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二弟與我們同行自然是好事,但是我沒記錯的話天澤二弟此去術法大會迴來以後就一直被關禁閉,術法迴路,好像尚未開啟吧?”陳震海微笑著問到,看的出來,陳震海對於陳天澤這個二弟也是相當頭疼,若是讓他同行,怕是也會帶來不少的麻煩,陳震海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旁敲側擊的向陳相國表達並不想與陳天澤一同前往術法大會的意圖,畢竟他此去很大的程度上是奔著冠軍去的,若是此時再多一個陳天澤來添亂,這次的“少年會”怕是又要增加不少的變數。


    “哈哈哈,你倒是記掛著你二弟,放心,明天家族那邊就會幫助天澤開啟術法迴路,這點你大可不必多慮。”“明天?可是。。。”陳震海似乎還有些想要說的,但是陳相國也自然清楚自己的大兒子想說什麽,直接了當的打斷了他“好了好了,吃飯吧,吃完各自迴房休息,過幾日的‘少年會’,不拿出點真本事那可不行。哈哈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朱清凝有所感覺,陳相國下這一步棋自然有陳相國自己的想法。


    吃完飯後,朱清凝正打算迴房間休息,不料卻被陳香雲立馬從旁邊拉住,帶到了一個角落之中,見四下無人,陳香雲這才道出了自己的來意,“我跟你說,你可小心著點我二哥,他平常為人處事囂張跋扈慣了,而且尤其記仇,你上次在術法大會上讓他顏麵盡失,這次指不準要怎麽針對你呢。”“就為這事?”朱清凝有些無奈,陳天澤會不會報複他他一眼就看得出來,今天在桌上的所作所為哪點沒透露出“我要跟你死磕到底”幾個大字?“那你就放心好了,他一個術法迴路都沒開的人,對我能有什麽威脅啊?”朱清凝雖然不是個自大的人,但是對於一個尚且術法迴路未開的陳天澤他要是還對付不了,他這些日子的修為也算是白費了,“唉,我要跟你說的就是這個,明天我爹似乎要用一種特殊的方法來幫陳天澤開術法迴路,這方法據說是從西域傳過來的,過程雖然有些痛苦,但是隻要能熬過去,剛開術法迴路就可以進入到入道期巔峰,此後的修為速度也會飛速增長。”


    “什麽?!真的假的啊?”朱清凝這才意識到了事情有些許不對勁,難怪陳相國會統一陳天澤跟著他們一起去參加術法大會,原來陳天澤找的是這一手,“不過肯定也是會帶一些副作用的,用了這種方法的術法師一般活得時間都不長,雖然長進神速,但是許多術法師在使用了這種方法以後都在四五十歲的時候就突然隕落,所以這種邪法我們南部地區一直沒有使用過,也不知道我爹這次又在想什麽,居然用這種方式幫陳天澤開術法迴路,真搞不懂他。”朱清凝聽完之後也有些驚訝,陳相國看上去並不像這種會拿自己孩子性命開玩笑的人,在他陳家來講,就算陳天澤一輩子當個花花公子整天飛揚跋扈不務正業,也不至於讓陳天澤坐吃山空,這一舉動又是為何?還有一同參加術法大會這一手,整個局勢在朱清凝看起來頓時有些撲朔迷離,陳府,莫非還有其他的秘密?


    “欸對了,我剛在晚宴上聽陳叔叔說,陳天澤和你們並非一個母親所生?”朱清凝的腦子裏忽然蹦出來這麽個線索,“昂,這事倒是真的,不過陳天澤的生母的信息我們也不懂,直到陳天澤五歲那年才被接迴府裏的,他媽媽好像在他被接迴府中之前就下落不明了,看樣子八成是有些兇多吉少。但是我爹把他帶迴來以後也沒少虧待他,他對周圍的人還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態度,我爹這麽多年攢下來的好名聲都要被他敗壞了,聽說有和我爹關係不好的官員甚至於拿陳天澤這一點作為威脅我爹在朝為官的把柄。唉。。。”“那陳天澤的媽媽就連你們也沒有一點線索咯?”“是啊,要是有的話我還真想看看到底什麽樣的人能生出來他這種張揚的家夥。”陳香雲話裏話外對於陳天澤並無一分善意,但是能夠體味出來的是陳相國這麽多年卻是待陳天澤不薄,陳天澤如此這般,屬實有些對不起陳相國的禮遇。


    “唉,好了好了,就跟你說這麽多,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小心啊!”陳香雲見時候不早,便轉身離去,但這陳府的秘密在朱清凝看起來似乎又多了幾分疑雲。“唉。。。真是夠煩人的,這時候偏偏又跑出來一個陳天澤,真是,有完沒完了。”朱清凝拍了拍腦袋,望著陳香雲離去的背影,他也隻得先行迴到了房間之中,現在的事情想太多對於朱清凝來說其實並無益處,畢竟是陳府自己的恩怨,還是要陳府的人自己去解決,朱清凝一介外人,考慮太多對於他來說也毫無意義。


    整了整心神,朱清凝又將《水龍訣》拿了出來,有了第一次的經曆,朱清凝這一次也是更為熟練的翻閱起了整部《水龍訣》第一卷,以朱清凝第一次的功底,這一次他將整本卷軸大致閱讀到了四分之三的部分,但奇怪的是水龍訣前四分之三都不教怎麽發射刃浪,反倒是在教授如何對刃浪進行控製,“這玩意要是發射不出去,我學會控製它有什麽用啊?難不成用它來切菜不成?”朱清凝有些疑惑,但是不解歸不解,練還是要接著練的,這玩意不好好練等要還迴去那天後悔都來不及,就這樣,一個愉快的夜晚,朱清凝又在《水龍訣》的練習之中昏睡過去。。。


    “噢噢噢~”朱清凝在一陣雞鳴之中被吵醒,看了看眼前泛著紅暈的太陽,朱清凝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從睡夢之中緩緩醒來,“看來今天起的還挺早。”朱清凝暗自想到,慢慢收起了水龍訣,昨天在刃浪雛形的基礎之上,朱清凝已經可以凝結成八分相似的刃浪,雖然,還找不到地方去試試威力,但是就朱清凝現在自己的評價來看,這刃浪在同等級之中必然是十分恐怖的存在。


    打開房門,朱清凝打算在院子裏麵走走,剛好欣賞一下久違的朝陽,但很快就發現周圍的房間早早的都被打開了,一群下人也都不知所蹤,“奇怪,都跑去哪裏了?”朱清凝正在疑惑之時,突然看到兩個下人正匆匆忙忙的往陳府的後院走去,似乎是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朱清凝猜測今天之所以整個陳府人煙稀少,八成和這件事脫不開關係。


    跟著兩個下人的步伐,朱清凝也來到了後院,果不其然,後院早已人滿為患,大家似乎都在盯著圍觀某件事情,“讓一讓讓一讓!”朱清凝懷著疑惑的心情擠進了人群之中,映入眼簾的是浸泡於血池之中雙手被鐵鏈高高掛起的陳天澤,而他的周身,站著的是四個明顯不是南部的術法師,他們周身著白色的袍子,腰部則用紅黃藍三色的繩子捆綁用以固定衣物,臉上用白色紗帳蒙住下半臉,但依然無法掩飾他們臉上的粗糙和神秘的紋理,頭頂著的白色帽子讓四個術法師很大程度上區別於周圍的其他人。


    “這是?”朱清凝正在思考眼前究竟是何種情況,但是陳香雲和陳震海的出現馬上就帶給了他答案,“沒想到朱老弟今天起的這麽早,這是感受到二弟要開啟術法迴路了嗎,哈哈哈。”陳震海淺淺笑到,跟朱清凝打趣道,“這就是你昨晚跟我說的,特殊的開啟術法迴路的方法?”朱清凝問向陳香雲,“可不是嗎,陣仗老大了,我爹廢了老大勁才請來這些西域術法師,看看情況怎麽樣吧。”“香雲說的沒錯,這些術法師前些日子一直駐紮在城中,我爹他昨天晚上才去請的人,剛巧趕上他們後天就要出城,花了好大一筆錢才請他們過來幫我二弟開啟術法迴路,希望有效吧。”陳震海的眼中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朱清凝看的出來,大家夥似乎也都是來看陳天澤的熱鬧,畢竟是一個陳府的少爺開啟術法迴路,來湊熱鬧還是有人的。


    看著台上的陳天澤,四個術法師開始緩慢念起咒語,隨後四法師紛紛開始向地上畫起符咒,但奇怪的是,這符咒並不是用顏料所畫,而是,血!四個術法師一人割破了自己的一個手指,開始在地上畫起了詭異的符咒,這些符咒在形成之後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緩緩的從地上流向了陳天澤所在的血池之中,雖然符咒本身也是由鮮血所組成,但是進入到了血池之中卻變的格外顯眼,鮮紅色的光芒與周圍的鮮血池之中的暗紅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隨著符咒的緩慢流動,最終四道符咒在陳天澤的周身凝聚,最後緩緩變形,融合,與此同時,血池之中的鮮血竟然開始離奇的消失,與其說消失,不如說血池之中的鮮血伴隨著符咒一起飄零到空中,化成了一種似霧非霧的氣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層摸不著頭腦的血色麵紗。


    隨著術法師的催動,鮮血緩慢形成了一道鮮紅的螺旋式上升的天瀑,四位術法師同時用力,這股天瀑頓時注入了陳天澤的身體之中,血池之中的陳天澤頓時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可以看到的是,陳天澤的身體之上正由那些血液一點點開啟術法迴路,仿佛就像是刀刃割開了陳天澤的肌膚表麵,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和血腥的場麵不禁讓一眾丫鬟和下人都忍不住吐了出來,陳香雲也有點招架不住,轉過身去不敢再看,朱清凝和陳震海由於開啟了術法迴路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在朱清凝的注視之下,陳天澤的眼光變得血腥通紅,整個人似乎神識一般被血紅的薄紗所全部包裹,與此同時,身上的血腥紋路也越來愈明顯,隨著血紅的薄紗慢慢消退,陳天澤也逐漸恢複了神智,隻見得陳天澤雙手用力一掙,兩條鐵鏈居然發出了快要崩毀的聲音,伴隨著術法師的吟唱的結束,陳天澤仰天大吼一聲,隨即徹底掙脫了鐵鏈的束縛,“哈哈哈,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哈哈哈,我感覺全身有用不完的力量,哈哈哈哈!”陳天澤滿眼帶著血光在血池之中仰天笑到,“你!先前就是你在術法大會上壞我事是吧?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


    朱清凝也是沒有想到,陳天澤在開啟術法迴路之後竟然第一時間就向自己動手,眼見得陳天澤如同一條蟒蛇一般向自己飛了過來,朱清凝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靠!”朱清凝暗暗罵了一聲,緊接著便打算施法進行閃躲,但就在陳天澤已經將拳頭快要打到朱清凝身上,朱清凝躲閃不急的前一刻,一道風刃將陳天澤直接打暈在地上,“二弟,不得無禮!”陳震海的出手著實幫朱清凝解了一大圍,若是真被陳天澤那一擊所擊中,以朱清凝現在的實力,估計在床上躺個一天是免不了的。


    陳天澤被一擊擊倒在地,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你等著,小子,這次的‘少年會’,我饒不了你!”“行了,開了術法迴路還這麽丟人現眼,既然開了術法迴路,便迴去好好準備比賽的事情吧,大家都散了都散了吧。”陳相國的出麵這才讓差點沸騰的局勢慢慢緩和了下來。


    隨著眾人慢慢離去散場,這場由陳天澤引起的風波才算是終了,隨著陳天澤被趕迴房屋,陳相國這才開口“清凝啊,不好意思,這小子一直是這個性格,也是我管教無方,老夫在這裏代他和你賠個不是。”“欸,陳叔叔這可使不得,我沒事,還好陳震海大哥出手相救,我這才沒出事。”“朱老弟客氣了,都是該做的。”一場寒暄過後,朱清凝方才從後院之中解脫,可以確認的一件事是,陳天澤目前的實力,確實如同陳香雲所說,絕對是求道期巔峰的實力,否則朱清凝絕不會感覺到那一擊有那麽強的威懾力,這次有陳震海出手相助,萬一在少年會上陳天澤還要找他麻煩,那朱清凝就必須正視這個既定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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