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一愣,主人這是害羞了?噗~怪好玩的……


    美眸一閃,她湊近柒月,完全忘記了心裏剛才的害怕,吐氣如蘭有些惡趣味的低聲道:“好的,主人~我走了,主人~”。


    柒月眉頭微皺轉過頭,看著納蘭清那近在咫尺的俏臉,她幾乎能聞到納蘭清身上淡淡的幽香,再看對方美眸中滿滿的惡趣味,她挑眉,猛的湊近。


    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著納蘭清,納蘭清被嚇了一跳,渾身一怔,刷的紅了臉,她根本沒想到柒月居然敢就這麽大剌剌的轉過頭來。


    眼睛不經意的落在柒月微張的唇上,她大腦一片空白,眼神慌張。


    玩大了,差點就親上了!


    正想推開,卻感覺一隻手宛如靈蛇一樣纏在了她的腰上,眼前那張粉麵桃腮的小臉一臉無辜懵懂的看著她,紅唇微張:“姐姐,你剛才是故意在挑逗我嗎?”


    被戳破的納蘭清臉更紅了,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在假裝無辜賊喊捉賊,可她還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羞恥。


    猛的推開柒月,納蘭清戰術性的撩頭發,聲音很大:“誰,誰挑逗你了?我又不是變態,你別亂說……”。


    “現在不叫主人了?”柒月挑眉,眼睛彎彎的看著納蘭清,唇角勾起一臉得意。


    納蘭清怔住,一時不知道究竟是氣的還是羞的:“你你你,我我我……”。


    說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反倒被柒月小手用一股溫和的靈力推出了房間,關在了門外。


    看著麵前緊閉的房門,納蘭清一臉茫然。


    她到底是怎麽被趕出來的?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柒月翻身下了樓,師兄師姐們有自己的事要做,她現在也有自己的事,納蘭清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該去流雲宗走一趟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萬寶樓買一把靈兵和一些藥草。


    進入萬寶樓,柒月便直截了當的說了自己的來意。


    “我要一把天階靈兵。”


    “可以,隻是看您要哪種,刀棍錘槍劍都有,品質包你滿意。”接待柒月的是之前跟在金有謙身邊的老者端叔的兒子,侯陽。


    看著柒月,他無比尊敬:“而且,我們少東家說了,這萬寶樓的東西您若想要,分文不取。”


    柒月眸光幽深,紅唇微抿,分文不取,金有謙還真是會做人,難怪這萬寶樓遍地開花。


    “那就替我謝謝你們少東家。”


    柒月沒有拒絕,金有謙既然想要帶金家萬寶樓依附於她,那自然也當付出一些代價。


    她最終選了一把天階中品的長槍,再高的沒必要,雖能收買人心,但這好東西拿在手裏也得有能力保住才行。


    之後,又拿了自己需要的藥草。


    臨走時,她遞給了侯陽一張紙條,讓其轉交給金有謙。


    侯陽辦事效率很快,不出一個時辰便將東西送到了金有謙手裏,拿到紙條時,金有謙整個人激動無比,端叔看在眼裏一陣迷茫。


    “少東家,這是……”。


    “你看!”金有謙眼睛很亮。


    端叔接過紙條隻看了一眼,整個人便激動到渾身顫抖:“家主有救了!”


    紙條上寫的不是別的,而是完整的天演術的下落。


    沒錯,天演術雖代代相承,可自三百年前那次推演之後,為防止後來之人再度使用天演術將金家帶入深淵,便被當時的老祖親手毀去了重要的一部分。


    再傳下來的雖說可以繼續推演,可損耗的修為和生機卻再也無法彌補。


    而千百年來,除了金家曆代家主之外,得知天演術存在的人便隻有端叔和柒月。


    端叔則是上次柒月離開之後才得知的。


    作為金家最忠誠的家仆,端叔在踏入金丹之後便發下了天道誓言,永不背叛萬寶樓,否則便神魂俱滅。


    是世界上唯一金有謙確定不會背叛金家的人,如今的金家因為現任家主修為跌落,生機損耗,內亂不止。


    他必須盡快找到完整的天演術。


    “骨墳,據我所知,三百年前的家主確實曾去過一次,可如今的骨墳早已被骨族封閉,外人不得入,少主,這消息……”。


    端叔激動的心很快平靜下來,欲言又止。


    金有謙眸光幽深:“她這是要看我的誠意啊。”


    “誠意?”端叔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沒有再說話。


    金有謙猜的不錯,柒月就是想要金有謙的誠意,不過小小的萬寶樓而已,無非是在風後大陸有些名利地位罷了,若是和其它大陸乃至上界上比,微不足道。


    金家目前拿出來的東西可還不夠。


    打暈外出流雲宗的弟子,扒了對方的衣服和令牌,柒月摸進了流雲宗駐地。


    大比尚未結束,還有著最後的比試。


    真正的親傳穆淩霄已經出關,穆淩寒此時已經換迴了自己的衣服,正在流雲宗駐地的一處破舊房前跪著。


    旁邊是兩個看守的弟子。


    悄無聲息的打暈兩個弟子,柒月掏出一個麵具戴在了臉上,出現在了滿臉警惕的穆淩寒麵前。


    “放心,我不是來削你的。”


    不同於之前在練武場高台之上驕傲,冰冷,鮮亮,此時的穆淩寒猶如一頭被驅逐的狼,對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戒備和警惕,眼底是殺機和陰鬱。


    柒月卻全當沒有看見一樣,伸手,聲音真切:“起得來嗎?”


    “……”穆淩寒沒有說話,隻是緊皺眉頭,固執的跪著,一雙黝黑陰鬱的鳳眼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直勾勾的盯著柒月。


    在他看來這個身穿宗服戴著麵具的女人和那些欺負他的人沒什麽兩樣,甚至甚至更惡心,虛偽,連麵都不敢露。


    似乎能看出穆淩寒內心的想法,柒月一個腦瓜崩:“小瘸子,麵對敵人,在沒能力自保之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不喜和不甘,這不叫倔強也不叫有尊嚴,這叫愚蠢,懂嗎?”


    穆淩寒一愣,看著柒月,似乎想從那雙露出來的眼睛中看出她的目的,可看了半天,他什麽也沒看出來,隻能確認對方真的沒有惡意。


    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著柒月,歎了一口,雖然還是不喜歡對方叫他小瘸子,可眼中的陰鬱散開了:“你想幹什麽?”


    柒月沒有迴答他,隻是繼續道:“雖然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可是小瘸子,人死如燈滅,若你無法報仇雪恥,又沒有自保的能力,適當的低頭示弱才能以待來日,這不叫懦弱,這叫明智。”


    “隻要能達到目的,有時候什麽方法並不重要。”


    穆淩寒表情怔忪,心裏有什麽舒展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似乎,有些道理。


    “喜歡嗎?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柒月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人,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那把長槍和一本功法。


    穆淩寒眼睛一亮。


    柒月唇角勾起:“小瘸子,你可別小看這本功法,雖然隻是天階八品,但已是你目前能練的極限了,好好練哦~”。


    穆淩寒心情複雜:“為什麽?”


    “為什麽?”柒月紅唇緩緩呢喃著這三個字,聲音清脆,莞爾一笑:“還能為什麽?當然是要收你做我小弟咯,來,叫大哥!”


    挑起穆淩寒的下巴,柒月很是期待。


    對穆淩寒這種從小就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來說,高高在上的賞賜是沒有用的,不如真誠一些,溫和一些,明亮一些,救他如水火再拉他一把。


    “嗯,大哥。”穆淩寒抬頭仰視著柒月,看著那雙明亮帶笑的眼睛,眼中的陰鬱徹底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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