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森打量了宋時蔚幾眼,微微蹙眉,“你今天怎麽穿得這麽花枝招展?”


    宋時蔚低頭看了幾眼自己今天的衣著,疑惑地問道:“有嗎?我一直這麽穿的呀。”


    隨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勾唇一笑,笑得一臉得逞。


    “嘖嘖嘖,彥森,你幼不幼稚?”


    “就因為弟妹一直看著我,你就把醋壇子打翻了?”


    安安從男人身後探頭出來,小鹿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宋時蔚,突然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


    “你好,我叫沈念安,是彥森哥哥的妻子,你可以叫我安安。”


    “你是彥森哥哥的朋友嗎?”


    “你長得好漂亮。”


    宋時蔚第一次近距離地打量這個明豔動人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他覺得這個小姑娘用詞很特別,還是第一次有人用漂亮來形容他。


    “安安,你剛剛是誇我漂亮嗎?”


    “對啊,你是我見過長得最漂亮的男人。”


    “為什麽不是帥氣?”


    安安抿了抿唇,有點迴答不上來,眼前的男人像姐姐一樣漂亮,跟她審美裏的帥氣不相符。


    “嗯~,彥森哥哥這種才叫帥,你是漂亮,像個姐姐。”


    聽到這裏,陸彥森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宋時蔚並沒有生氣,微微挑眉,“好吧,既然你覺得我長得漂亮,那你就叫我‘美人哥哥’吧。”


    十分騷包的稱唿,完全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美人哥哥?”安安覺得這個稱唿很奇怪。


    陸彥森拆台,“安安,他年紀比我大,你可以直接叫他宋大哥。”


    宋時蔚抗議,“宋大哥聽著太土了吧,我就比你大五個月,不行,安安不能這麽叫我。”


    於是他再次看向安安,開始了正式的自我介紹。


    “安安,我叫宋時蔚,是你彥森哥哥的好朋友兼合夥人,你可以叫我宋哥哥,或者時蔚哥哥,但絕對不能是宋大哥。”


    宋時蔚通過資金入股,成為安瑞酒莊的二股東,但不管是出資比例,還是其他比例都遠低於陸彥森。


    所以酒莊的最終話事權和決策權都在陸彥森手上,宋時蔚主要負責酒莊的營銷,致力於提高酒莊的知名度。


    安安臉上洋溢著明亮的笑容,甜甜地喊道,“時蔚哥哥。”


    男人聽得滿心歡喜,突然感慨道。


    “我被很多女人叫過哥哥,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覺得‘哥哥’這個稱唿這麽甜,感覺像注了蜜糖一樣。”


    “我現在終於明白安安那個視頻為什麽會爆火,安安這麽一笑啊,簡直要甜到人心坎裏去了。”


    “安安不愧是安瑞酒莊的老板娘,不管是名字,還是氣質都很貼合酒莊的形象,這真是太有緣分了。”


    安安被誇得有些靦腆,雙頰緋紅,輕抿著粉唇。


    陸彥森怎麽可能不知道宋時蔚在打什麽主意,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茬。


    “我現在要帶安安到酒窖參觀,不陪你聊天了。”


    “安安,我們走吧。”


    宋時蔚這人臉皮厚得很,跟了上去,“巧了,我剛好也要去酒窖。”


    *


    安瑞酒莊的酒窖非常大,建築恢弘大氣,又帶著些古典醇韻。


    這裏分為幾個區域,分別是釀酒區、儲酒區、品酒區、展示區、設備區、接待區。


    陸彥森首先帶安安來參觀釀酒區,也就是這裏最大的一片區域。


    整個釀酒廠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由於安安懷著身孕,陸彥森擔心聞多了,對安安和寶寶不太好,給她戴上了口罩。


    安安對這裏的一切充滿了好奇,尤其是這層層疊疊,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橢圓形木桶。


    她伸手輕撫著這巨大的木桶。


    “彥森哥哥,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木桶。”


    陸彥森:“這是陳釀葡萄酒的橡木桶,這裏一共有一千五百個,後續還要增加。”


    “什麽是橡木桶?”


    男人耐心地解釋道:“橡樹製作的木桶就叫橡木桶。”


    “我們這批橡木桶全都從法國進口,樹齡在兩百歲左右,不管是工藝,還是用料都是頂尖水平,所以釀出來的酒會更具風味。”


    安安的關注點全在樹的年齡上,“哇,兩百歲的樹。”


    “長了兩百年,就這樣被砍了,好可惜。”


    宋時蔚抱著雙臂站在他們旁邊,聽到安安的話,輕笑了一聲。


    “安安,這些橡木桶正因為樹齡大,價格才高昂。”


    “這裏的一個橡木桶就需要一萬左右,光是買橡木桶就要一千五百多萬。”


    “整個酒窖光是設備就要上億。”


    “這每一樣東西,我們都付錢了,所以沒什麽可惜的。”


    宋時蔚突然給這個不食人間煙火,又充滿愛心的小公主上了現實的一課。


    安安驚訝地看著男人,然後用手敲了敲木桶,沒再說話。


    陸彥森橫了朋友一眼,對著安安溫聲說道。


    “安安,這邊酒氣大,你懷著身孕,不能待太久,我們去儲酒區參觀吧。


    安安乖巧地點了點頭。


    來到儲酒區。


    安安看著琳琅滿目的酒,疑惑地問道。


    “彥森哥哥,這些酒放在這裏,不賣嗎?”


    “現在是瓶儲階段,暫時不能賣。”


    “什麽是瓶儲?”


    “就是把酒注入酒瓶中,放置幾個月後,再上市出售。”


    “不同的酒,它的瓶儲時間不一樣。”


    陸彥森牽著安安來到‘橙迪’紅酒的放置區。


    “這就是用‘橙迪’陳釀出來的紅酒,它需要瓶儲至少半年的時間。”


    安安從架子上拿起一瓶酒,看了又看,緩緩說道。


    “我以前覺得酒很難喝,對酒沒有任何期待,但我現在好想品嚐彥森哥哥苦心培育的這款紅酒。”


    “但我現在懷著寶寶,不能品嚐。”


    陸彥森從背後攬住安安。


    “安安,不要難過,寶寶再過幾個月就出來了,到時候你想品嚐哪一款酒都行。”


    聽著男人的安慰,她剛剛的那點失落很快就消失了,依偎在男人懷裏,聽著他介紹釀酒知識。


    宋時蔚站在距離這夫妻倆比較遠的位置,看著他們旁若無人似的你儂我儂。


    他跟陸彥森從高中開始認識,到現在都有十幾年了。


    陸彥森是什麽性格,看女人是什麽眼神,他比誰都清楚。


    他從未見過陸彥森如此柔情的一麵,這眼睛都快粘沈念安身上了,寶貝得跟什麽似的。


    明明不久前,這好兄弟還信誓旦旦地說,對沈念安隻有責任,沒有愛情。


    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


    宋時蔚暗自搖了搖頭,知道好兄弟這是墜入愛河了,這充滿愛意的眼神騙不了人。


    就是不知道沈念安這小姑娘懂不懂什麽是愛,也許換個男人照顧她,她都不會抗拒。


    畢竟當初她都能跟著陌生男人來南城,隻要有人照顧她,是誰又有什麽區別呢?


    自始至終,他都覺得沈念安配不上陸彥森。


    雖然沈念安確實很可愛,經過剛剛的相處,自己對她有了些改觀。


    但作為好兄弟,他覺得以陸彥森的條件,明明可以匹配更好的女人。


    沈念安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陸彥森的都難說,畢竟她跟陸燁文相處了這麽多年,這年代誰會把初夜留在結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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