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洐眼裏浮現寵溺的笑意,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祁不折走了會,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雙手疊在腦後。


    祁不折的角度,開叉的長裙是搭在他翹著的小腿上的,可是他的對麵位置看過去,則通過散下來的裙子看了進去。


    他裏麵可什麽都沒穿。


    “七七,上麵怎麽說?”


    777這次帶迴來了確切的消息:[主係統那邊說,讓主人先穩住主角攻的情緒,等找到適時的機會就把你送出去。]


    祁不折:“……”怎麽穩住,難道又跑迴去?


    他覺得主係統有點強人所難。


    而且祁不折真的好累。


    問題是像他們這種任務者還不能長時間在一個世界逗留,超過時間段就會掉積分,積分掉完就嗝屁了。


    好在,777帶來的另一個好消息,就是它為主人爭取到了停留時間,不會扣他的積分的。


    聽到這個消息,祁不折又覺得隻要危洐不像薄妄那樣把他往死裏弄,他覺得自己可以擺爛一段時間的。


    就在他如此想的時候,他驀然被人抱起來。


    祁不折一驚,人懵逼看向抱他的人。


    危洐溫文儒雅的朝他笑了笑,“老婆,我們要去睡覺了。”


    祁不折下意識攥緊他的衣服,知道接下來極有可能發生什麽,他用嚴肅的口吻和危洐說:“你要輕一點。”不然他要不高興的。


    危洐一愣,沒忍住笑出聲來。


    到了床上,祁不折為剛剛說的話感到一點羞恥,因為危洐似乎並沒有打算做什麽。


    不過確實也不規矩就是了。


    他的手掌比一般時候熱。


    “裙子不好穿。”祁不折想要穿睡衣。


    危洐柔聲道:“我幫你脫掉。”


    祁不折問:“那你先給我一套睡衣可以嗎?”


    “不可以。”危洐的唇印在青年的肩頭,布料很薄很柔軟的一層,貼在祁不折身上,大手在上麵遊走,蕾絲邊吊帶落到青年細嫩的手臂上,男人的胸膛壓在青年的脊背上,“這是懲罰,以後你還想離開我,就會更過分。”


    祁不折喉嚨一滯。


    手掌從開叉的大腿一直往上,危洐癡迷的把頭埋進祁不折的肩窩。


    “不折。”


    一想到這人逃跑,危洐心裏的不安達到了高峰,手掌下的綢緞長裙被掀開。


    他開始懷疑,祁不折其實早早就做好了逃離自己打算。


    甚至……


    危洐把人抱緊,愛憐的道,“不折這麽會勾人,會不會也故意引誘了薄妄?讓他像我一樣,跟個傻子似的被你愚弄,然後在被你拋棄。”


    是了,肯定就是這樣。


    祁不折甚至都不用做什麽,他隻需要笑一笑,自己就會像個愣頭青一樣被他勾引。


    薄妄那個跟祁不折朝夕相處的人,自然更是忍受不了青年如此在自己麵前那樣的晃動吧,肯定每天都在想,怎麽吃掉他。


    祁不折被他欺負得眼角溢出淚,聽到這話,他氣得一巴掌拍在危洐的臉上,咬牙切齒道:“你神經病……啊!”


    這是什麽喪盡天良的話啊,他可不樂意,哼哼哼。。。


    危洐被他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反而寵溺的用臉頰蹭了蹭祁不折熱乎乎的臉,“不折,我隻是太愛你了,今天看到你逃走,我當時很生氣,特別想把你關起來,然後每天在床上等我迴來。”


    驀然,祁不折臉色漲紅,頭抵在枕頭上,手用力攥緊底下的床單,“危,危洐,救,救命。”


    危洐在他耳邊迴他,“我很生氣,怎麽辦?我真的好生氣,為什麽你要逃跑,不折,你告訴……”他的語氣陰狠。


    祁不折搖頭。


    “你告訴老公,之前是不是故意逃跑的?啊?”


    溫柔的麵孔被森寒的冷意取代,危洐眸色鬱沉,語氣冷厲。


    “不是不是。”祁不折心驚,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我沒有的啊,老公。”


    瘋了,這人瘋了。


    “那為什麽要跑?你準備去哪?找薄妄嗎?”危洐掐著他的腰,偏執的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祁不折一覺醒來,神情恍惚。


    有點不知今朝何夕,這任務到底是什麽智障任務,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樣,祁不折頭疼死了。


    別墅很幽靜。


    外麵偶爾會吹動一陣風。


    樹葉會響動。


    而祁不折什麽都聽不到。


    耳邊是自己和危洐的聲音。


    他又痛苦又歡、愉,抵抗不過,隻能放任自己在欲、望裏沉、淪。


    就是危洐說的話太過氣人,祁不折氣不過狠狠抓了他幾下泄憤。


    一想到昨晚,祁不折頭疼。


    危洐不在,他慢慢坐起來,發覺自己的腳被鎖住了,祁不折懵逼了一瞬。


    “七七,”聲音啞得不行,神情呆滯的問:“這是什麽情況?”


    777同款震驚,很擔憂的問:[主人,你又被鎖啦,怎麽辦啊?]


    祁不折:“……”


    他抬手搓了搓眼睛,發現一個大問題,比起祁妄給自己的自由,這個鎖他的鏈條,能活動的範圍隻有床上。


    祁不折覺得問題大了,上廁所怎麽辦?這樣一想,他就有點急了,一急就內急了。


    “危洐,危洐。”祁不折努力大聲喊道。


    可喊了半天都沒人理他。


    祁不折有點慌了,不會要等大中午的時候才迴來吧?


    那他上廁所怎麽辦?不吃不喝沒問題,大不了一死,但不上廁所不行的啊。


    就在祁不折焦急不已的時候,男人推門而入。


    祁不折眼睛一亮的同時,冷著臉,氣衝衝的質問:“危洐,你這是在幹嘛?。”


    危洐走過來,愛憐的摸摸他的腦袋,給他解開鎖了以後,把人抱到廁所裏,“是要上廁所嗎?”


    祁不折:“……是。”


    見他好像要幫自己,祁不折一個大驚,“我可以自己來。”


    危洐扶著他的腰,“你沒穿鞋,踩在我我的拖鞋上吧。”


    祁不折這樣上不出來,一張臉漲得通紅,最後沒辦法,危洐抱他穿鞋,等他自己上。


    祁不折在衛生間待了好一會,在思考怎麽和危洐溝通別鎖著自己這個事。


    他調整了一下表情,出去的時候都不用做出很兇的表情,看到危洐,祁不折恨不得一巴掌唿上去,他嚴肅的說:“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不喜歡你這樣,你也是在犯法,你和祁……你有病。”


    他是不敢提薄妄了,就怕這人發瘋。


    危洐這人看起來溫柔謙遜,實則祁不折才見識到他的另一副麵孔。


    他像是披著羊皮的狼,狠起來比薄妄絲毫不減。


    並且他們都了解祁不折,知道這人看似心軟,實則最是無情。


    你用真心可以打動他,令他心軟,卻根本留不住這人。


    危洐把祁不折救迴家的驚喜和愛憐,在祁不折想著和他劃清界限之時徹底煙消雲散。


    他比祁不折年長,理當更穩重成熟,可是現在像個怨婦一樣對祁不折這種行為幽怨不已。


    他抱著祁不折,看他咬著唇無力掙紮的時候在想,他的愛人在薄妄那個小雜碎懷裏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努力這樣一副模樣。


    受不了就會抱著他開始哄,開始求,什麽好聽的話都往外蹦。


    他也會叫薄妄老公嗎?


    祁不折身上這些痕跡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留下的。


    那時候祁不折是痛苦還是快、樂更多?


    危洐眸色幽深,走過來扶住祁不折的腰,像紳士一樣笑道:“因為我太愛老婆了,所以才要把你鎖起來,等你乖乖聽話以後,就不這樣了。”


    祁不折驚得整個人都呆掉了,紅著眼瞪著他。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


    幾天後他們在大晚上的時候換了個地方住,雖然從那一次,祁不折故意哭著控訴他根本不是喜歡,而是喜歡他的身體以後。


    危洐沒有對祁不折在做過什麽,但這人和祁妄一樣,喜歡抱著祁不折揉捏。


    他覺得祁不折這樣說很過分,因為危洐確實喜歡祁不折,從心到身,癡迷不已,因為愛祁不折,所以想跟他親密無間,這又有什麽錯?


    不能碰,危洐就更纏著祁不折了。


    不僅如此,他把祁不折困在床上,吃飯親自喂他,上廁所洗澡也親自幫祁不折。


    有次,危洐不知道去做什麽,祁不折內急得不行,憋了好久這人才迴來。


    上了廁所後,祁不折哭了,對危洐一陣拳打腳踢,最後又被無情的鎖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我,我不是不跑了嗎?”祁不折心態真的要崩了。


    他討好的抱住臉上被他抓出一道血痕男人,俊秀的眉眼蹙著,“老公,你這樣我不方便,我肯定不跑的,我喜歡你。”


    危洐不為所動,正要起身,一下被祁不折勾住脖子,“真的不跑了,跑隻是因為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祁不折親上去,“這麽多天了,不想嗎?”


    他親了親危洐,有示弱的討好,又或者是裝乖。


    身上穿著的是危洐寬大的襯衫,“我很想你。”


    危洐被他親得意亂神迷。


    身上的人像個小妖精一樣的蠱惑他,“幫我把鏈條解開,我就最聽你的,好不好?你這樣,我覺得你根本不愛我。”


    因為被鎖起來且活動範圍太小的原因,所以祁不折對於危洐的離去會感到慌張和害怕。


    以至於對危洐的到來能產生的負麵情緒竟然少之又少。


    “你忘了嗎?以前你說過我們要在一起生活的,可是現在你這樣會讓我害怕,你不愛我了嗎?唔……”


    危洐猛地堵住他的唇,用力的迴吻。


    鏈子被拉直又被鬆開。


    襯衫最後變成了破布,歪歪扭扭掛在祁不折身上。


    然而到了床上,祁不折的警告猶如雲煙,輕飄飄就散了。


    危洐有多狠,他恨不得將根植在祁不折身體裏,關於祁妄的記憶全部取代。


    “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誰敢動你,我就弄死誰。”危洐把祁不折抱在懷裏,親他濕軟的臉頰,陰狠的說。


    祁不折覺得事情已經脫離了原有的掌控,他在這方麵完全沒有主導權。


    危洐這幾日在和薄妄周旋,薛家確實在帝都有權有勢得厲害,這讓他不得已換了幾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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