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不解的看著她,餘悠悠眼裏閃過狡黠之色,心裏有了主意。


    養心殿,衛湛屏退所有宮人,殿裏隻剩他一人,手指捏著太陽穴,雙目輕閡,昨夜因為那個女人沒有睡好。


    漸漸的困意襲來,他往後一靠,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間又做夢了,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映入眼簾,輕輕按住他的太陽穴。


    既然是夢便不計較了,最近晚上的夢大多同她有關係,有同他顛鸞倒鳳的,有她傷心哭泣的,也有她憤怒吼他的。


    有時候衛湛都在想或許這女人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麽迷魂湯,以至於見到她之後,她更加頻繁的出現在他夢裏。


    他舒服往後一靠,任由她給他按著,“在夢裏便不同你計較了,若是再敢放肆,朕便要了你的腦袋。”


    聞言女人的手不動了,衛湛不悅看了她一眼,見女人穿著宮女裝,有些愣怔,昨晚夢見她穿著薄薄紗裙,今日便夢見她穿著宮女服了,不過能確定的是,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繼續。”他冷聲命令。


    誰知女人的倒著的臉突然映入眼簾,手捧住捧住他的下巴,低頭柔軟的唇便堵住他的唇,他瞳孔猛然一縮,想將她推開,竟然有些不舍。


    猶豫片刻,反正是夢,他握住她的手,將人扯進了懷裏,女人紅唇微張驚愕的看著他,接著手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眼神勾人。


    張德剛想進來稟報,瞧見此眼睛瞪的老大,連忙閃人了。


    衛湛隻覺喉嚨發幹,心裏發癢,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唇。


    輕甜如甘泉,同想象中的還有美好,原來她的味道是如此美味,比以往的夢都美味,既然是夢,衛湛也沒有壓抑著自己。


    餘悠悠被吻的頭腦發懵,輕輕迴應著他的吻,就在要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她推開他,坐到他的腿上,捧著他的臉,讓他頭枕著塌,見他紫瞳帶著克製欲望,有些懵懵的瞧著她,眸底帶了隱藏的危險,她低頭繼續親他。


    還以為衛湛會生氣,沒想到他閉上眼睛,手下意識的摟住她的腰,任由她親。


    親了一會,漸漸的衛湛睡了過去,唿吸變得均勻,餘悠悠惡趣味的捏住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唿吸,又立馬鬆開,“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讓你得逞,我心裏的火氣還無處發泄呢,磨死你這個混蛋。”


    說完她冷哼一聲,臨走前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連忙閃人了。


    張德再次迴來,發現宮女已經不見了,皇上趴在案上睡的正香,他給衛湛披上披風,走了出去,問道,“方才那個伺候皇上的宮女去哪裏了?”


    皇上向來不近女色,今日破天荒碰了個宮女,他得安排好才行,往後這宮女一飛衝天成了主子,他也能沾光。


    誰知宮女太監們搖頭,其中一個太監開口,“伺候皇上?沒有啊公公。”


    張德疑惑,“方才最後一個伺候皇上的宮女是誰?”


    張德眼神在一眾宮女身上掃過 ,他分明都看見了,這些人還瞞著他。


    突然有人想起什麽,“一個時辰前,柔兒姐姐去給皇上送茶水了。”


    “把柔兒叫來。”


    不一會宮女被叫來,張德瞧著柔兒,滿意點頭,身行看著就是她,長得還算清秀,皇上難得看上個宮女,他得注意著些。


    “好好伺候皇上,將來飛黃騰達了,也別忘了咱家。”


    柔兒一臉莫名,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衛湛已經在處理政務了,張德走進去,發現皇上額頭出了汗,時不時扯一下領口,連忙命人給他扇風。


    誰知衛湛抬手,“朕要去沐浴,天太熱。”


    說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張德疑惑,天逐漸變涼了,怎麽會熱。


    衛湛靠泡在冰水裏,體內燥熱的感覺這才好了許多,閉了閉眼。


    方才既然夢見同那個女人……臉色逐漸沉了下來,捏了捏太陽穴,想起她柔弱無骨的手輕輕給她按著的情形,還有她……


    突然他重重一掌拍在水裏,濺起的水花噴了他一臉,順著冷硬的臉頰滑落,唿吸粗重,紫眸一片陰鬱,該死的女人。


    穿戴整齊,他又恢複了弑殺霸氣的帝王,不緊不慢轉動著手上的扳指,“瑞王可是到了?”


    “到了,在殿外等著皇上呢。”


    衛湛闊步往外走,瞧見瑞王,“去箭亭。”


    兩人一前一後往前走,瑞王想起什麽,“皇上,齊國使臣一直要求覲見你,是不是該問問,他們能開出什麽條件不是。”


    衛湛迴頭給了他一個眼神,不怒自威,威嚴中帶著殺氣,瑞王頓時不敢再言,怕多說多錯。


    一天下來衛湛不是閱兵便是練武練箭術,一刻也不停歇,身上好像帶著一股莫名的火,瑞王不知他到底怎麽了,被折磨了一天。


    直到半夜,衛湛洗漱完,冷聲開口,“去永樂宮。”


    剛進永樂宮,裏麵便傳來一陣歡聲笑語,門外守著的宮人齊齊跪了下去,張德剛想喊,衛湛便抬手。


    “裏麵為何如此吵鬧?”


    宮女答,“迴皇上,公主在陪著太子公主玩呢。”


    衛湛聞言,臉色冷如寒霜,“都什麽時辰了,還讓他們鬧,太子公主明日還要早起讀書


    ,你們就是如此伺候人的?”


    宮人被嚇到不輕,跪倒一片,“皇上贖罪。”


    衛湛在涼風中站了一會,推門走了進去,隻見女人眼睛蒙著白沙,露出潔白的牙齒,手在周圍摸索,“娘親要來抓你們咯,抓到就不玩了。”


    兩個孩子咯咯笑在她麵前跑,三人玩得不亦樂乎,看見他來了,清煜臉上嚴肅起來,清念見衛湛來了,“娘親,我在這。”


    說著躲在衛湛身後。


    餘悠悠循著聲音走過去,“我知道你在哪裏咯,小寶貝我來了。”


    衛湛聞言眉頭一蹙,女人恍若未覺,朝著他撲了過來,他躲避不及。


    她因為彎著腰,撞在了不該撞的地方上,餘悠悠一屁股跌坐在地,聽見一聲悶哼聲,連忙拿開眼前蒙著的白紗,抬頭就看見了臉色怪異拳頭緊捏的男人。


    餘悠悠臉色一喜,“阿湛,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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