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臨走前提了一嘴那塊曾經在彎月城他給她的玉佩,“若想知道其中奧秘便將玉佩摔碎吧,這有關到皇上的身世。”


    餘悠悠驚訝,“師父這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


    “是一個叫水穀的給我的。”


    神醫的思緒被拉遠,“很很久以前,那是一個大雪天,我在半路遇到一個食物中毒快死了的乞丐,我路過救了他,乞丐或許怕自己活不長了,將這塊玉佩給了我。”


    當時水穀氣息奄奄,“我們的小皇子不是不祥之物,他的紫色眼睛是遺傳,這是我們娘娘的遺物,裏麵有他的身世,請把玉佩交給小皇子。”


    說完水穀就暈過去了,神醫罵罵咧咧的,給乞丐針灸了一番,也不知能不能活,看了看手裏的玉佩,最後還是收下了。


    餘悠悠猛然想起,那日衛湛以為水穀不要他了,哭著找了好久好久,忍不住看向他,發現他像是被定住了。


    餘悠悠握住他的手,衛湛朝她看來,眸中情緒複雜,他當時以為水穀真的不要他了,原來是中毒了。


    “原來如此。”


    神醫起身,“那我走了,你們慢慢看吧。”


    餘悠悠把玉佩放在衛湛的手裏,“看不看選擇在你。”


    衛湛看向她,“悠悠,我早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話落他拿過她手裏的玉佩往地上一擲,玉佩碎裂開來,裏麵掉落出一張紙條還有一顆藍色寶石。


    兩人將東西撿起來,餘悠悠將寶石反反複複看了看,發現裏麵真的是一顆藍寶石,這裏既然有寶石,見鬼了有沒有。


    兩人對視一眼,餘悠悠朝他點點頭,兩人將紙條攤開,隻見上麵寫到。


    “我的母親是西域公主,眼瞳是紫色的,我兒子的眼睛跟她一樣,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我也很愛很愛他,我希望他能平平安長大,一世無憂。”


    衛湛紫瞳猛然一縮,自小因為這雙眼睛受到的都是偏見,不被觸動是假的,唿吸不自覺一緊,原來還有人期待他的出生,希望他平安長大。


    原來是遺傳啊,餘悠悠沒什麽太大的意外,看了看對麵的他,她輕輕抱住他,“阿湛,你看你的母親這麽愛你,你可要為了她好好的活著,連帶著你娘的那一份。”


    衛湛迴抱著她,本來沒什麽感覺,聽她這麽一說有些委屈了,“並非沒有人期待我的出生,對吧。”


    “嗯,我們都很愛你啊。”


    衛湛更加用力的抱緊她,很想對那個人說,你的兒子已經平安長大,他現在很幸福。


    ……


    轉眼來到臨盆這天,屋子裏時不時傳來女人痛苦的叫喊聲,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著,宮殿裏時不時傳來嬤嬤的聲音,“皇後娘娘,你用力。”


    門外衛湛匆匆趕來,聽見裏麵痛苦的叫聲,他瞬間紅了眼睛,不顧宮人阻攔直接衝了進去,“皇上,使不得啊……”


    看見床上臉色痛苦,頭發被汗水浸濕的人,衛湛感覺心疼的快要碎掉了,她何時發出過這麽痛苦的叫聲,這得有多痛。


    “阿湛。”餘悠悠虛弱的喊著他的。


    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哽咽,“悠悠,我在我在。”


    “皇後娘娘用力,就快出來了。”


    餘悠悠抓緊衛湛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去,蓄力……啊!


    “悠悠。”


    衛湛急的不知所措,感覺每一刻都是那麽難熬,好怕她突然沒了體力閉上眼睛,在她床邊一遍遍叫著她的名字。


    不知過了多久。


    餘悠悠一聲低吟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生了生了,是個小公主。”


    餘悠悠累暈過去前看見某人眼角滑過一滴淚水,明明說好的不要他進來,這個混蛋。


    衛湛給女兒取名為清歡,封號為盛平公主。


    五月後,翊坤宮,餘悠悠悠閑的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身邊的搖籃車裏躺著的是五月大的小清歡,小家夥睜著大大的眼瞳是紫瞳色,小手一抓一抓的,嘴裏咿咿呀呀個不停,不遠處書的石桌上是清煜和清念,兩人在做夫子給的功課。


    餘悠悠摸索著下巴有些苦惱,看向女兒,歎息了一口氣,誰知一眨眼的功夫,搖籃空空如也,她連忙打開空間,在空間的沙發上將孩子抱迴原來的世界,她無奈道的看了看周圍,“乖寶,消停點。”


    她握住女兒亂動的小手,在她小拇指上看見了一顆紅痣,是的沒錯,她的空間如今有了兩個主人,或者說多出的那一扇門便是懷裏的小丫頭的。


    從小丫頭出生後,宮女們每天最常說的便是,“公主不見了!”


    整個翊坤宮熱鬧無比,不是找公主就是找公主。


    衛湛來的時候看見了便是,桃花盛開,女人一臉嫻靜,懷裏抱著女兒,歲月靜好,美如畫卷。


    宮女看見他便剛想出聲,他搖頭,悄悄走過去,從身後攬住她。


    餘悠悠嗔怪的睨他一眼,“皇上走路怎麽沒聲音,忙完了?”


    “朕想你了?”說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同她一起去看懷裏的女兒,在女兒的臉上摸了摸。


    誰知小丫頭看見衛湛嘴一癟,哇的哭了出來,衛湛有些無辜看向餘悠悠,對著清歡道,“沒良心的小東西。”


    “父皇,母後。”兩個孩子注意到動靜,跑了過來。


    許是看見了熟悉的哥哥姐姐,小清歡滿是水霧的紫眸一彎,笑了,逗的一家四口也跟著笑。


    “妹妹笑了,妹妹笑了。”


    桃花盛開,隨著微風吹過,花瓣隨風飄揚,桃花樹下幸福的人兒歡快笑著。


    衛湛看著他們,自己也沒想到,後來的他有了家,有了牽掛,有了愛的他的人。


    衛湛將孩子抱給宮女,將餘悠悠抱起,往屋裏走,餘悠悠摟住他的脖子,“作甚?”


    “自然是睡覺。”衛湛眼神曖昧唇貼著她的耳朵,餘悠悠一陣臉熱,知道某人做和尚許久了,沒想到他是不想當人了,這青天白日的。


    衛湛將人壓在了榻上,低眸看著她,唇角帶笑,“悠悠,有你是我之幸。”


    “我也是。”


    衛湛成了曆史上第一人,後宮無妃隻為獨寵皇後一人,做到了人們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帝後的感情流傳於世世間,人間一段佳話,原來帝王也可以有情,也能突破世俗禁錮獨寵一人。


    彼此眸光堅定繾綣,兩人相視一笑,在彼此的眸子看到了炙熱牽絆和愛戀,衛湛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我愛你,悠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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