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醋也吃,恐怕就他一人了,似是看穿了她心裏的小九九,衛湛蠻不講理,“他長的如此醜陋,你為何一直看他。”


    她沒細看他的臉,長得醜嗎?還真不知道。


    “皇上你說的誰?”她故意裝傻充愣。


    衛湛沒有拆穿她,看了她一會,“無事。”


    話題就這麽無厘頭的結束,餘悠悠在心裏給自己豎拇指。


    喝完茶出來,往來時的路上走,前麵有喧鬧聲傳來。


    餘悠悠下意識鬆開衛湛的手往前湊熱鬧,入目的便是今天那個男人,他被幾個衙役圍著打,被人各種拳打腳踢。


    為首的衙役就是今天拿了好處的衙役,姿態囂張,“還想偷本官爺的錢,我看你是活膩了。”


    “好歹相識一場,你為何要如此對我。”地上的男人氣憤的開口。


    “還真當自己是我們的頭兒呢,你如今不過就是個過街老鼠,滾遠點,莫要來我麵前撒野,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打完幾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周圍的人不敢上前,畢竟是惹了衙役的人,誰敢管閑事。


    思索片刻,對方可能是傅文軒的朋友,於是她還是問道,“你什麽事吧?”


    男人被打的鼻青臉腫,聲音口齒不清,“他們騙人,收了我的好處卻不願意讓我進去看我妹妹。”


    餘悠悠剛想把男人扶起來,誰知身體被人往後一拉,後背抵上堅硬的胸膛,帶著麵具的衛湛突然出現,沉著臉看著她。


    餘悠悠沒管衛湛,直接問男人,“你和傅文軒是什麽關係?”


    男人壯實的手臂擦了擦嘴角上的血,看了看衛湛,“他是我們家的恩人,他給我妹妹贖身,還願意借錢給我。”


    “你妹妹叫什麽?”餘悠悠問。


    “她叫小蝶。”


    說完男人看了看衛湛有些忌憚,跌跌撞撞走了,餘悠悠看著他的背影,看剛剛他們說的,這個男人之前好像在府衙當差。


    “有何異常?”衛湛問。


    餘悠悠搖頭,“沒事,這人好像是傅文軒的朋友。”


    衛湛再次牽住了她的手,聲音帶了沉,“你都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就貿然上前,往後可不要這般衝動,多管閑事,免得惹禍上身。”


    她聽話的點點頭,“沒事我們戴著麵具,別人認不出來。”


    兩人迴到魯府,衛湛有事要忙,她就在他房間裏等他,搗鼓自己的化妝品,這看鋪子的人還真是不好找,必須得找個穩重又懂行的。


    過了半刻鍾衛湛迴來了,他臉色有些沉,多次欲言又止,餘悠悠看向他,“怎麽了?”


    衛湛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環抱住她的腰,“那衛靖用手裏的禦林軍換一次見你的機會。”


    “你答應了?”


    “我拒絕了,區區禦林軍,不足掛齒,我知你不想見他。”


    餘悠悠仰頭看他,“你怎麽知道的?”


    衛湛把玩著她的發絲,“許檸是你的朋友,衛靖害死了她,你自然不想看見他。”


    餘悠悠點點頭,她確實不想看見他,隻聽他繼續開口,“讓那衛靖抱憾而終,他不痛快我就痛快。”


    說著更加摟緊她,臉在她臉上蹭了蹭。


    餘悠悠想翻個白眼,在他懷裏掙脫了一下,見無果,任由他去了。


    “衛褚若是親眼看見如今的情形,恐怕能再次氣死過去。”他的聲音帶著愜意。


    餘悠悠安靜聽著,想象著衛褚爬了出來,看見這一幕又掛了,這叫恐怖片變成了喜劇片。


    “他們背後的齊國還是沒有審問出來嗎?”


    “未曾,不過他們不說,我心裏也有了懷疑之人,我會讓他後悔得罪我的下場。”


    餘悠悠想,那人恐怕要倒黴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敢惹衛湛。


    那衛靖見她定是要問許檸的事情。


    衛湛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興致勃勃,“要不我帶你去見見那衛靖。”


    “不是不讓見嗎?為何又要見了?”


    餘悠悠在他眸子裏看見了不懷好意的惡趣味,“他從前百般試探我,如今我讓他親眼看看我對你的情意。”


    說完拉著她就走,衛汐月和衛靖就關押在府衙。


    衛湛帶著她去了府衙,感覺他整個人看起來異常興奮。


    牽著她走在昏暗的大牢裏,大牢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血腥,不過透著一股死氣。


    她不知道衛湛已經派人先行處理過了,所以一路上沒有那麽血腥。


    衛湛拉著她走到一鐵門前,突然攬住她的肩膀,全然一副保護狀態,牢房角落有個人縮在那裏,身上淩亂,好像在發呆。


    “你不是想見我的悠悠嗎,她來了。”衛湛對著鐵門內開口。


    角落的人像是被按了什麽機關一樣,緩慢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此刻的衛靖沒了從前的風光霽月,就是一個真真切切的階下囚,他跌跌撞撞走來,手住著鐵門,死死看著她。


    衛靖眸子一點點變得通紅,眼神複雜至極,他激動的開口,“你真的沒死,餘悠悠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阿檸到底在哪裏,我不相信她死了,衛湛是騙我的對不對。”


    餘悠悠搖搖頭,“他沒有騙你,許檸真的死了。”


    一句話成為了壓垮衛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不可能!她不可能會死!她若是死了,為什麽一次都沒來夢裏見過我。”


    他自言自語說著,神情逐漸變得潰敗,“她是不是還沒有原諒我,還在怪我,才會不願意來見我。”


    餘悠悠看著這樣的衛靖,心情複雜至極,衛靖是愛許檸的?還是說他兩個都愛,想到這裏心裏無比膈應,許檸值得更好的。


    眼前的衛靖早就配不上她了,從他選擇把護衛留給衛汐月開始,他就不配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就算當時你不愛許檸,她也是你的妃子,不該不顧她的生死,連個保護她的人都不留,許檸每每想起此事定是萬箭穿心。”


    她選擇留下孩子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恩德了,不過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許檸給他生了一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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