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先弄死你!”


    眼瞅著男人的身軀就要蓋住自己的,慕輕晚靈巧地一滾,男人撲了個空,她又趁機踹了一腳,要不是床夠大,那一腳鐵定得把他踹地下去了。


    蕭衍的好脾氣終於被磨完,他反身一隻手抓著慕輕晚的腳丫,一隻手就往她身上的傷口探去,然後快狠準地摁上去。


    那些傷口本來也沒太重的,都不致命,也就是深了一點,多了一點,流血多了一點,才導致昨日昏死了過去,經過處理後,又用了上好的骨傷藥,已經不怎麽疼。


    但哪有那麽快愈合,經蕭衍這一摁,本來清理幹淨的傷口重新滲出血來,痛!


    慕輕晚抽了口涼氣,忍著沒痛唿出聲,她不想在這個男人麵前表現出一點脆弱。


    昨日的不算!


    她寒著臉去掰他的手,掰不開,她用力,他也用力,最後疼的還是她。


    昨日跟瑞王的惡鬥,已經耗費了她挺多精力,又受了很多傷,她提不起精神動用武功,也確實沒有多少力氣可用。


    相處這麽久,對於蕭衍,慕輕晚已經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是樂衷於看她難受的。


    索性隨了他去。


    你不是想把我弄疼嗎,隨便好了!


    她挽起袖子,主動把胳膊上那條醜陋的傷疤呈現蕭衍麵前,“王爺要是不過癮,往這兒摁,使勁兒摁,隔著布料多沒意思。”


    沒成想蕭衍還真就聽話,使勁地往她的胳膊上的傷摁了下去,還摁著不撒手,並陰惻惻地問,“王妃可還滿意?”


    滿意個頭啊,但這會兒已經反抗不得,她的胳膊腿都被她束縛著。


    慕輕晚暗暗叫苦,失策了。奶奶的,這男人太不好搞,陰晴不定的,好使的招硬是失了效。


    慕輕晚不說話,睜著那雙清澈的大眼死死地盯著蕭衍。


    “說話呀,怎麽不說話了,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不是不嫌臊地捋袖子露肉嗎,有本事你就脫光了,你這麻杆似的胳膊有什麽可看的!”


    蕭衍的手還在用力,慕輕晚終於忍無可忍,軟硬都不吃還!


    她猛然抬起頭,張嘴就往蕭衍的胳膊咬去,蕭衍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用嘴,反應慢了半拍,被咬了個結實。


    “嘶……”


    咬完還不解氣,罵道,“蕭衍,你個混蛋,你真想弄死我,昨天就看我死外麵不挺好。你說我沒羞沒臊,你看看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騎在別人身上,欺負一個女人,有比你還可恥的人嗎?我胳膊麻杆似的怎麽了,我自己喜歡就行,誰不麻杆你看誰的去,大早上的你在我這兒嘰嘰歪歪個什麽勁兒?我招你了若你了,說好的,老死不相往來的!”


    罵完,慕輕晚覺得輕鬆多了,以前怎麽不知道做個潑婦還是挺爽的。


    蕭衍的手終於在慕輕晚的傷口上拿開,但依然以一種不太雅觀的姿勢控製著她,他沒去看被她咬破的傷口,就以那種曖昧的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抓住她最後一句話,揪著不放。


    “老死不相往來?慕輕晚你好好想想,是誰昨日才找過我,不嫌煩地和我鬧,是誰流了一身血,鑽進了我的馬車?是誰?”


    男人眼中蓄著冬日的冰寒,出口的每個字都帶著寒意,真動氣了。


    慕輕晚毫不示弱,反唇相譏,“昨日我為何找你,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即便我妹妹是我父親上趕著給你送去的,難道你就不能拒絕?不拒絕是什麽意思?還不是想借此羞辱我?”


    想到昨天差點落入那變態男的手裏,慕輕晚就生氣,要不是因為妹妹的事被擾亂了情緒,她怎麽能那麽不小心,會中了那麽下三濫的伎倆。


    喘了口氣,慕輕晚接著說 “我因此受了傷,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說我招惹你,我招惹你啥了?我是跑進了你的馬車,但我知道那是你的?要是知道,我不稀罕進去!”


    “關鍵是,你可以一腳把我踢下來,但你沒那樣做!”


    言外之意賴他自己。


    慕輕晚知道這樣說有點不太厚道了,但這個男人不就是想方設法地跟她吵架來了嗎?她都說了謝謝了,他就能說不用謝,你好好養傷,說完就轉身走嗎?


    既然要吵架,誰不會說狠話!


    蕭衍已經雙目猩紅,卻勾勾嘴角,露出一抹笑來,隻是那笑當真是有點眼熟,跟他那變態哥哥瑞王有的拚呢!


    瘮人!


    感覺不好,慕輕晚使足全身力氣,企圖掙開蕭衍的鉗製,哪那麽容易。蕭衍早有防備,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哪會讓她得逞。


    她的掙紮,隻是讓他的鉗製更緊了,並且還騰出了一隻手扯她的衣服。


    “所以,都是我的錯。既然錯了,就得找一找彌補的方式……”


    慕輕晚本就隻穿了件輕薄的裏衣,又哪裏禁得住一個盛怒之下的男人撕扯。


    她手忙腳亂地護著,奈何隻有一個腦袋是自由的,片刻,那件質地良好,絲滑又軟軟的綢緞裏衣,就被扯出了一條口子。


    胸口處,草綠色的肚兜若隱若現。


    蕭衍還不罷休,伸手就要往慕輕晚的肚兜裏探,冷笑,“本王覺得最好的補救方式,就是嚐一嚐這不知好歹的女人,到底是什麽味兒的。”


    “而後,再踹得遠遠的!”


    “行了,行了,蕭衍,殿下,王爺大人,我錯了,我收迴剛才的話!”


    那隻手已經快貼上她的兩團肉,慕輕晚不得不服軟。


    男人卻沒打算停手,“這就行了?本王就這麽好糊弄?”


    慕輕晚好想掉幾滴眼淚,聽說男人最吃這一套,但她擠了半天眼,就是一個眼淚疙瘩也不出來。


    隻得繼續深層次服軟,並扮了扮可憐,故意柔下聲音,還帶了點撒嬌的味道,求道,“那你說怎麽辦,王爺,潑出去的水又收不迴來,要不我再說十遍好不好,是我不知好歹,謝謝殿下的救命之恩!”


    蕭衍聽不得慕輕晚故作嬌態的聲音,但到底也聽了幾句軟乎話,手就停在了她的肚兜邊上,等著機會,蓄勢待發。


    他冷哼了一聲,問,“你想怎麽謝?”


    話又迴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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