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和蕭琅玉走得有點近了。”霍尋勿圈住他的人,翻看著祁不折批改的奏折,聲音慢悠悠的道。


    祁不折心一緊,麵上自然,不開心的哼了一聲,“朕到底是天子,就算他有再大的野心,難道當真敢越過朕去?太子餘黨不成器了,棄暗投明是蕭琅玉最好的選擇,倒是攝政王,這皇宮好似你霍家的後花園,朕怕有朝一日悄無聲息消失了也無人得知。”


    如今的天下,外憂內患,豺狼虎豹都盯著他這個位置,都盯著他這個皇帝,稍有不慎,都不是顛覆整個皇朝的事,而是天下百姓。


    霍尋勿向來不限製他說這些話,當然,他自己也不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而是冷漠的說,“所以皇上你該慶幸你現在還活著。”


    祁不折咽了一下喉嚨,微微側身抱住男人的腰身,像有點討好,又像是一點依賴的說:“攝政王在,朕死不了。”


    霍尋勿沒有說話了。


    祁不折暗自鬆了一口氣。


    霍尋勿抱著祁不折,又翻看了幾份奏折。


    祁不折不由自主也跟著看了下去,忽地皺眉,“荊州有疫情,北方有蟲害,邊境蠻夷蠢蠢欲動,真是又缺錢又缺人。”


    霍尋勿隨口一問:“戶部侍郎似乎空有一位。”


    祁不折點頭,眼珠子靈動一轉,“朕已有人選。”


    霍尋勿:“翰林院的編修王多材?”


    祁不折小心瞥著他,“攝政王以為如何?”


    他要在戶部安插適合的人,如若沒有攝政王的支持,幾大士族必然不允。


    霍尋勿沒有表態,而是問:“為何選他?”


    祁不折直言不諱:“他母家從商,有錢,祖父德高望重,上三代為官清明,關鍵是這人是個死腦筋,卻算得一手好賬,而且特別摳。”


    見他這機靈勁,霍尋勿嘴角微動,“李尚書定然不允。”


    祁不折抬頭,瞪著一雙澄澈非常的杏眼看他,軟著聲音道:“有攝政王在,李尚書算什麽東西。”


    霍尋勿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油嘴滑舌。”


    祁不折腦袋被拍得往前晃了一下:“……”


    霍尋勿在宮裏用完膳才出宮去的,他雖然會對祁不折會做出超出他二人身份的曖昧舉動,但一直還算“恪守規矩”,沒有真的對祁不折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來。


    這人一走,小橘子便走了進來,脖子上被立領太監服擋住了一點,還是很明顯的青紫手印。


    祁不折皺眉,“霍尋勿掐的?”


    小橘子笑了笑,臉上帶著點慶幸,聲帶還是啞的,道:“嘿嘿,沒事,攝政王沒下死手。”


    畢竟攝政王曾經當著他們的麵殺人的時候,那是真的不給一點活路的,直接一掐就沒了氣息。


    祁不折心裏歎氣。


    看,樂觀的心態都是被折磨出來的。


    “放藥了嗎?”


    “咳咳,”小橘子喉嚨還有點癢和疼,“放了藥,不礙事,主子爺你別擔心。”


    祁不折真誠的道:“朕不擔心,下去休息叫其他人進來伺候吧。”


    霍尋勿暫時不會無緣無故弄死他身邊的人的。


    這點信心祁不折還是有的,隻是偶爾要吃些苦頭罷了。


    小橘子連忙道:“奴婢無礙,還能伺候您,不用休息。”


    祁不折見他真的無事,搖頭無奈的笑了笑,“隨便你吧。”


    晚上,蕭琅玉又來了,彼時祁不折剛沐浴完,蕭琅玉一來就接替了別人的手,親自給祁不折絞發。


    宮人們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祁不折對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蕭琅玉心裏冷哼了一聲,“陛下氣性大,一晚上了還沒消氣,是咱家服侍得不夠周到嗎?”


    祁不折蹙眉,轉過身來,一腳踹在男人的腿上。


    隻不過祁不折本就是嬌生慣養的人,這一腳下去,反而踢疼了自己的腳,但他忍住了沒表現出來,眼神冷冷的,“你該死。”


    蕭琅玉冷嗤一聲,彎下腰一把小皇帝抱起來往裏間走。


    祁不折也沒有掙紮,“今日霍尋勿竟問朕,戶部空缺的那個職位有何打算。”


    蕭琅玉鋒利的眉微蹙,“這是想試探陛下,還是想安插他霍家的人進去?”


    “誰知道呢,”他被放下後,語氣悲涼,“如今國庫虧空,每天都有來要錢的奏折,朕身邊無人可用。”


    祁不折瞥蕭琅玉一眼,不情不願道:“掌印你雖大逆不道,但朕身邊,敢毫無保留信任的隻有你了。”


    蕭琅玉眸色沉沉,沒應這話,他脫掉外袍扔到一旁的架子上,在小皇帝身邊坐下。


    摸了摸少年半幹的發。


    低頭,在香香軟軟的小皇帝耳邊說:“當日在前太子麵前做事,我偶然聽說他有一筆不小的錢財寶物,隻是不知儲藏在何地,前太子死後,咱家把知情的人都捉來嚴刑拷打,然後全部滅口了,不過沒有完全打聽出來。”


    且不說這算不算秘密,隻是祁不折心裏一咯噔,蕭琅玉竟然瞞著自己做了這樣多的事。


    蕭琅玉鼻尖抵著少年軟白的耳垂玩,沒一會,軟軟的耳垂就紅了。


    蕭琅玉一口含住。


    “唔……”


    祁不折一驚,奇奇怪怪的感覺就上來了。


    那是被蕭琅玉挑起的情、欲。


    他既羞憤,又氣自己的反應。


    這不怪祁不折,剛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被蕭琅玉用一些太過的手段……。


    “今日不行,”祁不折眼睛紅紅的,推著男人的胸膛,不容置疑的道:“掌印,攝政王已經開始不滿,猜忌你在替朕辦事,那些士族若看你我走得太近,必然於你不利,你且忍忍,等,等朕坐穩了這江山,朕之前承諾你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決不食言。”


    “可是怎麽辦?”蕭琅玉就喜歡看他一副受不了的樣,轉動深黑的眼珠,手掌握住少年的肩頭,“咱家現在並不想忍。”


    祁不折眸色一沉,又一腳踹過去,被蕭琅玉大手扣住。


    緊接著,祁不折抬手準備一巴掌扇過去,這次蕭琅玉黑眸死死的盯著祁不折。


    好像隻要他這一巴掌敢扇下來,祁不折就完犢子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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