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照射進房間,灑在交頸而眠的男女身上。


    男人赤著上半身,展現出完美的體魄,健碩的胸膛,剛硬的輪廓,蜜色的肌膚,每一處都充滿了力量感。


    而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同樣不著寸縷的女人。


    女人緊閉著雙眸,雙頰有著不正常的潮紅,高挺秀氣的鼻梁下是不點而赤的嬌唇,白皙嬌嫩的肌膚染上了一層薄粉,還有著深深淺淺的曖昧痕跡。


    可見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兩人緊貼著對方,嚴絲合縫,男人強健的手臂遮住了女人柔軟豐滿的胸脯,引人遐想......


    陸彥森被耳邊的一陣小聲嚶嚀吵醒。


    這聲音像小貓叫似的,像哭泣又像撒嬌。


    除了耳邊的嚶嚀聲,他還感覺到身上有一具柔軟滾燙的軀體緊貼著他,胸前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人難以忽視。


    於是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掌心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滑嫩,但也是滾燙一片。


    他意識到不對勁,艱難地睜開雙眼。


    整個腦袋都是宿醉後的脹痛,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


    他的酒量很好,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宿醉感,隻覺得一陣陌生和不適。


    陸彥森掙紮了一番後,逐漸清醒。


    他立刻低頭一看。


    結果讓他當場愣住。


    他居然跟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緊緊摟在一起,而這個女人是他弟弟的新婚妻子沈念安。


    陸彥森瞳孔微微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懷裏緊閉著雙眸的女人。


    這到底怎麽迴事?


    沈念安怎麽會在他床上?


    還沒等他想清楚,門外傳來幾道粗重的腳步聲,以及擰門把的聲音。


    在房門被推開之前,陸彥森迅速做出反應,用被子裹緊自己和身上的女人。


    “砰!”


    房門瞬間被打開。


    門外的三人看見這一室的曖昧,以及床上摟抱在一起的男女,都怔愣在原地,驚得忘記了唿吸。


    穿著新郎服的陸燁文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兩人。


    雖然女人被陸彥森護在懷裏,但地上的婚紗已經證明了女人的身份。


    片刻後。


    陸燁文才找迴自己的聲音,眼底都是掩蓋不住的怒氣,質問道。


    “哥,為什麽會這樣?”


    “你對安安做了什麽?”


    站在陸燁文旁邊的陸正凡和莊文箐同樣是滿眼驚駭。


    一時間,陸彥森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該迴答些什麽。


    因為他也沒搞清楚目前的狀況。


    “燁文哥哥,安安難受......”


    女人軟糯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此時的僵局。


    陸彥森垂眸看著懷裏的女人,發現她臉蛋通紅,半睜著迷茫的雙眸,渾身滾燙,難受地嚶嚀著。


    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掌心的溫度讓他神色一緊。


    陸彥森知道自己的尺寸過於雄偉,而安安昨晚應該是初次承歡,自己在不清醒地情況下要了她,很可能讓她受傷了,從而引發高燒。


    他抬眸看向依舊怔愣在原地的莊文箐,斂了斂心神說道。


    “莊姨,安安應該是發燒了,你過來給她穿衣服吧,我需要先帶她去一趟醫院,後麵的事晚點再說。”


    莊文箐這才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慌張地跑過去,摸了摸安安的額頭,發現確實很燙,這讓她很是心疼。


    陸正凡見狀,拉著兒子陸燁文出去。


    室內隻剩下三人,再次恢複了平靜。


    陸彥森趁著莊文箐轉身給安安穿衣服的時間間隙,迅速下床穿好衣服,然後離開了房間。


    莊文箐看著安安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痕跡,眼淚完全止不住,心底一陣懊悔。


    “安安,莊姨對不起你......”


    *


    昨天是陸燁文和陸家養女沈念安的喜宴。


    陸彥森是陸燁文同父異母的哥哥,兩人沒有一起長大,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麽兄弟情義。


    五年前,陸彥森的母親趙曉蘭終於原諒了陸正凡,允許兒子跟親生父親聯係,兩家人這才才恢複了往來。


    因此,他在收到陸燁文的婚禮請柬後,便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從南城趕過來參加這次的婚宴。


    在婚禮上。


    他第一次見到了這個弟媳沈念安,確實很驚豔。


    這個小姑娘長得很美,不管是樣貌還是身材都比很多女明星優越,而且她全程揚著明媚的笑容,十分喜人,隻可惜笑容裏透著一股傻氣。


    據說沈念安八歲時因為高熱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把腦子燒壞了,智商永遠停留在八歲。


    她的爺爺是陸正凡的恩師,給了他出人頭地的機會,也在生活給了他很多幫助,所以在沈家遭難後,孤苦無依且年幼的沈念安被接到了陸家,當女兒養。


    他們就這樣相處了十一年,沈念安今年剛滿二十一,而陸燁文二十七。


    不久前,莊文箐突然讓自己兒子陸燁文娶養女沈念安,態度非常堅決。


    所有人都覺得莊文箐拎不清,坑自己兒子,陸燁文高大帥氣,國外名牌大學畢業,又在三甲醫院當醫生,明明這般前途無量,卻娶了個毫無助力的傻女。


    不管周圍人怎麽勸說,莊文箐就是不肯鬆口,鐵了心要讓兒子娶了安安。


    沒人知道陸燁文到底怎麽想,他並沒有拒絕母親的提議,而是帶著安安去領證,然後舉辦盛大的婚禮。


    原本這一切就這樣圓滿的落下帷幕。


    萬萬沒想到在大喜的日子竟然出了這樣大的岔子。


    陸彥森在弟弟的新婚夜把新娘子給睡了,還被“抓奸在床”,這事還被不少親戚知道了。


    陸家人把安安送到了醫院,經過治療,安安的高燒才慢慢退下來,情況相較之前穩定了許多。


    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依舊雙眸緊閉,躺在病床上輸液,由莊文箐寸步不離地照顧著。


    陸彥森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迴憶著昨晚的事情。


    當時他和陸燁文,以及一眾伴郎朋友一起喝酒。


    大喜日子,受熱鬧的氛圍影響,難免喝多了些,但以他的酒量,那幾瓶酒根本不可能將他幹倒。


    況且喝醉的男人不可能幹得了那事。


    難道他被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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