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雖然還不知道這小試的規則是什麽,但先了解對手總歸是沒錯的。


    “今日來的都是什麽人啊?”徐二看向有些熱鬧的殿中,略帶疑惑的問道。


    沈霽沉吟了一會兒,估計在考慮此番說了會不會對小試有失公允。


    片刻之後他還是開口了:“坐在最右側的女子是與行月宗世代交好的世家嫡女,他們每一代嫡子或是嫡女到年紀都會參加冬日暨,可直至今日卻沒有一個人留下來。”


    沈霽話畢引得徐二更加好奇了:“為何?全靠關係進來啊。”


    徐二說話一向直白,林雲簌等人倒是習慣了,可沈霽顯然還沒習慣,眸中不斷震動。


    她看沈霽半天沒說話就轉頭看他,見他臉上表情,嘴角一扯:“哎呀,沈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嘛,我話糙理不糙啊。”


    沈霽瞥了一眼林雲簌表情泰然自若,才慢慢迴神繼續說道:“並非如姑娘所言,宗內所招收之人皆是有所才能之人,尤其是冬日暨。”


    “也是,不然怎麽次次來次次都沒進呢。”徐二看了看那女子,嘴裏嘟嘟囔囔說道。


    頓時,沈霽再次被她的口無遮攔所震驚,眸中似有不喜:“徐姑娘還是謹言慎行些。”


    沈霽話中意味很是明顯,徐二自然是聽出來了,抬手揖禮:“是,還請沈公子繼續,我不會再妄言了。”


    低頭的徐二心中不由道,看來沈霽是非常恪守陳規之人,還是不要太隨意才行。


    看徐二如此轉變,反倒是沈霽不太適應了,眉間神色緩和了些:“也無需如此,徐姑娘看女子身側的仙人及小童,今年是首次見,隻知道他是散修道長,不知是何原因竟也帶弟子前來參試。”


    “想是也想自己的弟子有所倚靠,畢竟行月宗是天下第一大宗派。”徐二緩緩說道。


    而她所說之話卻直擊沈霽心中,徐二所想竟比他還深遠些,一語便道破其中道理。


    他對徐二有些別於之前的看法。


    沈霽還在眉頭緊鎖,徐二便又開口問道:“那坐在中間的那對父子呢,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


    沈霽順著她的話看去,隻見坐在中位的少年身著華麗,高高豎起的髻上有一金冠,就連腳上的鞋也是金線鑲嵌,那金虎繡的活靈活現。


    可少年的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煩躁,不知是對什麽不滿,臉上一刻都未平和些。


    “那也是今年首次來的,聽師尊說過,這男子似是朝堂的宰相之子,他身側之人想必便是一國之宰相了。”沈霽娓娓道來。


    徐二不禁盯著那人出了神。


    一國宰相還需要讓自己的兒子來修仙?


    這是什麽窮人聽了傷心,聞著流淚的事情啊。


    而坐在中位的少年也感受一股莫名的炙熱目光,嗖的朝徐二看來。


    徐二猛然迴神,眼中含些尷尬,低了低頭表示歉意。


    而那少年卻不是太滿意,眸中越發不屑起來,一副大爺的模樣,指了指自己位置,示意徐二上前來道歉。


    看著他這不可一世的樣子,徐二並沒有要上前的樣子,眉頭一挑,像是再告訴他不去又怎樣?


    就是這個眼神,激的那少年從座位上直接跳起,目光帶著無所顧忌的怒意,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身前。


    這次徐二直接像沒看見一般,和周圍的人攀談起來,完全無視這個自以為是的少年。


    宰相之子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他想著就要朝徐二走來。


    “感謝各位不辭辛苦遠道而來,我宗掌門因還在閉關,就由我來主持冬日暨及此次小試,在下周自衡。”周自衡不知道什麽時候走至正位,開始朝殿內的眾人介紹起來。


    趙無眠溫吟等一眾師尊也分列站在兩側。


    這小試儼然是一件極重要的事,不然怎麽會行月宗內所有的師尊都到場了。


    而原本想找徐二算賬的少年毫不理會現在的狀況,還欲往前走,卻一把被他爹按在椅子上:“你要去做什麽,快迴來坐下!”


    少年一臉憤恨,對著他爹眼中也是滿滿怒意,一絲該有的謙卑都無。


    他那好脾氣的爹也沒再多說什麽,後退一步坐在他身側,再不去理會他。


    少年便又把目光轉迴,誰知方才那位置並沒有徐二的身影,他開始在周圍掃視,直到在自己斜對的位置,坐著一個不起眼的少女,他定睛一看。


    這不就是方才站在行月宗弟子身旁的那個無視他吩咐的女子,怎麽還坐在那了,她不是宗內弟子,是同自己一樣來參加小試之人?


    他一瞬間失神。


    “你快給我好好聽!不是你吵著嚷著要來的,到了又不聽,我看你進得去才有鬼!”他那宰相爹偷偷摸摸在他身邊說道,嚇了他一跳。


    “誇嚓!”茶杯落地。


    本是安靜的半月殿突然被這聲音打破,殿內的眾人都朝聲音來處看過來。


    隻見少年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他隻覺得屈辱到了極點,狠狠剜了他爹一眼便氣憤的走向殿外。


    路過徐二的時候他也不忘再瞅她一眼,哼的一聲走了出去。


    徐二被看了這一眼感覺很是莫名其妙。


    但不得不感歎,不愧是宰相的兒子,脾氣真不是蓋的。


    “周師尊繼續,勿要理會小兒,由他去!”宰相賠著笑臉朝周自衡說道。


    周自衡麵上有些不快,但也沒有讓這宰相下不來台:“無事,我們繼續吧。”


    說著便朝底下眾人走近了一些,負手而道:“在座諸位都是經過宗內應允來參加此次冬日暨的,想必大家也不會對冬日暨的考核標準陌生。”


    他頓了頓又說,“冬日暨向來不設標準,並不會設有多少弟子的席位,隻有達到標準的弟子方可進入宗內,倘若此番無任何一弟子達到,那今年的冬日暨便不會多收一個弟子。”


    話畢,坐在列席的眾人皆有些目瞪口呆。


    他們雖然大概知道冬日暨的要求,但也並不知道會如此嚴苛,紛紛低頭討論起來。


    “林公子,看來我們還真不好進這宗門啊。”徐二話雖說的隨意,但臉上卻少有的帶些嚴肅之意。


    坐在她身側的林雲簌卻並不驚訝的樣子,一如往日:“徐姑娘勿要著急,在下從不擔心姑娘過不了此試。”他微微笑著,好看的眉眼淡淡看著徐二,“徐姑娘想做的事從未沒達成過。”


    徐二一怔,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他居然那麽相信?


    她還未迴答林雲簌,周自衡的聲音再次傳來:“所以此次冬日暨前的小試也是一樣,需各位多加努力。”


    “那這小試的規則是什麽啊?”有一心急的老婦問道。


    周自衡看了她一眼又道:“經過掌門的深思熟慮,此番小試為的是考驗在座各位的心性及隨機應變的能力,我們稱記梅。”


    他走至中間繼續道,“記梅是需入夢的,在座各位會服下我宗特做的引靈丹,吃下小試即開始,夢境之中的考驗都各不相同,會根據你們每人的特質織出不同的幻境,直至醒來整個小試就算結束,所得分數如達到我們所設的線則算通過,便有資格參加今年的冬日暨。”


    坐著的眾人皆是眉頭緊鎖卻不發一言。


    周自衡看在座的人並未說話,便大聲道。


    “如沒有疑問,明日傍晚時分請諸位準時至我宗的天欲雪,參加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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