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一個人在江南,孤苦伶仃,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麽自己一次次失敗。也許他天真,對他就是天真。


    來到江南一帶豫州,還是那麽天真的他,走在大街上,他還挺羨慕別人。那賣藝的,哥哥帶著妹妹,而自己的妹妹十年前就戰禍死了。


    江南豫州,來到麗江古郡,這裏風景如畫,卻掩蓋不住他的憂傷。來到一家客棧獨自喝著悶酒,他想這是什麽滋味……


    晚上喝醉了,便在這間客棧裏大睡,唿唿唿,沒有煩惱,睡夢中,他忽然夢起遊來,獨自一人沿著客棧身後竹林山道走下去了。


    真是感覺無可救藥了,上次練兵考試人家都冷靜過關,而他卻冷靜不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習武之人講究心靜,他肯定能明白,就是會走歪路,上次在軍營裏射箭考試就是因為自己心沒靜,才會射偏。


    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也不能次次失敗呀,可是失敗以後,也沒辦法找個心靜的地方。


    次次失敗該如何是好,這馬步兵頭領何時當上,沒有成功,要是自己能找個心靜的地方修煉就好。


    夢遊夢著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山路下,一步步走到自己從未經常走的山道小路。深夜裏,他發現這平時走著這條小路,突然又多了一條路,他心想,疑,這是那條路,通向那裏,怎麽白天沒有發現呢?


    他一步步的靠近,相反,遠離世俗的浮躁、在自己的夢裏是那麽的平穩。夢是特別好,在夢裏什麽煩惱都沒有,在夢裏什麽願望都能實現,不知這一步步是他自己在夢遊,還是在夢裏。


    這次他忽然夢見一位白胡子老神仙,他對張義說,“張義啊,你平時特別浮躁,是不是自己內心老是不平穩呀?”


    張義迴答道:“是,每次練兵考試都失敗,都通不過,連個馬步兵頭領都當不上,每次都這樣……”


    白胡子老神仙對他說道:“張義呀,你上次是怎麽掛的?”


    張義迴答道:“我射箭考試,近視眼,看偏了……”


    “哦,這說明你心還是沒有靜下來,等靜下來了,你就明了。”白胡子老神仙說道。


    “靜下來?”張義問道。


    “人生得嚐得失、患得患失,你知道你為什麽會一直失敗嗎?”白胡子老神仙說道。


    “不知道。”張義迴答道。


    “那就是你靜不下來,靜不下來導致你種種……”老神仙迴答他說道。


    “張義你雖家境貧寒、勢單力薄,但你隻要能記住靜字,你就一定能成功。”老神仙迴答道。


    “靜……”張義問。


    “靜……”老神仙迴答道。


    “好了,靜了沒有,我這裏有北冥神功和南冥神功,你想學哪一本?”老神仙問道。


    “北冥南冥都想學……”張義迴答道。


    “你從來都靜不下心來,北冥、南冥怎麽學,莫說上層功夫了,你就連下層功夫都學不會!”老神仙生氣道。


    這下,張義突然迴想道,難怪,和我一起在軍營裏練習射箭、馬步功夫、弓步功夫的那個女生,我一看就感到很奇怪,特別不愛說話,但卻那麽厲害,一練就過,而我次次練,都沒過。


    “哦,就是要靜,你的心態擺放端正一點,平穩一點,這樣才能好一點,你射箭看點老是會偏,發發不中,就是因為你心態未擺端正。”


    老神仙迴答道。


    “你跟我念……”


    “念什麽?”張義問。


    “孟夫子有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意其所不能……”老神仙迴答道。


    “天將將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張義一邊默默低頭念到。


    “你還有一點。就是膽小,膽小就是你的天性,你要記住,一切既有定理,一切皆有可能,你永遠想不到,你的能力有多強……”老神仙對張義說道。


    這時,突然張義醒了,張義心想,奇怪,我到底來了什麽地方?睜開眼一看,漆黑一片,原來順著竹林山道走著走著,突然就走到之前從未走過的路。此時突然聽見池塘裏蛙聲一片——


    “呱呱呱——”張義看見黑漆漆的草地上原來有兩隻滾大的蛤蟆,再看前麵有一條蛇。


    張義心想,“哦,天呐,我這是走在什麽地方了。”


    “這就是二龍戲珠。”白胡子老神仙道。


    “誰,是誰在說話?”張義驚恐道。


    張義跑到廢棄農莊關好門躲了起來,一會兒又好奇地來到外麵。


    “患得患失,看來人生失去點什麽,才能得到什麽……”張義心想。


    “是啊,患得患失,人要患得患失。患得患失,才能讓自己平穩。”


    張義此時特別想學北冥神功和南冥神功,可又不知該怎麽學才好。


    他一邊心煩到,自己義母年紀大了,老糊塗了,要照顧,又不太善解人意,總是做事不考慮張義的感受。


    張義看著這眼前的兩隻蛤蟆和一條蛇,他害怕的瑟瑟發抖,他心想,我還是走遠點,小心點為好。


    “難道你就不想報仇了,吃了它們就能報仇!”這時,突然有個聲音對他說道。


    “報仇……?!”那些日子在韓府所遭受的虐待……


    張義很想,但還是沒有,突然那個聲音又說話了,“張義,你隻要吃了那兩蛤蟆,和那條蛇,你的功力就能提高百倍,你不知道,你武功提高了,那些平時看不起你的人,都讓他們好好見識下你的威力!”


    張義心想,我在西北大漠從軍,跟著狄青大哥,先後來到雁門關,再來到陝西涇原路韓將軍府、又來到張亢將軍渭州府,再是北上來到陝北延州範將軍永興軍府、保安軍府,府州永安寨、建寧寨……雖處處失利,但有大哥照料……


    “雖然有的人嫌張義笨,有的人忘恩負義,有的人還挺絕情,但他們畢竟從前跟過我,即便我現在吃了,我也不想報仇!”張義情不自禁道。


    話音剛落,張義便轉身離去,這時,突然2隻滾大的蛤蟆已變成金燦燦的經書、那條蛇瞬間變成了一條金燦燦的腰帶……


    張義嚇的一跳,天呐,這蛤蟆這蛇怎麽突然變成這麽多寶貝了……


    這時老神仙隱隱約約站在他麵前笑著對他說道:“張義,你能豁達開朗,忘記仇恨,不計前嫌,實屬難能可貴,這兩本經書,一本《玄冥真氣》、一本《南冥誌怪》裏麵記載了自開天辟地以來,諸多各派武學典籍,尤其是春秋戰國、諸子百家、兩晉時期淮河以南淮河以北的武學,常人一門武學至少需修練30年方可參悟一二;而你因與我有緣,我贈與你這兩本經書,順便打通你任督二脈,讓你三年即可大功告成!”


    張義想都想不到自己會獲此秘籍,他對老神仙說:“老神仙,你給我的這些都是好東西,可我張義卻消受不起,我張義本是草民,平來也沒什麽作為,更不喜歡打打殺殺……”


    “張義你本性純良,又能寬容忍讓,我本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修煉多時,可惜了我那兩本經書,無弟子能繼承,在我返迴天庭赴命前,如若找不到弟子繼承該經書,則用三味真火毀之,可惜實在可惜……”就在老神仙打算要焚書之際,張義連忙對他說,


    “老神仙,您的大恩大德,張義磨齒難忘,隻可惜弟子愚鈍,學不會,還請老神仙莫怪!”


    張義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老神仙看著他,笑了,對他說道,張義你對著那顆樹打一掌,試試內功如何……


    張義隨便打了一掌,“轟!”的一聲巨響,張義嚇的目瞪口呆,直打哆嗦,隻見一掌下去,一股如烈火般的純陽真氣一下將那顆樹劈斷,就像閃電一樣……


    張義這時又迴過頭來,看了看老神仙,隻見老神仙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消失了……


    第二天一早,張義發現自己睡倒在野外石壁上,睡的很憨,他驚醒的起來,“唿”的一聲,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夢,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身旁還有兩本經書,《玄冥真氣》和《南冥誌怪》,翻開書裏麵有各種各樣的神功,六合神掌、九陽神功、光明拳、護膝六陽劍、南冥北冥神功……


    “這是怎麽迴事,這……這難道不是夢?”張義驚訝道。


    張義不被世人疼愛,先是在軍中屢屢範錯屢屢挨罵,“張義,你為何如此笨著,打仗的時候連敵人的頭盔都射不下,你還怎麽打仗?”“這把斧60斤你都拿不動嗎”“張義,這匹馬如此馴良,你都馴服不好嗎?”


    “張義,為娘老了,也不中用了,這找媳婦的事情,還是靠你,能找就找、不找就拉到,反正為娘這輩子跟你義父也沒好過幾天……”


    “紫竹姑娘,你為何要這樣,你明知道,我在延州金明寨,來趟夏大人涇源安定郡來看你,千裏條條,我知道你是夏大人的千金,平時不見外人,可我帶了很多禮物看你,你卻叫禁軍把我攔住,把我禮物也扔了,的確,我張義是個身份卑微的小士卒配不上你,但我隻想和你做個朋友,後來你告韓將軍,把我逐出鎮戎軍,大哥受牽,不得已來到延州保安軍,真是千錯萬錯,為何初次見麵就不知道你身份?”


    “張義,你好大的膽,你一介武夫,怎配的了我千金?”夏大人執掌陝西四路經略招討使,曾把孫女放涇州安定郡,協助韓琦管理涇原五州三軍。


    初次見麵,張義不知其身份,覺得她很好,也很談的來,不過到了第二天,韓琦破口大罵張義,張義不知為何,昨天隻是在安定郡門前街上和她談話、她還在笑,今日卻反笑為怒,不知為何,張義又跑到安定郡看她,不料剛敲門就被兩個身強力壯的漢子按到在地,至此,張義和他大哥、楊矛子叔、二牛通通發配延州。


    “大哥、楊矛子叔、二牛哥,小弟愚笨、又任性,連累了你們了,在你們從延州去府州支援折將軍的時候,我卻打了退堂鼓,我因嫉妒楊矛子叔結婚,而不參加矛子叔婚禮是為不義。我如此不義,你們還惦記著我,如今我張義身懷絕世武功,又有何用……”


    就這樣,張義懷裏揣著兩本經書,在江南豫州人煙較稀少的山間溪流一個人安靜地練起來了……時不時有猢猻來騷擾這位濃眉矮胖少年練功,但這並不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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