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悠悠咽了咽口水,衛湛不拆穿她,心裏抱著僥幸,“阿湛,我就是無聊出來看看,結果馬驚了。”


    說著她幹笑兩聲,來緩解尷尬。


    “好玩嗎?”


    “什麽?”餘悠悠故作不解的問。


    衛湛狹長的紫眸就那麽看著她良久,就在餘悠悠以為他要火了之時,“汐月,你也是夠任性的,想出城來看看風景,跟本王說便是,怎麽能一個人出來呢,這多危險。”


    餘悠悠愣了愣,這是沒認出她?對了,這次以防萬一她把腳鏈纏起來了,加上衛汐月和她年齡相仿,看不出來也算說得過去,加上衛湛的性子,估計懶都懶得和她裝了。


    “阿湛,我剛剛被嚇傻了,這馬突然驚了一直跑,原來你在車裏,太好啦。”衛湛此人心思縝密,她不敢做太多小動作,把想捂臉的手放了下來。


    衛湛隻是就那麽看著她,看著她臉頰滑過的淚水,嗤笑一聲,下了馬車,站在餘悠悠的麵前就那麽盯著她看。


    冷聲道,“不準哭。”


    餘悠悠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硬生生被嚇了迴去,點點頭,手扯住他的袖子,“阿湛,你怎麽也不提醒我一下,我都被嚇死了。”


    衛湛看了看抓著他袖子的那隻手,突然嗤笑一聲,衛汐月從不會主動碰她,因為她不敢也不會。


    衛湛閉了閉眼,看著眼前的蠢女人,她這小把戲也就能騙過別人,她身上每一處他都無比熟悉,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動作……


    餘悠悠見他不動,心裏打著鼓,“阿湛。”


    衛湛眉心跳了跳,他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餘悠悠,“你上次說要唱歌給本王聽,還記得吧?”


    餘悠悠一愣,“當然記得。”


    衛湛突然迴頭拉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摸索著,“那便在這裏唱吧,這裏空曠。”


    餘悠悠看著他動作心裏一陣膈應,在衛汐月麵前永遠是這般溫柔,在她麵前恨不得吃了她。


    壓下心裏的不適,“王爺,還是改天吧,我都還沒有練好呢。”


    用衛汐月的聲音唱歌,那得捏著嗓子唱,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再說她也不會,模仿聲音都夠嗆了,還模仿唱歌。


    餘悠悠甚至都沒有發現稱唿變了。


    “可本王現在就想聽。”衛湛看著她無比執著。


    餘悠悠深唿吸一口氣,在腦海裏思索了一番,映入腦海裏的第一句歌詞就是,“大河向東流啊。”


    ……


    不自覺唱出了口,衛湛麵色不改,就那麽看著她,她繼續唱道,“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的星星參北鬥啊…………。”


    這歌捏著嗓子唱,特別放不開,可難受了。


    “好了嗎,王爺。”


    “難聽,換一個。”


    餘悠悠氣結,你當這裏是點歌房呢,“王……阿湛,我們迴去吧,不唱了。”


    在唱她要先發飆了,可衛湛依舊看著她,餘悠悠又換了一個甜甜的情歌,衛湛聽聞拉著她在馬車前坐下,“你可還說,你會跳舞給本王看。”


    餘悠悠咽了咽口水,張了張嘴,“我不會。”


    衛湛發出一聲嗤笑,“不裝了?”


    餘悠悠一聽恍然,看著他臉色沒有絲毫的驚訝,有些無力,“所以你早就知道是我?”


    “說你笨,你還不信,餘悠悠你要是離開本王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餘悠悠低垂著眼瞼,所以剛剛他是在耍她,為什麽化妝術騙過了那麽多人,唯獨沒有騙過衛湛,


    衛湛聲音變得陰冷起來,抬起她的下巴,又嫌棄的甩開,“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本王的手掌心嗎?我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麽就是不死心,嗯?”


    餘悠悠下了馬車遠離他,深唿吸一口,指著他怒罵,“衛湛,我受夠你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再跟你迴去,我要離開!”


    見她情緒要崩潰了,衛湛眉頭越蹙越緊,“我看你是找打。”


    餘悠悠嚇了一跳,他要打她,剛想跑,被衛湛拎住小雞仔一樣拎了迴去。


    身體騰空,衛湛輕鬆把她扛在肩上。


    餘悠悠天旋地轉一陣,所有的血液都往腦子裏湧,還沒有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一記,她痛唿一聲,下意識去捂。


    接著又是好幾下,餘悠悠覺得難堪又生氣,“衛湛,你這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如今還打我!我到底欠你什麽了……”


    越說越委屈,眼眶忍不住泛紅。


    “還跑嗎?”


    餘悠悠不顧疼痛,大聲迴,“跑,必須跑,不跑要被你榨幹了。”


    又挨了幾下,餘悠悠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難堪又難受。


    最後她沒骨氣的認慫了,“別打了,我不跑了。”


    衛湛把她放下來,看著她紅紅的眼眶,見水潤的眸子慢慢蓄滿了淚水,抬起手,對著這張臉膈應無比,衛湛從馬車上拿了水,臉色陰沉,聲音還算溫和,“把臉洗了。”


    餘悠悠沒有拿,捂著屁股委屈的站著,裝聾作啞。


    衛湛把水倒在袖子上沾濕,往她臉上擦著,動作粗魯,不一會袖子沾染了又黑又紅的東西,接著她原本的小臉慢慢露了出來。


    餘悠悠拍開他的手,怒氣衝衝的走到一旁,不想理他,煩死這個混蛋了。


    “餘悠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本王在先,如今還敢耍性子,我看你是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裏了。”


    餘悠悠離得遠遠的,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餘悠悠!”


    “過來。”


    “不要讓本王說第二遍。”


    餘悠悠猛然迴頭,沒好氣的吼,“什麽吩咐!說吧,還有你想要怎麽處置我?盡管說吧!”


    衛湛眸子陰沉,額頭青筋突突跳,“餘悠悠,誰叫你這般同本王說話的。”


    當今皇帝都不敢吼他,這個餘悠悠簡直膽大包天,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裏了,“本王是對你太好啦嗎?既然這樣,把你關入大牢,聽候發落吧。”


    餘悠悠一聽要關她,心裏又氣又慫,頓時沉默了。


    衛湛見她小臉緊繃知道她在努力忍著怒氣,“以後本王允許你出府兩個時辰。”


    餘悠悠一愣,隻要能出府,逃跑就有希望,既然這次沒能跑掉,衛湛也沒有怪罪她,見好就收。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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