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峰。


    柒月和宋言酌,上官賦,卓子鈺以及顧星川和雲淮五個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柒月和卓子鈺兩個憨憨被推了過去,直直的撞破樓玄之房間的門摔到了樓玄之腳邊。


    一片柔軟擦著臉龐飄過,兩人幾乎下意識的就伸出了手用力的拽在了手裏。


    隻聽“撕拉”一聲。


    兩人心一抖,腦中警鈴大作,頓覺大事不好,緩緩抬起趴在地上的頭顱,就看到了他們冷俊高貴的師父,此刻剛沐浴出來穿到一半的紅色裏衣,就那樣被他們兩人撕掉了半個袖子。


    露出來的精致鎖骨和腹肌之上還有這滴滴水珠,看得出來聽到動靜時,便宜師父真的很急,都沒來得及擦幹身上的水。


    鬆手,捂住眼睛,撅起屁股顧湧的後退,將頭埋在地上,柒月努力揮散腦海中便宜師父那有型的腹肌和完美的人魚線,精致的鎖骨,心裏大喊。


    【雖然便宜師父身材真的很好,但1是屬於0的,師父是屬於大師兄的,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同行的卓子鈺一愣,目光不受控製的跟著柒月的心聲挪到了樓玄之的腹肌上。


    小師妹還真別說,師父的身材還真挺好……


    完全沒注意到樓玄之牙都咬碎了,可偏偏不能發作,隻能把目光冷冷的看向手裏還在緊緊拽著他衣角的傻徒弟卓子鈺。


    聲音喑啞低沉且冰冷:“你還想拉到什麽時候?修為提升了嗎?功法長進了嗎?悟性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勁!”


    卓子鈺被罵懵了,弱弱的收迴了手,跪得板正:“師父,對不起,我錯了。”


    門外的宋言酌四人屏住唿吸,鬆了一口氣,還好沒進去。


    想著,四人偷摸的就想溜走,一道身影卻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緊接著,一隻光滑的腳就踹在了四人胸口。


    “怎麽?你們是覺得為師我老了,瞎了,拿不動刀了是嗎?”


    四人捂著悶痛的胸口撲通跪下,臉上是討好的笑容:“師父,我們正想進去認錯呢。”


    “哼!”樓玄之冷哼,根本不信。


    還在地上趴著的柒月眨巴著大眼睛,心不安的急速跳動著。


    【便宜師父這麽兇不會是已經偷摸表白過大師兄,結果被拒絕了,欲求不滿吧?臥槽,指定是了,哪有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幹的!】


    【嚇死寶寶了……】


    原本還心驚膽戰,慫得一批的五人表情瞬間詭異起來,鼻孔慢慢放大,看得出來,正在努力憋笑。


    尤其是本就神經大條的卓子鈺,腦海中把自己最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可還是壓抑不住對師父表白大師兄的畫麵想象。


    憋笑憋到嘴都變成了鴨子。


    樓玄之看著表麵安靜乖巧得一個字都沒有,實則內心把他罵了個透心涼的小徒弟,第一次覺得當人師父原來這麽難。


    一步一步走到柒月麵前,正想說話,卻被柒月源源不斷的心聲說到懷疑人生。


    努力看著眼前那雙白皙分明的腳,柒月心非常不安。


    【咋滴,輪到我了唄?要幹我了唄!我什麽都沒說就幹我?我不信……】


    【不是,你要幹就幹,是打是罵你吱一聲,你站我麵前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想用沉默憋死我,讓我在沉默中抑鬱,自閉是不?】


    【我告訴你,沒門嗷!我狠起來我自己都咬,我不害怕嗷!】


    實際上,她弱弱抬頭,一臉無辜委屈的看著樓玄之,大眼睛淚汪汪的。


    “師父~我不是故意撕壞你衣服的,我是不小心摔進來的……你不會打我的吧,師父?”


    看著眼前這張臉,樓玄之隻覺得語塞,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最後淡淡的說了句:“滾,滾出去外麵跪著。”


    “我知道了,師父。”乖巧的迴答著,柒月在地上翻了個身,心裏罵罵咧咧的。


    【略略略,滾,滾出去外麵跪著!滾就滾,我又不是沒滾過!】


    【哼,你罵我,你慘了,你拉不出屎了!】


    一邊暗戳戳的逼逼著柒月一邊圓潤的往外麵滾去。


    樓玄之當場愣住,心裏是又氣又覺得好笑。


    宋言酌則偷偷看了一眼滾到自己旁邊,乖巧跪著的柒月,心裏有些佩服:小師妹是真的實在啊,讓滾還真的滾……


    上官賦心裏失笑:小師妹難道不知道師父早就已經辟穀了嗎?


    顧星川和雲淮偷偷看了一眼樓玄之的臉色:還好師父聽不到小師妹的心聲,要不然,小師妹鐵定是完了……


    卓子鈺恍然大悟:原來師父說的滾是這樣啊……


    再看柒月表麵乖巧的跪著看著樓玄之,一臉單純可愛,心裏卻偷偷點了一根煙,歎了一口氣。


    【嘖,便宜師父追妻路漫漫啊……】


    艸!


    樓玄之再也忍不住了,心裏暗暗罵了一句髒話,眼角的餘光瞥到還在裏麵跪著的卓子鈺,冷嗖嗖的沉聲道。


    “你也給滾出來!”


    “哦!”被點的卓子鈺不敢遲疑,學著柒月滾了出去,跪在了柒月身邊。


    樓玄之心累,這些逆徒,遲早要氣死他!


    大手一揮,一個白玉椅子憑空出現,樓玄之穩穩坐下,揉了揉有些疼的頭:“說說,你們今天到底有什麽事來找本座。”


    話音未落,他又冷冷的瞥了幾人一眼:“若是說不出正當理由,你們就去寒冰洞跪著,本座什麽時候消失你們什麽時候出來!”


    柒月愣住。


    【我?我去寒冰洞跪著?】


    宋言酌和卓子鈺幾人更是頓時覺得不好笑了,齜著的大牙當時就收了迴去,猛的抬頭看向穩坐在椅子上,清冷如謫仙,高貴不容侵犯的樓玄之。


    在腦海中瘋狂組織著語言。


    隻有柒月十分冷靜的說了一句:“大師兄走火入魔了。”


    “……”樓玄之神情未變,可柒月卻看得出他渾身一頓,沒等幾人反應過來,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卓子鈺懵逼呢眨了眨眼:“師父呢?”


    柒月和宋言酌幾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嗎?這還用說,當然是去看大師兄了!”


    卓子鈺眼睛一亮:“師父不怪大師兄了?”


    幾人點頭,立馬往寒冰洞而去。


    可到了半路後,幾人又因為柒月的心聲停住了腳步。


    【臥槽,我一個一千瓦的大燈泡,我跟過來幹嘛?】


    猛然意識到的柒月,一下子刹住了腳,看向宋言酌幾人。


    “師父肯定是原諒大師兄了,我還有事,就不陪師兄你們去了。”


    說完,柒月轉身就跑。


    宋言酌雖然沒聽懂柒月心聲,但他尋思,既然小師妹不去,那他也不去了:“幾位師弟,師兄還有事,就先走了。”


    上官賦眸光一閃:“我近日在研究看能不能改良一下小師妹的符籙,先走了。”


    顧星川就比較聰明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陣法沒完善告辭,既然師父都原諒大師兄了,我就不去了。”


    雲淮直接了當:“他們不去,我也不去了。”


    最後,隻餘卓子鈺一個人納悶的留在原地。


    一千瓦的大燈泡是什麽?小師妹原形不是朏朏嗎?不懂,不過……


    既然大家都走了,他也沒必要去了,不然,師父生氣了就打他一個人怎麽辦?


    雖然不懂,但卓子鈺憑本事跑了。


    寒冰洞裏。


    樓玄之將謝紀安扶起,正準備查看他的情況,謝紀安卻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近在遲尺,外裳未穿,青絲隻草率的用一支簪子挽起,散落在肩膀上,一雙腳裸露在外,腳趾被寒冰凍得通紅的師父,謝紀安大腦嗡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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