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悠悠。”睡得正沉,有人在推她。


    睜開惺忪的眼,唐宛如趴在床邊,“怎麽了?”


    “皇上又坐上那輛馬車走了,我又看見了那女子。”


    餘悠悠一愣,眨眨眼,“到底誰啊?”


    馬車裏,衛湛冷眸看著對麵坐著的女人,眸中閃過厭惡之色,“孫姑娘是聽不懂人話嗎?朕最厭惡死纏爛打之人,特別是你這等愚蠢之人。”


    孫全之女孫茹玥,此刻揪著手,聽到他的話,身形僵硬低著頭不敢看對麵的男人,“我自知身份低微,可我是真的喜歡皇上,我想跟了皇上……”


    “你長得如此醜陋,朕圖你啥?”說著衛湛往後一靠,狹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眸中一片冷寒。


    孫茹玥屈辱的低著頭,如坐針氈,這是第二次大著膽子來接衛湛,上次他隱晦的警告她,不要非分之想,沒想到這次竟然對她說如此難聽之話。


    “區區一個侯府之女,既蠢笨到連話都聽不懂嗎?若再敢糾纏,別怪朕翻臉不認人。”


    頓時孫茹玥隻覺無處遁形,難堪至極,低著頭淚珠子啪嗒掉了下來。


    衛湛側過眼,眸中更加不耐煩起來,到了侯府,他率先下了馬車,孫茹玥低著頭,不敢看衛湛一眼,整個人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方才的衛湛有些可怕,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要了她的命。


    孫茹玥隻覺腳底發軟,可是她不甘心,莫非他不喜女子?才會後宮無人?


    可傳聞分明是說,他為了一女子白了頭發,到底是真是假,手忍不住揪緊了手裏的帕子。


    孫全已經等著了,看著衛湛下了馬車,恭敬上前迎接,見他臉色不好,裝模作樣開口,“皇上,小女不懂事,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衛湛冷了幾分,身上的那種威嚴讓人不容忽視,“朕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既然條件談不妥,那我們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說著就想離開。


    孫全臉色一變,“是我管教無方,還請皇上不要生氣,我定會好好管教小女,皇上你裏麵請,我們細說。”


    “孫大人,我最厭惡自作聰明的人,希望你能記住。”衛湛嘴角帶笑,看著卻莫名瘮人。


    孫全點點頭,“皇上說的是,關於蠱王的下落我們進去細談。”


    孫全此人陰險狡詐,能爬到今天的位置,背地裏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又是踩著多少人上來的,不言而喻,背地裏想讓死的人,數不勝數,而衛湛手裏握著的是他的前程也是他的命,他抱住衛湛這顆大樹,就得想方設法上他的船。


    而最好的辦法是衛湛娶了他的女兒,可惜了對視是個不近女色的,算盤還是打錯了。


    幾個女兒都算是貌美如花,可惜了沒一個有用的,孫全氣的晚上都睡不著,本想拿蠱王的下落逼他娶了自己嫡女,輕鬆拿捏大晉暴君。


    沒想到是他太過情敵了,暴君之名不是說說,衛湛非但沒受危險,手裏握住他許多把柄,讓沒辦法蹦躂,孫全想想就氣,又無可奈何。


    孫茹玥見父親冷了的眼神,這是在氣她自作主張了。


    心裏歎了一口氣,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若是事成,她就是成功成了他的女人。


    孫茹玥眸中閃過算計,今日便是好時機。


    她借由斟茶之名,去了涼亭,一眼就看見了端坐著的男子,男人背影筆挺,容貌俊美的不像真人。


    “皇上,茹玥不懂事惹你生氣了,還請你不要怪罪。”說著給衛湛倒了一杯茶。


    “誰叫你來的?”孫全聲音帶了冷。


    孫茹玥連忙低下頭,“爹爹。”


    “下去吧,沒看見我和皇上在下棋嗎?”


    孫茹玥看見了自家爹爹眼裏的冷意,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警告她。


    “是我魯莽了,打擾爹爹和皇上的雅興了。”說著朝著他們微微俯身,帶著茶壺連忙走了。


    衛湛和荊竹還是和之前一樣早出晚歸,餘悠悠帶著唐宛如逛了一天,有些累,衛湛迴來的時候看見了床上的人,眸子柔和下來,見她睡得熟沒有打擾她。


    那孫全一直同他打太極,還是賊心不死,想把女兒推給他,看來還需得周旋一番。


    孫全是唯一和蠱王有關聯的人,蠱王行蹤不定太過詭異,也沒有親人族譜,無從查起。


    餘悠悠醒來就見某人在出神,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衛湛突然看向她,“醒了。”


    餘悠悠抱住他的腰,惺忪的眼突然睜開,她又聞到上次在他身上聞到的香,若有似無的,這次要淡許多。


    餘悠悠鬆開他,“去沐浴。”


    聽著男人走遠的腳步聲,或許是她想多了,算了睡覺。


    之後她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天亮。


    一大早的唐宛如就賊兮兮跑過來找她,餘悠悠跟著她去了她的房間,“悠悠,我聽二說,俞都第一美男子新鮮出爐了,明日在萬來客可以觀看。”


    “第一美男?萬來客?”餘悠悠來了興趣。


    唐宛如一時間猶如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你有所不知,齊國不僅有青樓,還有供男女人玩樂的地方,聽說那萬來客的男子,個個都是受過訓練的,什麽類型都有………”


    餘悠悠看著她興奮的樣子,心想你怕不是才是那個穿越來的,這麽開放,“還有這種地方?”


    “聽聞他們通過層層選拔,如今已經選出了第一美男,其容貌貌若潘安,好看的不得了,不管男女都可以去看。”


    餘悠悠躍躍欲試,這種地方怎麽能少得了她,熱鬧不看是啥子額。


    “我們去看吧。”


    “可是皇上會不會……”


    餘悠悠奸笑一聲,“我們偷偷去,不讓他知道。”


    兩人收拾好後出了房間,本想就此離開,誰知衛湛的房間裏出來一個女人,對方臉色極其難看,身後的丫鬟端著個食盒。


    對方看過來,四目相對,餘悠悠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唐宛如扯扯她的袖子,“這個女人就是我看到的那位。”


    孫茹玥看著餘悠悠,有些怔愣,這是她見過最美的女子,不管是身量還是容貌都是極好的。


    今日來便是好好來查探一番的,莫非這女子和衛湛是一夥的,見他們從別的房間出來,應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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