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衛湛聲音咬牙切齒。


    她往角落縮了縮,離他遠遠的,冷哼一聲,“我又沒說錯。”


    誰知她被人一把扯了過去,撞上他僵硬的胸膛,她嚇了一跳,手撐在他胸前,衛湛將她禁錮在懷裏,唿吸越發急促,“宣王,宣王,他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嗎?三句不離宣王。”


    餘悠悠掙紮了一會無果,索性兩人就那麽僵持著。


    “說什麽?”


    “你和宣王到底什麽關係,你們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關係,你們在齊國相處將近兩個月,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衛湛聲音越發壓抑低沉,像是從後槽牙裏擠出來一樣。


    餘悠悠沒想到他還能聯想到她和宣王關係不清不楚,“什麽是不是真的?”


    聞言衛湛反而沉默了,那宣王的話也不能全信,於是他模棱兩可道,“自然是你們在齊國的事情。”


    “真的啊。”


    衛湛的唿吸急促起來,恨不得捏碎她的肩胛骨,餘悠悠吃痛,“他救了我,他人傻了,我當他是朋友,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你不喜歡他?”


    “嗬。”餘悠悠氣笑了,他都能聯想到她喜歡宣王了,想象力可真豐富。


    “說話。”衛湛不滿。


    “閉嘴。”


    “放肆!”


    說完故意將她雙腿夾住,一副威脅的口吻,“你若是敢故意氣我,我便現在就殺了他。”


    “我要喜歡宣王還有你什麽事,衛湛你能不能別這麽無理取鬧。”


    一句話,烏雲瞬間散開,某人心裏爽了,將臉埋在她脖頸間,低低悶笑出聲,看來是真的開心。


    “我就知道,那宣王在騙我。”


    餘悠悠沒有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麽?”


    衛湛蹭著她的頸窩,聲音低沉暗啞,“他對你可是喜歡的緊,以後可離他遠些。”


    “我想見人家也沒有那個機會啊。”


    黑暗中衛湛突然開口,“我放了他。”


    “真的?”餘悠悠有些懷疑的出聲。


    “嗯。”衛湛想過了,隻要宣王走了,他們便不會再陷入無止境的爭吵了,她說的也沒錯,既然宣王是個棄子,何不賣他個人情。


    衛湛唇在她唇上猶疑,餘悠悠反將他壓在身下,黑暗中捧住他的臉,主動吻住他,唇間囈語,“說話算話。”


    黑暗中,某人先是愣了一會,反應過來異常興奮,熱情迴應她,手不客氣在她身上各種點火。


    爭吵過後的溫柔讓他感覺失而複得,雖然為了宣王向他示好,他覺得不悅,不過他很享受她的主動與溫柔。


    兩人多日不曾如此纏綿了,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淪什麽都不去想,卸下一切防備,逐漸的衛湛直覺意識渙散,眼皮不受控的打架,他想抓住什麽,手腳也變得無力起來。


    意識到不對,他倏然睜開眼睛,隻能用力握緊她的手,就在快要睡過去之時,他一把將她推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你……你要幹什麽。”


    餘悠悠冷靜無比,“皇上,我不相信你了,我要出去幾天,等我迴來好不好。”


    衛湛用盡全力握住她的手,聲音慌亂無比,唿吸急促,冷冷威脅,“不要……我說到做到,放了宣王,不準走,餘悠悠。”


    餘悠悠輕鬆將握住她的手掙脫掉,“我又不是不迴來,就出去幾天,你先睡吧。”


    衛湛渾身發顫,將自己的唇咬出血,理智迴籠了幾分,聲音近乎帶了懇求,“不……不要走,悠悠,你不要孩子了嗎?不要我了嗎。”


    餘悠悠沒有說話起身下床,手腕再一次被扣住,她嚇了一跳。


    這麽重的藥量,他竟然還能堅持這麽久,有點佩服他的自製力了,她甩開他的手。


    早在她來前,她便在唇上塗了迷藥,今晚她做足了準備,知道某人又會偷摸前來。


    急匆匆去點了燭火,迴到床邊,兩個都看清了彼此的臉,衛湛眸底猩紅一片,渾身都在發抖,湊近一看發現他唇角有血,迫使他張嘴看了看,發現隻是唇角被咬破了。


    “睡吧,不要再堅持了,我過幾天就迴來,真的。”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


    “這裏是神醫煉製的解藥,要不要服用,決定權在你。”


    衛湛突然冷笑一聲,“你這是放棄我了?”


    見她沒有說話,衛湛用盡全力將藥瓶掃開,像是賭氣一般,猩紅著眸子看著她,死死的盯著她,眸底一片灰暗,“你騙我。”


    “不騙你,睡吧。”衛湛抬起手,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手伸到半空,無力的捶了下去。


    他眼神渙散,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餘悠悠你要是敢走,朕親自帶兵踏平齊國。”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徹底的暈了過去,她給他拉上被子,看著他有些出神,“公主。”


    門外響起白芷白蘇的聲音,他推開門讓兩個人進來,“都準備好了嗎?”


    白芷白蘇點頭,臉上全是害怕和恐懼,“公主,這樣真的可以嗎?”


    “別怕,有我在呢。”


    入夜


    獄卒直打瞌睡,門外突然響起一聲通報,“皇上駕到!”


    頓時牢房的人精神抖擻。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以為天亮了,匆匆前去迎接,“兩國戰事有變,將宣王給朕帶出來。”


    獄卒見皇上親自前來,知道定時有什麽要緊事情,不敢違抗,匆匆將宣王交給了衛湛的兩個太監。


    餘悠悠心怦怦跳的厲害,怕被看出端倪,不敢多說多做,衛湛可不好假扮,不管是身形還是身量,兩人差別太大了。


    怕露餡,她一甩衣擺率先離開了牢房,牢房的人齊齊跪了下去,“恭送皇上。”


    等送走衛湛,有人聲音帶了懷疑,“皇上為何大半夜前來拿人,而且為何感覺他怪怪的,皇上不是一向都是讓暗影暗夜大人前來拿人嘛?”


    對方思索良久,“不好!”


    衛湛醒來已是第二天,感覺頭要炸開了一般,他從床上坐起身,揉了揉太陽穴,逐漸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看著空空如也的床上,慌慌張張下了床,險些跌下床榻,撩開帳幔,下麵跪著一眾宮人太醫。


    將下麵的人都掃了一遍,啞著聲問,“公主呢?”


    “皇上,昨晚公主假扮成你的模樣,將宣王帶帶走了。”


    衛湛身形一晃,後退幾步穩住身形,眸子逐漸變得猩紅,裏麵全是無法承載的怒火,恨不得燃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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