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輕晚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壓抑著心中的不滿,大聲抗議,“王爺,那是我的床!”


    男人提了提被子,一臉的慵懶閑適,反問,“你的?”


    “你叫它看看,如果它答應,本王就讓給你。”


    明擺著的不講道理。一個物件要是會答應,死人都能開口說話。


    慕輕晚看了看窗外,烏漆墨黑的,再看看自己身上,雖然有衣服遮擋著,可那隱隱作痛的傷口,還是再提醒著她,此時離開這個院子不是什麽明智之舉,或許剛走到門口就被瑞王的人盯上了,而她卻沒有多少反擊的能力。


    大女人能屈能伸,左右這地板不涼,先湊合一晚算了。


    至於那男人就當一隻蚊子罷了。蚊子雖然可惡,恨不得看見就拍死,可到底咬一口也死不了人。


    想清楚後,慕輕晚也就懶得跟蕭衍玩這麽無聊的遊戲,說道,“想必王爺是能把它叫答應的,我可沒那個本事。”


    她緊了緊身上衣袍,雖然帶了點血,可那血總歸是自己流的,也就沒那麽討厭了。


    慕輕晚走到離蕭衍最遠的一個牆角坐了下來,地板不涼,坐上去還很舒服,她屈膝抱著膝閉眼假寐。


    睡了一天一夜,精神養的差不多了,哪還有什麽睡意,但不睡幹啥呢,難不成跟那男人聊天?


    慕輕晚掃了蕭衍一眼,蕭衍也正支著手肘看她,嘴角輕輕地勾著,眼中藏著壞。


    她不想理他,下巴頂在膝蓋上想心事。


    休養了一天一夜,也是時候轉動一下腦子了。


    蕭衍卻不想讓她如意,“慕輕晚,你就打算在那兒睡了?”


    慕輕晚抬頭瞄了他一下,沒有迴答,不然呢,不然我還和你擠一起不成?


    見女人不理他,蕭衍嘴角的笑意加深,向她招了招手,“過來!”


    慕輕晚連眼皮都不想挑,他是在叫狗嗎?


    蕭衍掀開被子下床,那女人蜷縮在牆角的樣子,可真像一隻小狗,可憐巴巴的那種。


    他笑著向她靠近,他最看不得小狗可憐。


    慕輕晚聽著腳步聲就在自己尺餘的地方停止,眉頭皺成一個大疙瘩。


    這男人是吃飽了閑著沒事幹嗎?


    慕輕晚不得不抬起頭,她審視著他,想從他的眼中讀出點內容來,男人也很幹脆,他向她伸出手,“來,床上睡!”


    咳咳……


    慕輕晚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液淹死。


    那男人的眼神溫柔至極,像是盯著心愛的獵物。


    “蕭衍,你又想幹什麽?”


    慕輕晚聲音平靜,目光冷清,這男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消停會兒!


    蕭衍依然笑著,拽慕輕晚的胳膊,“能幹什麽,睡覺呀!”


    “那你去睡啊,我又沒打擾你睡覺,床都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慕輕晚的臉色開始不好,受著傷,還得應付這個破男人,心真的太累。


    有的男人無恥起來,真是沒邊兒!


    蕭衍依舊笑眯眯的,“你在這兒縮著,就是打擾我睡覺,牆角蹲著個可憐巴拉見兒的小狗,我睡不著。”


    什麽叫做我想讓你不好過,有一百種方法;什麽叫做若是看你不順眼,你給我拎馬桶,我都嫌你手髒?


    慕輕晚猛地站起身,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咧了下嘴。


    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身體還不允許,此刻她想直接上刀。


    她瞪著他,目光駭人,“蕭衍,你不要太過分了,小心老娘急眼了,弄死你!”


    多少有點恐嚇的成分,要是以往,這個男人已經掐了她的脖頸,然而今天他卻沒有生氣,嘴角仍然掛著笑,直接拽起慕輕晚的胳膊,就把她往床上拉。


    出口的話還帶了幾分寵溺,“置什麽氣,床這麽大,夠咱倆睡。”


    他把“”咱倆睡”刻意加重了幾分,讓整句話聽起來曖昧至極。


    慕輕晚試圖脫離他的鉗製,他又道,“別強,你現在打不過我。”


    長這麽大,慕輕晚還沒見過瘋子,但是她敢說,瘋子的精神狀態都比眼前的這個男人強。


    片刻之前,他還眼神冰冷地拿著劍抵著她的脖子,質問她懷疑她,這兒會竟然能裝出一副好男人的情深脈脈來。


    就好像他們本來有著很深的感情,鬧了別扭,正在慪氣一樣。


    演戲都沒這樣跳脫的。


    慕輕晚有股挫敗感,她不再掙紮,他說得對,現在她打也打不過他,不如保存一些體力。


    但他要是想對她做點別的,她也不介意拚一下,反正橫豎都是不好過。


    慕輕晚掃了一眼蕭衍,道,“你最好不要有什麽齷齪的想法,不然,即便我受著傷,可也不就真的是個廢人。”


    “嘖嘖嘖,看把你能的,我現在要是想捏死你,還不跟捏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早上不是試過了?脾氣不好,記性怎麽也這麽不好。”


    慕輕晚沒說話,爬上床,蕭衍也跟著上了床。


    她占據在床的一角,離他遠遠的,床很大,他們中間至少還能躺下三個人。


    其實慕輕晚也不是一個保守到,覺的和男人“同個床”就失了貞潔的女子。


    隻是不想和這個男人離得太近。


    蕭衍睨著她,“你怕我會吃了你?”


    慕輕晚不想理他,無聊透頂的話,沒有張嘴的必要,說一個字就是浪費口水。


    偏偏男人就是不想讓她清淨,她不言語,他也有心情繼續往下說。


    “說真的,你這樣的,我還真沒什麽興趣。”


    慕輕晚還是不言語,縮著身子閉著眼裝睡。


    心想,你這樣的我也沒興趣,除了一張臉還還過得去外,哪有一丁點好。


    她沒說出口,她想盡快讓他閉嘴,一個人說話久了,比較無聊,總有說不下去的時候。


    但,蕭衍是誰,他總有辦法紮慕輕輕晚的心。


    他又幽幽開了口,“是叫慕輕晚語吧,一字之差區別真大。比你小好幾歲呢,人家卻比你懂風情多了,年紀雖小,伺候男人的手法......。”


    慕輕晚倏地轉過頭,盯著蕭衍問,“你把她怎麽了?”


    “嗬,慕輕晚你這什麽表情,她是我的妾,我跟我的妾睡覺,並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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