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森看到母親眼裏濃濃的恨意,抿了抿唇說道。


    “媽,出了這樣的事,我本就沒打算跟那邊繼續往來,所以這點,你可以放心。”


    “隻是就目前情況而言,我找不到證據證明那晚的事情是莊文菁所為,因為當時一起喝酒的還有幾位伴郎,周圍沒有監控,具體情況無從得知。”


    “況且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就算有證據也早被銷毀了。”


    “退一步講,即便真找到證據,到時候要對簿公堂,必定會對安安造成二次傷害,而我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原本已經冷靜下來的趙曉蘭突然瞪大了雙眸,情緒再次變得激動。


    “難道就這樣放過莊文菁?”


    “不是放過,而是暫不追究。”


    趙曉蘭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我不答應,憑什麽這麽簡單就放過他們?”


    陸彥森其實想過先搪塞過去,假裝追究,穩住母親的情緒,但他很清楚母親的偏執,母親不可能善罷甘休。


    所以這種事情必須現在就說清楚,不然一個謊言需要另一個謊言掩蓋,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


    “媽,如果你堅持要追究也可以,但我可能會身敗名裂,被指控強奸,然後入獄,這種情況你願意看到嗎?”


    趙曉蘭被噎得說不出話。


    如果找不到證據,而他們堅決追究的話,把那邊逼急了,還真可能控告陸彥森強奸,而沈念安沒有民事行為能力,她的證詞無效,基本上是那邊說了算。


    陸彥森見目的達到,也不忍心再刺激母親,走到她身邊坐下,輕聲安慰道。


    “媽,我隻希望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要再為無關的人勞心傷神。”


    “事情真的沒有你想得那麽糟糕,安安是個很好的女孩,隻要你跟她接觸幾天,你也會喜歡上她。”


    知子莫若母,趙曉蘭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一環套一環,都是兒子的套路,但她卻找不到理由反駁。


    *


    安安抱著枕頭,坐在床上。


    一看到陸彥森迴來,雙眸陡然一亮,“彥森哥哥,你迴來啦。”


    “安安,怎麽還沒睡?”


    “我睡不著。”


    “怎麽了?”


    安安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陸彥森坐過來。


    陸彥森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安安是不是因為今晚的事情不開心?”


    安安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


    “我不是不開心,隻是有些擔心,蘭姨好像不太喜歡我。”


    陸彥森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蘭姨不是不喜歡你,她隻是麵冷心熱,不太會表達自己。”


    “什麽是麵冷心熱?”


    “就是表麵看起來很難接近,實際上是很善良的人,這就是麵冷心熱,所以安安不用擔心,等你們相處的時間久了,關係自然會變得親近。”


    安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又皺了皺眉,“可是蘭姨不太喜歡我送的禮物,那我應該送什麽禮物比較好?”


    “彥森哥哥,蘭姨喜歡什麽?”


    “不需要特地去買什麽禮物,你親手鉤織的手套和包包就很好。”


    原以為這件事可以就此翻篇,卻沒想到平時看起來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態度突然變得強硬起來。


    “不行,我還是想去買合適的禮物送給蘭姨。”


    “彥森哥哥,你就告訴我蘭姨喜歡什麽嘛。”


    安安強硬不了多久,就開始撒嬌,微嘟著粉唇,輕輕搖了搖男人的手臂,滿眼的乞求。


    陸彥森瞬間丟盔棄甲,“蘭姨喜歡喝茶。”


    “明天我帶你一起去買她平時最喜歡的一款茶葉,剛好帶你買些生活用品。”


    安安高興地抱住男人的脖頸,用自己嬌嫩的臉龐蹭了蹭男人的臉,“彥森哥哥,你真好。”


    這是她表達親近的方式,她經常這樣摟著莊姨。


    莊姨跟她說過,以後這種親密的擁抱隻能對親近的人做,就連陸伯伯和燁文哥哥都不可以。


    在安安的認知裏,彥森哥哥是她的丈夫,也就是她最親密的人,所以可以對他做這個動作。


    陸彥森怔愣了幾秒後,無奈一笑,輕輕迴摟著她,鼻息間都是這丫頭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有些疑惑,明明兩人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怎麽到了安安身上,就變得這麽好聞。


    兩人聊了很久,安安才入睡。


    陸彥森給安安掖好被子,然後悄悄離開臥室,將門輕輕關上。


    自己一個人來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


    畢竟他是個正常男人,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他怕自己會再傷了安安,所以分床睡是必然的選擇。


    他的房間在別墅二層,占地麵積80平米,整體設計偏新中式,裏間是臥室,帶有衣帽間和衛生間,以及南北雙陽台,外間則是客廳和書房。


    陸彥森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想著睡沙發也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買多一張床,或者去其他房間睡覺。


    如果自己去其他房間,獨留安安一個人在這裏,就擔心安安會害怕,所以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在書房加一張床。


    開了這麽久的車,身心也有些疲憊,不多時,他便沉沉睡去......


    夜半時分。


    在陸彥森睡意朦朧之時,一具溫軟的身體鑽入了他懷中,緊緊貼著他,一陣熟悉的馨香撲麵而來,不用睜眼都知道懷裏的人是誰。


    男人還是睜開了雙眼,垂眸看著伏在他懷裏的小腦袋,心底很是無奈。


    “安安,睡不著嗎?”


    安安抬頭看向男人,眼眶微紅,眼底氤氳著水汽,明顯哭過了。


    “原本睡著了,但剛剛做了個噩夢,被嚇醒了。”


    “醒來後,發現你不在,隻有我一個人在那張大床上,我很害怕,以為你不要我了,就像夢裏一樣,所有人都不要我了。”


    “嗚嗚嗚~”


    說著說著,安安抽噎了起來。


    她的眼淚,濕透了男人胸前的布料,傳來一絲潮意,微熱的淚珠燙進了陸彥森的心底,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和心疼。


    自始至終,他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問題,忽略了安安的情感需求。


    安安其實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她總是表現得十分乖巧,言語中也總帶著討好,似乎很怕再次被拋棄。


    也許在她看來,她是被陸家那邊拋棄了,現在隻能跟著自己,所以總害怕自己會丟下她不管,而自己卻隻想到避嫌。


    陸彥森想到這些,眉心皺得更緊。


    “安安,對不起,我不該將你單獨留在臥室,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安安伸出小拇指,抽噎著說道:“那你跟我拉鉤,不可以騙我。”


    陸彥森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小拇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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