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瓷長得太好,又是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他怎麽可能會放心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裏,所以想著拜托曾師祖來幫忙看護一會兒,有他在,其他牛鬼蛇神輕易不敢伸爪子。


    也是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時間裏,曾師祖一直躲在暗地裏默默守護阿瓷。


    如果不是二柱爺爺看不過去某個傲嬌小老頭隻做不說,偷偷告訴他,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衛青風無奈,這麽說來,自己那些小動作也沒能瞞過去,估計都被曾叔祖給看在了眼裏,怪不得最近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我自己也能保護自己!”


    衛瓷不滿,怎麽都一副她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樣,真當她手中的藥是擺設不成。


    衛青風挑眉,難道你不是?


    “真正的高手不會讓你有時間把藥散出去的。”


    衛瓷哼哼╯^╰:


    “真正的用藥高手永遠不會讓其他人知道藥什麽時候用出去。”


    比如,院子裏這些人體內其實早已種了藥,所以他們才會醒來後渾身無力,掙脫不開繩子。


    衛青風鳳眼微彎,帶著溫柔笑意。


    “對,你說得對。”


    表示這個話題可以結束,再爭辯下去沒意義,他也爭不過這小妮子。


    孟嬌醒過來,一眼就看見兄妹倆之間的互動,心裏嫉妒,想爬起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被捆的結實。


    “青風哥哥!快放開我!手疼。”


    兄妹倆迴頭,一言難盡看著她如同蚯蚓一般在地上一拱一拱的,誰也沒上前給她鬆綁,隻是用那種冷漠的目光看著她在地上掙紮。


    孟嬌心慌,她知道自己做的這事不地道,可她是為了自己嗎?她還不是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


    “青風哥哥……”


    “請叫我衛同誌,畢竟咱倆也不是很熟。”


    任何人以任何目的企圖傷害衛瓷,對他來說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孟嬌父女倆曾經對他是有很多照顧,他自認照顧他們這麽久也還了迴去,他沒什麽對不起這父女的吧?這女人居然還千方百計想害他們?


    聞言,知道自己做的事被逮個正著,孟嬌腦中一片空白,努力想著措辭想給自己找個借口,努力半天才發現,她什麽都想不起來。


    “孟嬌,你和老師以前是照顧過我,我自認也還的幹淨,我哪裏對不起你了讓你這麽算計我?”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想算計你!我不知道他們找的是你,我以為……我以為……”


    衛青風懶得聽她廢話,正巧衛建國進門,直接指著孟嬌對衛建國說:“建國叔,把她拉走吧,開荒團那裏不是需要人嗎?把他們送過去吧。”


    他們自然指的是孟嬌父女倆。


    該還的他還了,該給的他也給了,他們受不了苦日子,不願意滿足他也沒辦法。


    衛建國瞅一眼滿地被綁結實的人,沒忍住眉眼上下一抖,嘴角抽搐了下。


    他們馬溝屯子最近是不是走背運?怎麽來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想到某個在醫院裏被包成木乃伊的男人,再看看麵前奇形怪狀的人蛹,趕緊吧嗒吧嗒抽了口煙給自己壓壓驚,他這淡定了半輩子的心髒,這兩年受多了刺激,是越蹦越歡實。


    “那這些人……”


    衛青風垂眸看了眼地上橫七豎八的東西,語氣似笑非笑,隱藏極深的痞氣又隱約漏了點出來。


    “哦,他們啊,當然是從哪兒來就迴哪兒去,我可是個新華國好青年,不做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兒。”


    衛建國差點一口老煙噴他臉上。


    這臭小子是怎麽做飯睜眼說瞎話不心虛的?


    他不違法亂紀?


    真當他不知道屯子裏那群無法無天小混蛋的頭頭是誰?山裏養了那麽多東西弄出來的大動靜,真當他們這些老東西不知道?


    衛青風麵無表情往後退兩步,順手把衛瓷也往後拉。


    離遠點吧,大隊長的煙臭味太熏人,也不知道玲玉嬸是怎麽受得了他的。


    被嫌棄,衛建國白這臭小子一眼。


    “阿瓷,你救下的那個人醒了,隻是讓我報了警,其他的沒多說,我也不清楚。”


    到一定是大事!


    那家夥剛醒就一連遞出去好幾條信息,好家夥,他下午三點醒的,消息四點遞出去的,四點半病房裏就多了好幾個大佬,公安軍人製藥廠領導,來的是真全。


    衛瓷點頭,看那些被藏起來的資料也知道那人身份不簡單,就是不知道,衛青苗為什麽對自己救人這事到底有什麽執念,究竟能從這事上得到啥好處才讓她幾乎魔杖?


    提到這個,衛建國一言難盡的砸吧砸吧嘴。


    “青苗那丫頭究竟咋迴事?那人應該和她沒關係吧?她怎麽上趕著要去照顧人,被趕都不走?”


    天知道他在病房看見衛青苗時有多驚悚,給人擦臉端水買飯那叫一個積極,哪怕被她照顧的那人不樂意。


    衛瓷無辜攤手:“她想要那份救命之恩。”


    衛建國懂了,嘿的一聲氣笑了,這衛老二究竟是怎麽養孩子的,把好好一閨女養成這個樣。


    “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人被救時意識還在?”


    衛瓷心虛,眼珠子咕嚕咕嚕轉,看看左看看右,嘴裏含糊不清:“可能,大概,應該不知道吧?”


    她救人時就知道那人隻是受傷過重短暫休克,吃了她一粒護住心脈的藥丸後,才恢複了些意識,能聽見外界聲音,隻是醒不過來而已。


    “所以,人家都知道救自己的誰,她衛青苗上躥下跳個什麽勁兒?”


    衛瓷訕笑:“她沒問,我自然不會說。”


    讓一個人最崩潰的是什麽?


    自然是得到希望後又失去!


    明明想要的近在眼前,一伸手就能抓住,狂喜過最後才發現,都是過眼雲煙。


    她就是想知道衛青苗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所以,她不阻攔她的一切瘋狂行為,隻有知道一個人的目的是什麽,才能最精準的打擊她。


    親娘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渴求而不得的東西,而那個東西,自然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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