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用了三天時間,慕輕晚才把秋千搭好,青衣怎麽看都覺得樣子有點醜陋,慕輕晚卻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還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張羊皮墊子鋪在上麵。


    秋千的位置正好衝陽,她們二人除了吃飯睡覺打掃房間外沒有什麽事情可做,白天就窩在秋千上曬太陽。


    慕輕晚一臉悠閑,青衣一臉憂愁。


    秋千蕩著再好頂什麽用,聽說前幾日進府的那位姑娘又要被封為夫人了,這才短短數日,王爺就納了這麽多女人在身旁,往後還不知道要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地進入王府,小姐怎麽還有閑心曬太陽!


    這不是自生自滅嗎?


    “小姐,你就一點不著急嗎?”


    “急什麽?”


    青衣慢慢地推著秋千,滿臉惆悵,“照這樣下去,王爺沒過多久就會忘了還有小姐的存在了。”


    暖暖的陽光照射在慕輕晚的額頭上,有些熱,也有點刺眼,她轉頭看著為她操碎心的丫頭恬淡一笑,“這不是挺好嘛,蕭衍不來找我麻煩,我巴不得呀,他不來我們倆過著平靜的生活豈不是逍遙自在?我們把這院子弄美一點,抓空把屋子裝飾裝飾,多好的日子啊。”


    慕輕晚指了指旁邊的土地,“這兒,還有這兒,我準備種幾棵普通樹,到時候我們一邊蕩秋千一邊摘葡萄吃。”


    “就種這個品種,好吃!”她拿起一串葡萄,連番咬了好幾個葡萄粒,然後又一粒一粒往外吐葡萄籽。


    邊吐邊問,“哎?青衣你說這葡萄籽落進土裏,會不會第二年就長出小葡萄苗?”


    慕輕晚的眼裏冒著光,好像下一刻舔舔酸酸的葡萄就能吃到嘴裏一樣。


    院外,隱藏在牆角的男人看著慕輕晚的模樣,有點失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如此開懷的樣子,他承認,她那笑容就猶如初夏的暖風吹過了他的心尖,吹得他有點癢癢的。


    癢到恨不能立馬上前去——破壞掉。


    哼,她不想他來,他偏偏就不讓她如願! 男人眉梢掛著冷意,轉身離開。


    跟在他身後的楚青有點摸不著頭緒,主子這幾天實在有點陰陽怪氣,喜怒無常了,明明上一刻還清空萬裏,下一刻就能潑墨千裏。


    他也不敢嘴賤的多問,生怕一個不小心主子把怒氣發泄到無辜的他身上。


    都說女人的心思難懂,他家王爺的心思也夠難懂的,明明是他自己不喜王妃在前的,還讓他去查她,結果人家說一句“他不來更高興”,他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要是他,他才不這樣,要是他喜歡一女人子,就恨不得天天抱著看不夠,不喜歡一個女子,也希望那那女子不喜自己,不然天天纏著他,他非煩死。


    不過,他要是喜歡一個女子,也隻會喜歡一個女子,不會跟主子這樣,今天娶進來一個,明天娶進來一個,多累啊!


    蕭衍仿佛有讀心術,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下,冷眼看著楚青,而楚青沒有預料到這茬,就那麽正好不好地撞在了他身上,自然是被罵了狗血淋頭,“你走路不長眼睛嗎?楚護衛是有是個腦袋嗎?”


    楚青,“我——”


    “別沒事兒整天瞎琢磨,連點腦子都不長,不然腦袋怎麽掉的都不知道!”


    是,楚青承認,剛才他確實有點想得深了,沒注意主子突然停下的腳步,這對於一個合格的護衛來說是不應該犯的錯誤,可是,還不是因為在主子身邊,他莫名地覺得有安全感嗎?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不然主子要他還有什麽用!


    “是,屬下知錯!”


    楚青一直是個識時務者,連忙承認錯誤,並表現得痛心疾首,當然也很快地轉移了話題,找了蕭衍當下想知道的報告。


    “王爺,這幾天客房那位一直沒有什麽特別的動靜,一般晚上練武,白天喝茶,屬下一直派人監視著。”


    “嗯。”


    蕭衍輕輕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接著吩咐他,在新夫人的冊封儀式上用點心,別出了什麽岔子。


    “加強各個門口和院子的守衛,出入人員嚴格盤查!”


    楚青一一答應著, 跟著蕭衍迴到了逸風閣。兩人又聊聊了一些別的事情,沒一會功夫,秦詩詩便來 了,蕭衍示意楚青退了下去。


    秦詩詩沒帶丫頭,親自端了一個碩大的托盤來,上麵擺著一件新衣服,紅褐色的布料,質地考究,做工精良,一看就是費了番功夫的。


    秦詩詩把托盤放在桌子上,從中取出那件衣服,呈給蕭衍看,“王夜,這是詩詩為您趕製的禮服,過幾天冊封韓姑娘的典禮上,正好可以穿,王爺快試試。”


    秦詩詩拿著衣服在蕭衍的身上比劃了一下,用她那一貫輕柔地語調跟蕭衍說。


    蕭衍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詩詩太有心了,真是有主母風範呐,有你這樣的賢妻,是本王的福分。”


    誰不喜歡被誇讚?秦詩詩聽了蕭衍的誇讚很是受用,她紅著臉幫蕭衍穿好了衣服,仔細整理了一番,撫平了每一個褶皺。


    “嗯,王爺穿上很是合適,當真是穿什麽都俊逸非凡呢。”


    “詩詩也是呢,在本王眼裏,誰也比不上我的詩詩,她是那樣的溫柔體貼,胸懷寬廣,本王真是稀罕不夠呢。”


    蕭衍趁著秦詩詩給他係腰帶,順勢就把人擁在了懷中,一雙手不老實地開始在她身上遊移。


    “王爺,妾身怕有人......”


    那聲王爺叫得人渾身酥麻,蕭衍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像是極力隱忍著,才推開了懷裏的人。


    “詩詩,本王恨不得馬上要了你,不過你說的對,大白天的,指不定哪個不長眼的就突然闖進來了,本王得為詩詩的名聲著想。”


    他又戀戀不舍地在她的發絲上吻了一下,親自理了理被他弄亂的衣裙,滿臉的可惜。


    秦詩詩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懊惱這個時候幹嘛要說出那句話,不過事情已經如此,她也實在不好意思賴在蕭衍的懷裏,畢竟她可不是那些不要臉的女人,比如趙婉兒那樣的。


    “王爺公事繁忙,詩詩就不打擾了。”


    看著女人懂事地離開,蕭衍脫下身上的衣袍,隨意地扔在了一邊,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嗬,有些女人真是天生的好演技呢,虛偽!”


    他的眼前不由得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肅殺之氣。


    迴到芳華苑,秦詩詩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摔了好幾個喜歡的花瓶,她一向是個溫柔的人,鮮少有罵人的情況,像這樣摔東西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奴婢門嚇得瑟縮成一團,她們知道秦詩詩生氣和王爺肯定有關,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詢問。


    晚飯時,慕輕晚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壇酒,她也給青衣倒了半杯,“今兒個高興,青衣你也是大姑娘了,陪你小姐我喝兩杯。”


    青衣把這天當中所發生的事都想了一遍,也沒尋思出來有啥好慶祝的,就問,“小姐,啥事兒高興?”


    “秋千建成三周天,這個事兒值得高興不?我本以為它會很不結實,擱不住我們兩天蹂躪,結果還好好的,你就說值不值得慶祝?”


    青衣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十分配合地舉杯,“值得,太值得!”


    她一口幹了杯中的酒嗆得直咳嗽,嗆得眼角溢出淚花,小姐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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