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人是睡著了,衛妄自己卻睡不著。


    突然覺得有點煩,想把祁不折推開,手臂都緊繃了起來,似乎是想用力,卻又忍住。


    衛妄淡聲道:“祁不折,你這樣的人,就該被玩弄。”


    寂靜的夜裏,男人聲音狠卻很小聲。


    第二天一早,祁不折被人搖醒了。


    他一臉茫然的看著把他搖醒的人,“我要去上班了,起來幫我係領帶。”


    祁不折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麽,眼睛一沉一沉的。


    可衛妄是個變態,哪管祁不折是不是傷號,硬是把祁不折拽了起來。


    祁不折給他打領帶的時候,手沒什麽力氣,但是他以前應該是會打領帶的,所以站在床上歪歪扭扭的給他打了個領結。


    打完以後,眼睛一閉,雙臂沉在衛妄的肩膀上,身體一下軟了下去。


    站在床下的衛妄抱住了他的腰。


    “這麽困?”


    祁不折閉著眼,軟綿綿的“嗯”了一聲。


    趴在衛妄的身上睡著了。


    人沒倒下去,衛妄抱住了。


    男人抿了抿嘴角,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祁不折放進被子裏去了。


    “嗯?”祁不折睜了一下眼,“你幹嘛啊?”


    眼睛濕漉漉的,一看就是沒睡好的狀態,被吵醒了也沒脾氣,看了衛妄兩眼,翻個身繼續睡了。


    祁不折睡著前想:起這麽早,上班好累啊!


    衛妄開完會,看了會兒監控裏的祁不折。


    手指敲在桌麵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祁不折這人,是最怕麻煩的人了,所以也沒想過要折騰,在別墅裏乖乖的待著,餓了就去找李姨,困了在隨意一個地方一躺,蓋上毯子就睡了。


    衛妄卻冷哼了一聲,看起來乖,一身反骨,最愛撩撥人,撩了還要倒打一耙。


    兩人曾經是朋友,衛妄卻覺得祁不折虛偽至極。


    不過,話又說迴來,這衛妄這麽大的怨言,也不知道怎麽還能在祁不折麵前演戲的。


    下午,他按時按點的下班。


    在路上的時候,看到一家花店,他下車去買了一束玫瑰。


    迴到別墅,祁不折在樓下的客廳裏,正在小客廳裏看電視,聽到李姨和他說先生迴來了。


    他想了想,還是跑出去接人了。


    衛妄看著手裏的花,手指微微用力握緊,包裝紙發出了細小的聲音,他才進門,迎麵跑過來一個俊秀的青年,一下撲進他的懷裏,“你迴來了。”


    衛妄下意識張開手臂抱住他,垂眸,看著青年抬起來的頭,嗬斥道:“跑什麽?頭不疼了?”


    祁不折剛要上揚的笑容一下收迴去,想瞪他又忍住,“我,我看上你,是看上你比我大啊,還是看上你比我兇啊?”


    衛妄:“……”推開青年,往裏走,語氣沉冷的道:“你看上我賺得比你多。”


    祁不折一下打消了懷疑,這個其實真的很有可能的。


    他跟著男人走進去,看著他手裏的花,問道:“送我的嗎?”


    衛妄把西裝扔到沙發上,這才把花遞給他,說:“當然是送你的。”


    他盯著祁不折的表情,看著青年眼睛一下變亮。


    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哇,”祁不折像個沒見過世麵,好像一包辣條就能騙走的戀愛腦,抱著花,甜甜的說,“天了,謝謝你,你還給我帶花呀,我很喜歡,謝謝老公。”


    紅色的玫瑰襯得青年白皙的皮膚嬌嫩無比。


    明明花園裏就有比這個開得好百倍的花,可祁不折還是像個得到驚喜的小孩,開心得很。


    衛妄心裏冷哼了一聲,倒是好哄。


    祁不折高高興興的把花插在李姨找來的花瓶裏。


    李姨看了眼上樓的先生,又看了眼不折,心裏歎了一口氣。


    其實不折很久沒來過這邊找先生了,現在迴來,兩人這關係……


    唉!她是有點看不懂了。


    算了,管不了。


    祁不折插好花以後抱到樓上去了。


    也不是說他有多喜歡花,就是喜歡這種收到禮物的驚喜。


    他去書房找衛妄的時候,衛妄正在打電話,“想辦法攔著他,別讓他迴國,怎麽攔?嗬嗬,”衛妄突然一笑,像開玩笑似的道:“讓他去死也行。”


    聽到開門聲,衛妄看過去,祁不折走了進來。


    衛妄掛了電話,問他:“怎麽了?”


    祁不折走過來,手指搓了一下褲縫線,突然踮起腳,一口親在衛妄的臉上,後腳跟落地,他仰著頭,眸子亮晶晶望著衛妄,說:“謝謝你的花,很浪漫,我很喜歡。”


    衛妄神情驀然一怔,隨即側了身。


    看起來有些狼狽的慌亂,男人眉頭微蹙,想說什麽,最後又抿緊唇,一臉兇戾的模樣。


    他轉身,高大的背影有些緊繃,語氣冷漠,“知道了。”


    祁不折撓了撓太陽穴,“哦”了一聲。


    他這個未婚夫,好像有點不行啊!


    親一下就這樣了,好純情啊!


    還是不喜歡我親他呢?


    祁不折歪頭看他,金燦燦的夕陽在天邊染紅了一片,餘暉從落地窗前鋪灑進來,男人側臉冷峻鋒利,在光影下有些紅。


    衛妄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側目,冷厲的眸光晦暗不明,緊緊鎖住祁不折的視線。


    他隻是想要玩弄祁不折而已。


    即便祁不折清醒過來,也深刻的意識到自己曾經和他最討厭的人都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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