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裝好信後,掃了一眼慕輕晚,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慕輕晚才不會理會他的事兒,她想就是王貴妃和他有點啥,隻要殺頭不殺在她頭上,她都裝看不到。


    慕輕晚先一步朝著宮門口走去,“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


    從小生活在世家的小姐,哪有什麽真的事事不懂的,宮中的事兒,無論大小,知道的越是少,死的越是慢。


    蕭衍看著那個走得飛快的背影,嘴角笑意蔓延:哼,倒也是個知趣的!


    但,就是怎麽看都不順眼。


    上了馬車,慕輕晚自動坐在靠前的座位上,挨著馬屁股的位置。正座是蕭衍的,位子很大,坐兩成年人稍微有點擠,但是一男一女合適的不行,剛好可以肌膚貼著肌膚,特別好的親密機會。


    隻是他們,不需要。


    慕輕晚上了車就閉上了眼,眼不見心不煩,睜著眼睛也沒地方放,總不能放在那男人身上。


    蕭衍則掏出萬貴妃給他的信,他抖開信紙,瞄了一眼,便又重新合上,手心一攥,好好的信紙就成了碎片。


    天氣不好,風唿唿地刮著,他把窗戶打開一條縫,手伸出去,再撒開,瞬間,手中的碎紙片隨著風,不知道飄向了何處。


    蕭衍又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女人,剛才隨著冷風進入,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但那雙眼睛卻是閉的緊緊的,挑都沒挑一下。


    忽然,他覺得這女人也不是沒有優點,或許,也不是不可以和平共處。


    慕輕晚感受到蕭衍的目光,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終究是沒有掙開眼睛。


    下了馬車,進府後,蕭衍就往自己的逸風閣走去,慕輕晚不動聲色地跟在後麵,蕭衍停步,挑眉看她。


    “王爺這麽健忘?什麽時候把青衣放出來?你知道的,不是她幹的。”


    蕭衍不說話,淡淡地看著慕輕晚。


    “堂堂


    王爺,不會是要說話不算話吧,可是你說的,去宮裏迴來就會把青衣還給我。”


    慕輕晚看著蕭衍的臉色一點點下沉,接著說,“還有,你答應我,會答應我一個條件!”


    “跟我來!”


    終於,蕭衍在慕輕晚那刀片一樣鋒利的眼神下“妥協”。


    慕輕晚跟在蕭衍的身後,一前一後進了他屋子。


    “不能去書房談?”


    慕輕晚討厭他的房間,總覺得有股淫靡之氣。


    蕭衍斜了她一眼,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怎麽,我這屋子有讓王妃不愉快地記憶?”


    說著,他還煞有其事地掃了一眼四周。


    慕輕晚突然懶得跟他廢話,直接了當,“我要見到青衣,馬上。


    “坐下說。”


    麵對焦急不堪的慕輕晚,蕭衍顯得不疾不徐,還指了指他對麵的凳子,讓她坐下。


    “不必了,王爺,您就直說,什麽時候放人,你把她關在哪兒了,我現在就要見到她。”


    蕭衍頭疼,蹙眉,“不就是一個丫頭嗎,至於把你急成這樣?迴頭我讓李嬤嬤給你挑個好的送過去。”


    慕輕晚氣得一掌向蕭衍劈了過去,“你到底把把青衣弄哪去了,把她怎麽樣了?她對你而言就是一個丫頭,府裏一抓一大把,可對我來說,她就是妹妹,比妹妹還親,你這種長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裏的人自然是不會懂的。”


    蕭衍閃身躲過慕輕晚的襲擊,麵如寒霜,她好大的膽子,竟然說他長大地方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還說他什麽都不懂,真是越發的囂張。當即也不管慕輕晚是不是不能接受了,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被人劫走了。”


    “什麽?”慕輕晚沒聽清楚,他說什麽,這個男人說什麽?青衣被人劫走了?


    蕭衍重複,“你那丫頭,昨夜從地牢被人劫走了,本人命人在查。”


    慕輕晚的眼睛開始噴火,“青衣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直接挑了你那韓美人的腸子,我拿你沒辦法,對付她一個弱女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你知道的蕭衍。”


    “沒問清楚青紅皂白就抓人,還把人關進地牢裏,那種地方是她一個小丫頭待的地方嗎?現在還把她弄沒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這就是你衍王府的行事風格?”


    蕭衍看著眼前這個狂躁的女人,心煩得緊,她不僅對他連連質問,還又威脅他,明目張膽地說要弄死韓沚,還恨不得吃了他。


    他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大疙瘩,怒吼,“行了,慕輕晚,有完沒完?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本王已經讓人追查了,你還想怎樣?我說了你的丫頭不會有事,你以為衍王府是什麽地方,真由著人來去自由?”


    聲音很大,滿臉陰雨。


    慕輕晚瞪著他,胸脯起跳,氣得要命。


    “你如果早點告訴我,青衣丟了,我不會和你進宮,陪著你挨罵,明明錯的人是你。你跟我說青衣沒事,我信了你,你騙我進了宮,現在卻告訴我青衣不見了,你的信譽呢,蕭衍?”


    慕輕晚掉了幾滴淚,不是委屈,是心累。


    真的,她覺得心很累。


    這是蕭衍第一次見慕輕晚哭,他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卻最終忍下了把她扔出的衝動。


    到底是他把人弄丟了。


    “好了好了,本王保證把那丫頭給你完整地帶迴來,迴去歇息吧,有消息,我會讓楚青告訴你。”


    慕輕晚收住淚,吸了吸鼻子,沙啞著嗓子說道,“不用了。”


    “什麽?”


    剛才還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表情,才不過片刻怎麽就變了掛,不必了是什麽意思?


    慕輕晚低著頭,有氣無力,“我是說如果找到青衣,不必把她帶迴來,我想她也不喜歡再迴來,一不小心就會沒命的地方,還是遠離的好,我會把她安置在別處。”


    “你……慕輕晚,你別得寸進尺,不知好歹,她還沒洗脫嫌疑,哪也不能去,本王答應把她找迴來,可沒說她一定無罪。”


    蕭衍簡直被慕輕晚氣死了,她把他衍王府說成了吃人的虎穴。


    慕輕晚,“青衣是什麽樣的孩子,我比誰都清楚,她段然不會做這等傻事兒,也沒有動機。”


    “沒有動機?是,她沒有動機,可你有?本王看在慕尚書的麵子上,把你從那間黑屋裏放出來,不代表給韓沚下毒的事你就沒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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