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陰冷的聲音讓金有謙整個人又驚又怒,心底更是無比恐慌。


    他好歹也是元嬰強者,可為什麽卻察覺不到那個賤人的氣息,就連反應也開始遲鈍起來?


    看著濃濃的大霧,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和夏晚卿背靠著背,好不容易努力平靜下來,可在嚐試動用了一下靈力後,他瞬間變了臉色。


    怎麽會?靈力怎麽會……


    “是不是覺得靈力受阻,無法使用?”柒月現身,看著金有謙,美眸中是陰惻惻的笑容。


    金有謙目眥欲裂,嘶吼出聲:“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們了?然後在霧裏做了手腳!?”


    夏晚卿嚐試著動用了一下靈力,不敢置信:“我的靈力為什麽無法使用?!”


    柒月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現在才發現?已經晚了?”


    說著,話音未落,柒月提劍便攻了過去,兩人艱難抵擋著,不住的後退著。


    臉上是扭曲的嫉恨:“為什麽你沒事?”


    “你猜?”柒月漫不經心的說著,臉上滿是不屑,而不同於兩人的吃力,她顯得格外的輕鬆,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耍著兩人。


    讓兩人越來越崩潰。


    可最崩潰的是,不僅無法動用靈力,他們的四肢也傳來了一陣難以言喻的麻木和冰冷,肚子更是發出一陣陣“咕嚕~咕嚕~”的饑餓聲。


    “唔!”強烈的饑餓讓夏晚卿臉色無比難看,最後更是徹底分神用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肚子退到了金有謙的身後,不顧金有謙的目光試圖用他當擋箭牌。


    而本來就受了傷的金有謙更難受了,肩膀的血越流越多,四肢越來越冰冷麻木,肚子也越來越餓,他沒心思想夏晚卿的兩麵三刀,他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


    辟穀丹!辟穀丹!


    他需要辟穀丹!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越來越慌,對於早已辟穀多年,無需進食,更沒有口腹之欲的他來說,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他掏出一枚令牌,想將派往前麵的人叫迴來,可才剛掏出來,就被柒月的劍刺穿了手掌。


    “啊啊啊!!”


    饑餓,冰冷,麻木之下再受了一劍,金有謙隻覺得生不如死,手中的令牌更是一下便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夏晚卿見狀,瞳孔緊縮,眼中滿是算計,趕緊執劍往前麵弟子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那些廢物一定有辟穀丹!


    看著夏晚卿逃離的倉惶模樣,柒月嘴角勾起,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我的好師妹,用力的逃吧,你逃得越快就越餓,師姐我就越開心啊~


    一腳踢在金有謙的胸口,柒月抓住令牌,一劍便將其劈成了兩半,倒在地上的金有謙頓時怒目圓瞪,發出了尖銳的爆鳴:“不!!!”


    抬頭怒視著柒月,他猩紅的眼睛裏全是殺意:“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碎屍萬段?這就是你為自己選擇的死法嗎?我準了~”。眼皮輕抬,柒月眸光冰冷陰森。


    金有謙瞪大了眼睛,逃!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來日方長!


    “想跑?”柒月一眼便看出了金有謙的想法,一個閃現落到了金有謙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居高臨下笑眯眯的看著他。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劍劃過他的喉嚨,鮮血飛濺,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倒地前金有謙的眼中還滿是不可置信。


    看著柒月,金有謙伸出了手,嘴巴一張一合的想要說什麽,可下一瞬間,幾道淩厲的劍光劃過,他的視線分離開來。


    意識的最後,他還在想,他明明算好了一切,明明那個人不在,為什麽他還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辟穀丹,如果他帶著辟穀丹就好了……


    還有父親……


    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那一地的碎屍,柒月服下迴靈丹,迴頭看了一眼大霧中的某處,執劍的身影再度消失。


    “於老,你說,她是不是看到我們了……。”想到剛才那個陰冷的眼神,阮司音心裏一緊。


    於老搖頭:“不可能,她不過就是一個金丹的小丫頭,怎麽可能看得到我們。”


    “……”阮司音沒有說話,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個女人真的看到他們了,就像一開始她就知道萬寶樓和衡陽宗的人,然後在那裏守株待兔一樣。


    現在輪到他們了……


    看著地上昔日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如今卻變成了一地的碎肉,阮司音皺眉,心裏一陣發寒。


    很難想象,那樣一張純真無邪的臉殺起人來居然如此可怖……


    看向於老,阮司音聲音凝重:“我有種直覺,越往裏走越危險,我改變主意了,我們就在禁忌之森外麵等他們出來。”


    於老眉頭微皺:“可是,裏麵的機緣……”


    “那也得有命拿。”阮司音聲音冰冷,美眸中有著被質疑的不悅。


    “和我們對這裏一無所知不同,她對這裏實在是太熟悉了,與其跟著他們趟這攤渾水,不如守株待兔,到時候人和物都是我們的,再讓她帶我們進來豈不輕而易舉。”


    於老眉頭這才舒展:“既然如此,那便聽你的。”


    兩人說著,便走了迴頭路。


    與此同時,夏晚卿已經追上了跟她而來的弟子們。


    看著那些弟子,夏晚卿眼睛一亮:“快!快把你們的辟穀丹拿出來!”


    可結果卻令她大失所望,弟子們臉色難看:“師姐,沒用的!辟穀丹根本就沒用,我們迴去吧,師姐!”


    “你是不是不想給我丹藥!”一個勁步衝到說話的弟子麵前,已經饑餓難耐的夏晚卿把刀橫到了說話弟子的脖子上,眼睛猩紅,可怕的怒吼。


    “我再說一遍!把丹藥給我!”


    那弟子本就蒼白的臉色嚇得更白了,哆哆嗦嗦的將丹藥拿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恐懼:“師姐,我真的沒騙你……我還不想死,求求你,別殺我……”。


    “哼。”夏晚卿冷哼,用力的奪過丹藥,將那弟子一劍穿心。


    “師姐——”那弟子痛苦倒地,難以置信的看著夏晚卿,仿佛想將她看清楚。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周圍所有的弟子頓時瞳孔緊縮,噤若寒蟬。


    冷笑著拔出劍,夏晚卿陰鷙的目光掃視了一下所有人:“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現在,把你們的空間戒指和收納袋都交出來!”


    看著夏晚卿還在滴血的劍,所有人臉色煞白,敢怒不敢言,顫抖著雙手將東西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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