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晚的那句話哪是在勸蕭衍想開啊,簡直就是點了火的爆竹,蕭衍砰地一下就炸了,燜炸。


    他把她抵在牆角,伸手就扯她的衣服,眼中冒著火,聲音嘶啞著,低沉到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我覺得,好使不好使,我自己說了一點都不算,阿晚說了才算,你說呢?”


    蕭衍一邊撕扯著慕輕晚的衣服,一邊低頭在她脖頸吹氣,還趁機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慕輕晚被他圈在那麽個旮旯,拳腳施展不開,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吃了虧。


    但虧有大有小,吃點小虧就算了,不能讓事情再往壞了發展,說個軟乎話也不丟人。


    她雖說是個女子,但有時候也挺能屈能伸的。


    於是,她跟蕭衍又認了一次錯。


    “王爺,王爺,你停下,停下,有話咱們好好說,這是皇宮,有人闖進來怪不好看,萬一給你定個禍亂後宮的罪名可不得了。


    我錯了,錯了,我不該口不擇言,你知道我的,我原來整天待在閨房,實在沒什麽見識 ,遇到大人物就容易緊張,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以後我一定謹言慎行,能當個啞巴就當個啞巴,您原諒我,您原諒我!”


    蕭衍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著懷中女人,那小嘴叭叭叭的,一口氣叭叭了一堆,要不是他耳力好,記憶力也不差,她說完了他都不知道她說的啥。


    這是個要立誌當個啞巴的樣子嗎?


    蕭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強迫她看著他,笑著問, “慕輕晚,你當真不想用用看?你怕了?”


    慕輕晚露出一抹苦笑,“王爺,屬下方才腦子抽筋了,抽筋了,見諒,見諒!”


    慕輕晚盡可能地表現出了自己的真誠,就想讓這事兒趕緊翻篇算了,看來話本子不欺她,確實不能說男人不行。


    鐵律,說誰誰急,急還不算,還要馬上演練。


    完了,還怎麽都解釋不通。


    以後非必要,她再也不說了。


    慕輕晚的自貶和道歉到底起了一些作用,蕭衍終於鬆了手,也鬆開了她,還替她整理了一下弄亂了的衣衫。


    慕輕晚暗暗鬆了口氣,想著自己多虧是個識時務者,不然,不然,他真要硬來,那多不好看。


    可是,她的那口氣到底鬆早了。


    因為就在她以為這點屁事即將過去的時候,蕭衍一邊穿衣服,一邊睨著她,又輕飄飄來了一句,“阿晚殺人都不待眨眼的,還會怕了這點子事?阿晚不說說我力不從心嗎,晚上迴來,便讓阿晚親自嚐嚐,吃了那麽多藥,我是不是有力氣多了,屆時,阿晚再好好點評點評,再去跟貴妃娘娘探討一番,告訴她,我們下個月就會有兒子了!”


    話說完,衣服也已經穿好了,蕭衍就在慕輕晚一臉苦瓜臉的表情中,出了門。


    慕輕晚蹲在床角,懊惱地搓臉。


    他的耳力竟然好成那樣?她跟萬貴妃那些話一個字不漏的全聽了進去?


    她都解釋了,他怎麽就還揪著不放呢,心胸就不能寬廣一點?


    希望到了晚上,他忘了方才說過的話,最好,最好被什麽事兒纏住。


    不然,她又得費一些周折。


    不然,幹脆跑出宮算了,他還真能為了這麽點口角,再把她抓進來?


    很快就否了這個想法,蕭衍帶著她進宮,是受了皇命的。


    她懶得去揣測這其中的意思,蕭衍也沒跟她囑咐過任何話,但左右她不是特別蠢笨的人,皇上讓自己的各個兒子們輪番進宮侍駕,還帶著自己媳婦兒,鐵定不是怕兒子寂寞難耐,禍害宮女後妃啥的。


    她跟蕭衍的關係雖說不好,但對外,怎麽都是一體的。


    慕輕晚平時不關注朝政之事兒,但也知道此刻是敏感時期,得謹慎行事。


    慕輕晚也沒再自尋煩惱,天黑的事兒天黑再說,總有應對的法子。


    想通後,慕輕晚就在紫霞殿裏溜達了起來,東邊看看西邊看看,除了上了鎖的那一間房,各處都看了個遍。


    紫霞殿不小,以前也應該是挺繁華的一宮殿,那些物件現在看起來雖說舊了點,卻也依然看出都不是便宜玩意。


    但,豪華褪盡,人氣不在了,當真是顯得空曠得很啊。


    也不知道,當年這屋子裏住的是什麽人,到底是怎麽死的,死在了哪間屋子。


    會不是上鎖的那間房?


    慕輕晚的八卦之心其實不重,可架不住眼下隻有她一個人,這又是個陌生的地方,還是在皇宮這樣吃人的地方,她控製不住就腦補了一些畫麵。


    不過,她深深知道一個道理,就是好奇會害死人,所以根本也沒打算去那間上鎖的屋子看一看。


    紫霞殿大概已經太久沒住過人,屋內的炭火也是臨時升起來的,雖說火苗旺旺的,還是顯得冷, 陰森森的冷。


    慕輕晚坐在爐邊烤火,烤著烤著困意來襲,想睡又不太敢睡,刀劍用得好,不等於膽子就當大。


    誰知道睡著了會發生點啥?


    身在陌生的地方,提高點警惕總是好的。


    迷糊之間,傳來腳步聲,慕輕晚一個激靈徹底清醒。


    “參見衍王妃!”


    殿門沒關,就見一個宮女領著兩個小太監來了,他們抬著一個桶,應該挺沉的,白白淨淨的臉都累紅了。


    沒等慕輕晚問,小宮女主動解釋,“王妃娘娘,這是殿下讓奴婢給你準備的洗澡水。”


    慕輕晚瞅著那洗澡桶眯了眯眼,蕭衍這貨啥意思,臭講究?講究到皇宮了?借住個三五天的,洗什麽澡!


    想是這樣想,嘴上卻不得不說些場麵上的話,“謝謝公公和姑娘,讓你們費心了。”


    幾人誠惶誠恐,連連搖頭。


    大抵在宮裏,從來沒人管他們當人看,更不會有人對他們說過這樣的話。


    小宮女給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他倆利索地退了出去。


    她沒走,恭敬地站在慕輕晚跟前,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慕輕晚就問,“姑娘可有什麽事?”


    小宮女往門外望了一眼,見已經不見小太監身影,紅著臉道,“王爺讓奴婢給王妃帶一句話。”


    慕輕晚蹙眉,帶個話而已,這孩子臉紅什麽?


    “嗯,你說!”


    “王爺說,讓王妃早點洗白白,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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