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嘉公主組織的出海貨船,帶迴來不少海外珍品和大量珍貴香料,獲利百萬兩銀子。


    還帶迴來一種能畝產兩千斤以上的農作物。


    朝臣被天子拋出來的消息給驚得眼瞪大,嘴微張。


    明嘉公主曆來有能耐掙銀子,現在銀子數量雖然驚人,但尚算在能理解範疇。


    但畝產兩千斤的農作物,就很匪夷所思了。


    “陛下,您說的農作物是畝產兩千斤?不是兩百斤?”司農令壯著膽子問了句。


    他實在不敢相信有畝產兩千斤的可食用農作物。


    天子瞪著質疑他的司農令,不悅的道:“畝產兩百斤的東西朕還拿出來說豈不是傻子。”


    天子不高興,司農令不怕反喜,那就是說,真的有畝產高達兩千斤的農作物!


    眾大臣登時也七嘴八舌的追問了。


    “陛下,那是什麽品種,可否給臣等開開眼界?”戶部尚書也激動起來了。


    明嘉公主又搞了筆外財迴來,發財了發財了!


    還有畝產高達兩千斤的農作物,要坐地升天啊這是!


    戶部尚書激動得臉色通紅,


    若是能供,他都想把明嘉公主供在戶部,天天給她上香求大雍不愁糧國庫滿金銀。


    眾大臣也好奇不已。


    看著朝臣們的注意力都轉了方向,那些跟謝氏有所關聯的姻親以及世家子弟都閉了嘴,天子滿意一笑。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隨著天子下令,幾個內侍抬著一個大缸進到金鑾殿。


    大缸裏頭種著一叢帶藤蔓的物種。


    還有人端著幾個大盤子,明嘉公主上前揭開了盤子的蓋子。


    眾臣就看到大盤子裏裝著一塊塊大大的褐色物什,那物什上還有根須,奇形怪狀得很。


    有的長得像大棒槌,有的長得像大手掌,還有的像巨大的人參。


    總之,這些東西看起來長得都很醜。


    明嘉公主似乎看透眾臣的內心想法,她指著這些形狀各異的物種告訴他們:“這叫參薯,長於萬裏之外的海島上,那島上的居民都是食用這參薯為生。別看這東西長得不好看,味道卻是很不錯。”


    她又掀開另幾個盤子,“來,大家都來嚐嚐,這是蒸熟的參薯,這是放了油鹽煮熟的,這是烤熟的,參薯跟稻米一樣有各種做法。”


    蒸熟的參薯帶皮,從裂開的皮縫中可以看到裏頭露出紫白混色的芯,看起來粉粉糯糯的樣子。


    煮熟的參薯一片一片混著蔥花,似乎還挺香。


    烤熟的撒了香料跟鹽末,看起來也不錯。


    外來新奇物種自然引得眾大臣興致勃勃的上前品嚐。


    一人一樣隻能吃一口,嚐個味,想吃多的沒有。


    煮這麽些出來,還讓天子跟公主心疼了好一會呢。


    這可是從萬裏之外的島嶼帶迴來的寶貝,要留種在大雍培育種植,吃一點就少一點種子。


    但不弄點出來給這些人試吃,想要把這物種在大雍展開種植光靠嘴說很費勁。


    “嗯,這東西口感不錯,粉粉的還有股香味。”


    “這加油鹽煮的也好味道,入口綿軟,看來可當飯也可當菜啊!”


    “烤的這個硬口,但酥脆噴香,當零嘴也不錯。”


    三盤食物自然不夠滿朝文武一人一口,但有吃到的這批人認可就足夠了。


    天子和公主看著吃到的大臣們都交口讚歎,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心下大定。


    這參薯船隊帶迴來後,第一時間就快馬送了一框入京。


    他們已經試吃過,蒸煮烤皆可,很能飽腹。


    選擇這個時候才公布出來,是要等種著參薯的大缸送入京。


    這大缸快馬運不了。


    還有,他們知道扳倒謝氏一族會引起朝堂極大反應,在這個時候利用其他消息來覆蓋,影響會大大減少。


    現在這場麵證明對策不錯。


    替謝氏一族發聲的人,已經被牽走了注意力,開始對海外產生出濃厚興趣。


    天子就此機會重提開海之政,朝臣這次倒是反對得少了。


    畝產兩千斤的參薯還沒種出來,但看著從大缸裏挖出來的參薯個頭,也可估算出其產量驚人。


    有此等高產農作物在大雍鋪開種植的話,大雍百姓何愁餓肚子。


    大雍軍隊也不用擔心糧草續不上。


    一安百安,利國利民。


    海外帶來的物資財富和參薯物種的引進,讓朝臣們意識到,大雍的改變,隻怕是才剛剛開始。


    隨著參薯引進的消息傳開,也引起百姓轟動,京都糧價再次下降。


    大雍即將開海的消息也讓京都民意沸騰。


    京都第一大豪族的隕落,反而成了細枝末微的消息。


    為謝氏喊冤的門生門客折騰了幾下,發現引不起多大作用後,隻能歎氣收場。


    大雍學子聽說謝氏一族竟然縱容糧商抬價發國難財,對他們原有的尊崇,變成了鄙夷。


    利欲熏心的世家豪門,一身銅臭味兒,已經不配清高的學子們仰望。


    再加上查出謝氏一族違反律法之多,更是讓人瞠目。


    隻要觸及世家利益的一切國策朝政,謝氏一族幾乎都視若無物,不是陽奉陰違就是背道而馳。


    比如先帝為了增稅補充國庫,曾經清查士族過多免稅土地掛靠。


    謝氏一族超出律法所規定近千倍免稅土地,依然不納稅。


    連理由都欠奉,還無人敢對他們非議。


    再比如,大雍朝廷規定不能近親同州府為官。


    但謝氏或父子,或兄弟,或叔侄,竟然在多個地方上成為上下屬,形成家族式治理地方。


    大雍有幾個州府,成了謝氏的小王國,在這些地方,家主的命令比天子的政令還好使。


    這次要不是出動禁軍以及調派地方上的兵力,未必能順產捉拿在外為官的那些謝家人。


    他們確實有造反的本事和意圖,隻是還未準備充足,就被天子先下手為強。


    這些事被揭發出來,不管學子還是其他民眾,剛開始對謝家倒台還有同情,最後都剩下唾棄。


    拔起樹大根深的謝氏一族,天子提前一年開科舉選人才,成為了理所當然之事。


    武將在開疆拓土,文官需治理擴大的國家。


    開海引財富,開貿易,百姓謀生路子增加。


    這些能看到的改變,讓大雍的讀書人都躊躇滿誌。


    謝氏隕落的震蕩,在大雍一重接一重的新政令下,顯得風小浪微。


    都在天子可控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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