷,不苟言辭的大師兄緊緊的拉住師父,把師父禁錮在身下,霸氣的撕爛了師傅最愛的紅衣。


    那畫麵怎麽想怎麽刺激。


    甩了甩頭,宋言酌別有深意的看了刻意躲避他視線的兩個師妹,有些認同兩人,難怪她們不願意說。


    這事要擱他,他也不好意思說。


    不過……


    他想去看看。


    這樣想著,宋言酌默默離開了,犬因看著奇怪的幾人,心裏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嘁,愛說不說,誰稀罕知道。”


    說著,他氣鼓鼓的走了。


    而他剛離開,樂洛溪和柒月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前往了九陽峰。


    然後……


    “你們倆來幹嘛?”看著偷偷摸摸的兩人,藏起來的宋言酌蚌埠住了。


    樂洛溪和柒月理直氣壯:“你管我們。”


    謝紀安側目,瞥著在靈泉石頭後拉拉扯扯的三人,撿起一塊石頭打在了宋言酌腿上。


    “嘶!”宋言酌吃痛,幽怨的看著兩人,那眼神好像在說“都怪你們,被發現了吧!”


    兩人自知理虧,抿唇捂住嘴巴,就想逞現在隻是二師兄一個人被發現時偷偷離開。


    卻不想,才剛邁出兩步。


    一道身影就落了兩人麵前,兩人猝不及防砰的撞上,熟悉的繁複紅衣讓兩人心裏咯噔一下。


    旁邊的宋言酌早已跪了下去:“弟子拜見師尊。”


    【艸,倒黴催的!】


    柒月揉了揉被撞痛的腦門,不情不願的跪了下去,而後抬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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