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


    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有光鑽進她心口,偏偏她還感覺不到什麽異樣。


    拉開睡裙,低頭仔細打量,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左胸口心房處的皮膚上有了一道淺淺花紋。


    摸了摸,沒什麽感覺,再看木箱,裏麵隻剩下一張羊皮卷。


    “這是什麽?”


    剛打開,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沒看清,耳邊就傳來叮一聲響。


    【叮,身體強化一次,倒計時開始:3,2,1,強化開始。】


    “什麽鬼……啊!”


    衛瓷一點準備沒有,直接痛到倒在地上半天沒迴過神。


    “坑閨女的……這啥呀!”


    從骨頭縫裏開始密密麻麻泛上一縷縷疼痛,像是有人拿刀在刮她肉一樣,身上立馬生出了冷汗,整個人受不住的開始哆嗦。


    就在她堅持沒幾分鍾昏過去後,胸口淺淡花紋處慢慢蕩起一抹柔和的光芒,將她纖細的身子慢慢包圍,昏迷中的小姑娘緊皺的眉頭漸漸放鬆,隨即陷入更深的沉睡裏。


    隨著早上晨霧散開,陽光露出一個頭,空間也慢慢變得明亮,在躺椅上睡了一晚上的衛瓷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被明亮的光芒刺了下眼睛。


    “遭了!”


    心裏一慌,衛瓷下意識閃出空間,果不其然聽到了二哥敲門的聲音。


    “阿瓷!醒了沒?我做好飯了,起來吃飯。”


    “起了,起了,馬上來!”


    臥室木門被打開,衛瓷對著衛青風燦爛一笑:“二哥,早上……好……呃……”


    兄妹兩人同款呆滯臉,看看被衛瓷纖細手指硬生生扯下來的木門,再看看門上深深陷下去的五指印,兩人突然沉默下來。


    “二……二哥,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衛青風一臉深沉,看看木門,再看看妹妹纖細羸弱的身體,再看看木門,最後目光定在她蔥白纖細的手指上。


    很幹淨,白皙,指甲泛著健康的粉色。


    一早上,衛青風就滿臉麻木看著衛瓷捏碎了碗,把水盆捏變形,桌子塌了,椅子散了,筷子折了,到了最後,衛瓷就可憐巴巴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她怕把自家房子給拆了。


    “你這大力氣是睡一覺就有的?”


    衛瓷心虛對手指,想了想,點點頭,她的確是睡了一覺,醒過來就成了力氣奇大的敗家子,短短一個上午,她把家裏的東西毀了七七八八。


    衛青風不想承認,他酸了,都是睡覺,怎麽它睡覺是打唿嚕,他妹妹就是力氣增長,人比人,氣死人啊。


    “行了,其他事先別著急,先鍛煉一下你自己的大力氣,適應一下調整過來,不然,這個家恐怕真會被你拆了。”


    衛瓷臉紅,不好意思低下頭。


    她一個小姑娘擁有這麽大的力氣,她真怕別人說她力如張飛。


    叮鈴鈴的自行車鈴聲在門口響起,吸引了兄妹倆的注意力。


    木頭籬笆圍成的院子外,身穿一身綠色中山裝,頭上帶著綠色帽子的青年剛剛停下,對著院子使勁兒招手


    “同誌,這裏是衛瓷家嗎?有她的包裹。”


    “我的?”


    衛瓷指指自己,桃花眼睜得溜圓,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目露驚喜。


    “是不是大哥寄過來的?”


    說完,就噠噠噠的先跑出去,剛想伸手拉開門……


    “阿瓷,別動,我來!”


    衛青風旋風一樣刮過來,在衛瓷伸手前把木門拉開,心有餘悸的拍拍自己胸口。


    幸好他手快,不然他們家大門恐怕就遭殃了。


    郵寄員也鬆口氣,天知道他差點被累死,自行車差點給他幹趴下。


    “誰是衛瓷,來簽個字,這幾個都是你的包裹,太沉了,我一路馱過來差點沒把我累趴下。”


    衛瓷也看到了那三座包裹小山,疑惑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捏著筆小心翼翼簽了字,心中暗鬆口氣的同時將幾塊榛子糖遞了出去。


    “這是自家做的糖,你嚐嚐很好吃的,辛苦你了。”


    郵寄員爽朗一笑,擺擺手:“這有啥,我走街串巷的送信送包裹早習慣了,就是你這種包裹我還是第一次送,委實太沉了……”


    郵寄員的話僵在嘴邊,目瞪口呆看著嬌嬌小小的漂亮小姑娘一手一個將把他累個半死的包裹從自行車上拎下來,看她這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就知道這點重量對她來說一點不是問題。


    撓撓頭,郵寄員滿頭問號,難道是他自己太弱了?居然還沒人家一個小姑娘有力氣?


    衛青風悶笑兩聲,將糖果塞進郵寄員口袋裏,不等他拒絕,拎上最後一個包裹進了門,端出一碗水遞給他。


    “同誌辛苦了,喝水歇一會兒吧,我妹妹自小力氣就比一般人大,不是你力氣小。”


    一口氣喝完碗裏的水,意外的是甜滋滋的,裏麵一定放了白糖,心中高興,聞言,郵寄員也毫不吝嗇誇獎,對著衛青風比個大拇指,把他樂的不輕。


    送走郵遞員,兄妹倆看著三個大包裹二臉茫然。


    “這是軍區的,大哥的,這也是軍區的,也是大哥的嗎?那怎麽不在一個軍區?這個從滬市郵寄過來的又是誰?”


    衛青風沉默一會兒,動手拆開包裹。


    兩個軍區的毫不意外裏麵都是肉罐頭,五包大白兔奶糖,四罐奶粉,兩四罐麥乳精,還有四盒鐵皮裝的餅幹,好幾盒紙盒子裝的巧克力,看上麵的外文就知道不是便宜貨。


    “哥,好多衣服!還有鞋子。”


    兩條裙子,兩件毛衣,一件毛呢大褂,兩雙羊毛皮靴,還有一身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穿的舊軍裝。


    衛青風無語,這心偏的是不是有點沒邊了,吃的喝的都是女孩子愛吃的,穿的除了一身舊軍裝,剩下的一看就知道也是給衛瓷的,敢情妹妹是親妹妹,弟弟就是撿來的吧?


    “阿嚏!”


    剛從訓練場下來的衛青山冷不防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低聲罵了句小崽子。


    “呦,誰念叨我們衛大營長了?”


    肩膀上多了一隻古銅色的大手,熟悉的調侃聲讓衛青山眸底閃了閃,隨即恢複平靜,一臉自若拍開那隻爪子。


    “還沒挨夠?”


    來人嗤笑一聲,結果牽扯到了嘴角的淤青,疼的他“嘶”了一聲,臉色都扭曲了一下。


    “我說你這大老粗能不能換個切磋的法子啊?負重越野,三百米槍法哪樣不能比?非要拳打腳踢。”


    衛青山冷笑一聲:“上了戰場,敵人會跟你說讓你選擇打法嗎?”


    “咱這不是在戰場啊!”


    “對我來說是。”


    隻要是他的敵人,無論在哪,都是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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