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心疼大師兄一秒,明明親親老公近在咫尺,卻連見一麵還要找借口,還是怕被人看見,害羞這不是?】


    【我懂,我都懂~】


    【沒什麽是秒懂女孩不懂的~】


    【嘿嘿~】


    柒月內心笑出了顏色很重的笑聲,謝紀安麵如死灰,欲哭無淚。


    救命!合著他現在解釋不清楚了,是吧?怎麽辦?誰來救救他?有沒有人來救救他?


    謝紀安想死,虧他剛才還努力的說服小師妹,他和師傅之間,不論是他還是師傅,對彼此都沒有那種亂七八糟的感情,他們是是那種再純粹不過的父子關係。


    合著他,白說了……


    原本還想興致勃勃的幫小師妹去找師父說情,現在好了,他一點也不想去了。


    “大師兄,我說我懂。”看著滿臉疑問一直緊緊盯著自己的謝紀安,柒月還以為對方根本就沒有聽到自己的話,再次提高音量,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


    可看對方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她眉頭輕皺,忍不住抬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踮腳,探頭探腦的問道:“大師兄,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幾番唿喚,謝紀安終於迴神,可就在他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


    柒月疑惑的心聲震耳欲聾。


    【大師兄不會是傻了吧!?】


    “我沒有。”他突然出聲。


    見謝紀安終於有了反應,柒月鬆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嚇死我了!原來沒有傻,不過我說了那麽幾遍大師兄都沒有聽到,看來是上了年紀,有點耳背了。】


    【看來不論是什麽時候,老年人都是這樣的。】


    【是時候展示我前世作為華夏兒女的美好品德——尊老愛幼了!】


    心裏想著,全然沒注意到謝紀安越睜越大的眼睛,柒月踮腳湊到了他耳邊,放慢語速,拉長聲調,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道:“大,師,兄,我,剛,才,說,我,聽,到,了。”


    艸,我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不會說話就別說!


    心裏大罵著自己,便給了自己一個耳光,謝紀安的心徹底死了。


    看著柒月,他真怕自己再聽下去就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了,趕緊道:“小師妹你不用說那麽慢,師兄我聽得見,師兄剛才隻是在想該怎麽和師傅說,好了,不說了,師兄先走了。”


    話音未落,他就逃也似的禦空走了。


    柒月踮腳看了看。


    心裏咂舌。


    【嘖嘖嘖,這是多久沒見到心上人了~跑得跟狗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麵有鬼在追呢!】


    空中的謝紀安一踉蹌,差點沒從半空中掉下去,幽幽的看了一眼身後小小一個,笑得可愛的小師妹。


    心情那叫一個複雜,那後麵可不就是有鬼嗎?不對,小師妹你比鬼還可怕!


    同時,他也慶幸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還好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小師妹的心聲,要不然我還不得身敗名裂?哪還有大師什麽的威嚴?修士的尊嚴?”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早就在自己的師弟師妹,甚至師父眼中身敗名裂,連底褲都不剩了。


    不僅如此,認為他和師父兩情相悅的人,並不隻有會腦補的小師妹一個人,而是他所有的師弟師妹。


    這邊,柒月看著消失不見的謝紀安,迴了南閣,拿出了符籙與陣法相關的典籍翻看了起來。


    未知之事還是要未雨綢繆的好,多些底牌,手段傍身她才能安心。


    而九尾那邊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本來已經突破金丹的它應該能幻化成人才對,可是卻遲遲沒有動靜,反而隻是妖身大了一些。


    與此同時,宋言酌和樓玄之師徒默契的在衡陽宗相遇了。


    “師傅,你怎麽會在這兒?”衡陽宗夏無心的屋內,宋言酌看著將一宗之主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的樓玄之,瞪大了眼睛。


    天可憐見,他雖然從小師妹那裏聽到了師傅是出去殺人冷靜一下的事,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師傅的目的居然是衡陽宗。


    “作為一個弟子,這是你應該問的嗎?倒是你不應該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樓玄之更是看著這個弟子眸光幽暗,難不成他這個弟子還是愛上了氣運之女?


    麵前的男人雖然身著一襲紅衣,麵容 俊美無雙,但一身氣息卻是前所未有的冷冽,甚至還泛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那仿佛眨眼之間便能索人性命的壓迫感和窒息感讓一向邪魅,放蕩不羈的宋言酌低下了頭:“弟子知錯,此宗之女夏晚卿三番兩次的屈辱小師妹,弟子為小師妹報仇而來,還請師傅明鑒。”


    說話間,他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是多麽的慌張和害怕。


    隻要想到小師妹從前“說”過,師父是瘋狂迷戀氣運之女,愛而不得,殺人不眨眼連他們都不放過的大反派的話,他就控製不住的將師父和氣運之女聯係到一起。


    他害怕師父被氣運之女魅惑。


    丟下他們。


    “既然你是為你小師妹報仇而來,那便殺了他。”作為原著當中唯一的大反派,樓玄之多麽的精明,一眼便看到了宋言酌隱藏在眼底深處的驚慌,他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這個二徒弟的話。


    宋言酌抬眼,看著眼前一如從前琢磨不透陰琢磨不透陰晴不定的師傅,有些恍惚,師傅似乎隻有小師妹在的時候才真正的有一個人的溫度。


    而作為弟子,他亦明白師父現在不信他。


    不過,他心中的懷疑和害怕也褪去了,他堅信師傅竟然不會愛上氣運之女,否則,又怎會讓自己殺氣運之女的父親?


    被樓玄之踩在腳底的夏無心慌了,拚命求饒。


    “循迴宗早就已經成為過去了!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衡陽宗宗主,你們若是殺了我,不僅整個衡陽宗不會放過你們的!更是在與整個修仙界正道為敵!”


    “正道?什麽是正道!這天下本就沒有真正的正道,所謂正道不過是強者的說辭罷了!如今本座比你強,那本座便是正道!”


    樓玄之居高臨下的看著夏無心,踩住他臉的腳不停的用力碾壓著,眼中是對整個衡陽宗乃至夏無心口中正道的輕蔑以及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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