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小弈。。。”劉霆鈞雙手顫抖，劉弈展現在他麵前的形象完全超乎了想象，他早已不是那個未諳世事的小孩子，如今的他或許沒有成長到獨當一麵的程度，可是自己的懷抱卻無法再繼續成為他的庇護之所。
利維坦龐大的身軀在劉霆鈞頭頂緩緩遊蕩而過，這裏並非劉弈的意識空間，而是長庚在信息灌輸後劉霆鈞所看到的景象，白龍皇與黑龍帝盤臥在其身後宛如守護神一般，在黑龍帝的尾巴上海坐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劉霆鈞不知道它的身份，但總覺得似曾相識。
長庚出現在他的身邊，“劉弈總歸是要離開你的庇護去闖蕩的，他並非孤身一人。”
劉霆鈞心頭一緊，別過頭去不想讓長庚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他動容了，或許說他接受了這個現實，這個終有一天會到來的現實，劉弈要走的道路還很遠，非常非常遠，自己是沒有辦法永遠陪在他身旁的，“我。。。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劉霆鈞抬眼看向前方這些龐然大物簇擁下的渺小身影，劉弈就呆呆的站在它們中間，儼然還是那一副需要保護的樣子。
可是，在腦海中，長庚已然將劉弈這些年的經曆匯聚成信息灌輸到了劉霆鈞的腦海中，劉弈多少次死裏逃生，多少次倒下再站起來，為了自己曾堅定的目標而奮不顧身，“當初是我鼓勵他踏上這條不歸路的。。。”
“如今也是你在阻礙他的成長。”長庚在一旁迴答道。
“我。。。隻是想他能安安穩穩的生活，陪在我身邊罷了。。。”劉霆鈞聲音哽咽著。
“他為了你的這份溺愛而放棄自己選擇的道路，這，也是你想要看到的嗎？”長庚說著輕輕揮手，劉霆鈞麵前展開一幅畫麵，畫麵中正是劉弈和親人們守在病床上的情形，這不是幻像，而是此刻昏迷中的劉霆鈞所身處的現實，畫麵中劉弈蔫蔫的。
坐在病床邊握著劉霆鈞的大手，口中喃喃著“對不起爺爺。。。我不會再任性了。。。我以後會好好聽您的話。。。不再氣您了。。。”
“傻孩子說什麽呢！我要是真被你氣到早就抽你了。。。”劉霆鈞對著畫麵不悅道，可是話音未落，長庚卻輕輕擺手將其抹去，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漆黑的環境中一棵泛著白色熒光的參天大樹佇立在一旁，劉霆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長庚負手而立，正在仰頭觀望著這棵大樹，他能夠感應到這棵樹便是屬於這個平行宇宙中的法則架構，而成長到這般模樣，它的主人也必定是個十分強大的人，劉霆鈞走到長庚身邊與他一同瞻仰這棵參天大樹，對方倒是先開口道：“世界樹，我曾在另一個朋友的口中聽聞過這種法則架構，散發著生命與包容的氣息，如今見到本體，也算開了眼界。”
“原來它的名字叫世界樹。。。”劉霆鈞頗有感觸道，“它很早就出現了，那時的我還獨自一人在無邊的黑暗中彷徨，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每當看到它的時候，我都會感到莫名的安心，它也成為了我在最難熬的歲月中唯一的慰藉，一直到前不久它還隻是一棵小小的樹苗，轉眼間便長的這般高大了。。。”
“竟有這種事？它是何時成長至此的？”長庚好奇道。
“說來也諷刺的很，就是在小弈解開那塊石碑之後不久，我也是從這孩子口中才得知了法則的概念。。。”劉霆鈞說著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有沒有覺得，這棵突然長大的小樹苗，和劉弈很像呢？”長庚看向劉霆鈞道，對方明顯愣住了，他驚奇的看著長庚，片刻後又扭頭仰望這棵大樹，目光中隱約有晶瑩的淚光閃爍，迴過神來的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不願再直麵長庚。
“倒是有那麽點相像。。。巧合吧。。。巧合罷了。。。”劉霆鈞背過身軀，長庚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隻微笑著搖搖頭。
“我和劉弈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和你聊這麽久，也隻是一個自作多情的說客，原本如我這般的境界，已經對感情的態度和定義十分模糊了，作為旁觀者，我沒資格評頭論足，可作為劉弈的朋友，我衷心地不想他留有遺憾，劉霆鈞先生，還請您能再和劉弈好好談一談。”說著，長庚麵向劉霆鈞拱手彎腰行禮。
啟明神的躬身行禮，除去同維度的概念神同伴以外，劉霆鈞是唯一一位承受如此大禮的存在，他深知這個長庚並不是如白龍皇一般單純強大的存在，能屈尊向比自己弱小無數倍的螻蟻彎腰行禮，彎下的是腰，托起的卻是他對劉弈這個朋友的珍視。
劉霆鈞意識漸漸模糊，恍恍惚惚視線潔白的天花板映照在眼簾中，耳邊傳來細碎的呢喃聲，左手被人緊緊的握著，稍稍挪動視線，便看到病床邊蔫蔫的劉弈，正如剛才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般。
“去給我倒杯水。”劉霆鈞幹咳一聲平靜的說道。
聽到劉弈忽然醒來開口說話，劉弈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點點頭去倒了杯水過來，劉霆鈞揉了揉腦袋從病床上下來，“爺爺，您怎麽下來了？”劉霆鈞接過水杯擺擺手，他昏迷隻是因為長庚忽然給他灌輸了大量的信息導致短暫的昏迷，身體並沒有什麽異樣。
見他平安無事，劉弈也鬆了口氣，“我先出去了，爺爺您有事兒的話再找我。。。”劉弈行禮轉身準備離開，
“著急走什麽，就這麽不願意看到我？”劉霆鈞聲音低沉，打開病房的窗戶，扭扭身子伸伸懶腰，“其他人呢，怎麽我一醒就都不見了。”
“額。。。二叔他們臨時有事需要去處理，所以先走了，您要是有急事兒找他們，我這就聯係。。。”
“不用了。”劉霆鈞擺擺手，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緩緩道，“不急，挨頓揍而已，先讓他們把正事兒忙完，跑不了。”劉霆鈞風輕雲淡的靠著沙發閉目養神讓自己放鬆一下，可一旁的劉弈瞬間就不淡定了，下意識的捂著屁股向後退了兩步，“躲什麽躲，要挨揍一起揍，不會單獨給你們開小灶的。”
“為。。。為啥呀。。。”劉弈幽怨道，要知道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呢，盡管能下地走路了，但還是要忍受時不時的疼痛帶來的折磨，劉霆鈞一個眼神立刻讓劉弈把還沒說完的話又咽了迴去，也想起來了之前劉霆鈞說過，自己和其他長輩瞞著劉霆鈞私下報仇的事兒，這頓揍是免不了的，可也不必這麽著急呀，至少讓劉弈做好心理準備。
“陰天下雨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唄。。。”劉弈別過頭去小聲嘟囔起來。
“不想挨揍也可以，你跟你叔叔他們幾個，再加上你舅舅一起，打得過我的話，這頓揍就免了，以後的揍也都可以免。”劉霆鈞翹著二郎腿嘴角輕揚的看著劉弈道。
這話聽的劉弈哭笑不得，劉霆鈞的本事他又不是沒見識過，迴想起當年鍾鑫借助白龍皇龍魂玉的力量，一發偉大之光都沒能把劉霆鈞怎麽樣，結果也隻是被刺眼的光芒和巨響弄的短暫失明失聰罷了，即使這樣，鍾鑫都沒討到便宜，還不是被劉霆鈞強行把龍魂玉給奪了迴去，他有理由相信劉霆鈞是能和無言正麵五五開的存在。
“挨完揍之後，你也就不用再背負著劉氏接班人這個擔子了。。。”劉霆鈞接下來的話如晴天霹靂，劉弈腦子嗡的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劉弈怔怔的看著劉霆鈞，自己是氣到他了，不過也沒有氣到這種程度吧，剝奪劉弈接班人的身份，這就相當於不再認他這個孫子一樣，“我。。。我。。。我沒聽錯。。。吧。。。不至於吧。。。”劉弈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要不是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恐怕已經跪倒在地上了，“我。。。我都已經聽您的話了。。。以後。。。以後不會再任性闖禍了。。。”
看劉弈的樣子劉霆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話說重了，趕緊接話道，“我還沒說完呢，看你這樣子，像個什麽話。”劉霆鈞長長的歎了口氣，“劉氏接班人的身份給你的壓力不小，讓你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的，仔細想想，我也還沒到退休的那個地步，這個擔子還是我來繼續挑吧。。。”
劉霆鈞站起身來走到劉弈麵前，抬起大手輕輕的放在劉弈的腦袋上揉了揉，“是我太草率了，又想讓你飛，又想給你栓個繩子牢牢的拽著。。。那個家夥說的對，你不能總是在我的懷抱裏停留，有更廣闊的天地需要你去暢遊探索。。。”
“爺爺。。。您這是。。怎麽了。。。”劉弈不解的看著劉霆鈞。
“唿。。。”劉霆鈞重重的舒了口氣，“去飛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爺爺把繩子剪斷，不會再拽著你了。。。”
“不是。。。爺爺。。。您這忽然間。。。這是怎麽了。。。”劉弈一時間不知所措，冷不丁的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了，劉霆鈞一把將劉弈抱進懷裏，弄得劉弈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我決定了，以後你不必再為家族中的事務所約束，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探索那條通天之路吧。。。”說完之後劉霆鈞鬆開劉弈，再次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病房了。
劉弈不明所以的看著劉霆鈞離開的方向，病房外傳來了劉霆鈞招唿老默的聲音：“叫阿銘他們晚上全都迴來，把林傑也喊過來，多給我準備幾根拐棍兒。。。”直到聲音越來越遠。
這時候劉弈感應到了意識空間中的召喚，來到意識空間之後長庚正微笑的看著他，“我爺爺他怎麽忽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果實成熟之後就要離開大樹的庇護，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然後生根發芽成為一棵新的參天大樹，也許他終於想明白了，也是時候送你走上新的旅途了，劉弈，我現在想要你自己親口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去探索那個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通天之路？”長庚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我要去探索，我有種預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我放棄了，將後悔終生。”劉弈堅定的看著長庚迴答道。
“我要的，就是你這個答案，我啟明神長庚願以我啟明宇宙創世神的名義，全力助你打開這條通天之路！”長庚伸出手與劉弈緊緊相握。
“我也會全力幫你。”黑龍帝將大腦袋緩緩靠近劉弈，
“我也一樣。”白龍皇也將大腦袋湊到跟前來。
“那我也一起湊湊熱鬧吧，反正我也挺無聊的。”一團紅色的霧氣在黑龍帝頭頂凝聚，巴哈姆特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道。
此刻，頭頂上，在藍色幽光之中，一尊龐大的鯨魚虛影緩緩浮現，空靈的鯨鳴聲也表達了聲音主人的意願，讓劉弈放心大膽的去做。。。。。。
“小弈。。。”劉霆鈞雙手顫抖，劉弈展現在他麵前的形象完全超乎了想象，他早已不是那個未諳世事的小孩子，如今的他或許沒有成長到獨當一麵的程度，可是自己的懷抱卻無法再繼續成為他的庇護之所。
利維坦龐大的身軀在劉霆鈞頭頂緩緩遊蕩而過，這裏並非劉弈的意識空間，而是長庚在信息灌輸後劉霆鈞所看到的景象，白龍皇與黑龍帝盤臥在其身後宛如守護神一般，在黑龍帝的尾巴上海坐著一個紅色的身影，劉霆鈞不知道它的身份，但總覺得似曾相識。
長庚出現在他的身邊，“劉弈總歸是要離開你的庇護去闖蕩的，他並非孤身一人。”
劉霆鈞心頭一緊，別過頭去不想讓長庚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他動容了，或許說他接受了這個現實，這個終有一天會到來的現實，劉弈要走的道路還很遠，非常非常遠，自己是沒有辦法永遠陪在他身旁的，“我。。。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劉霆鈞抬眼看向前方這些龐然大物簇擁下的渺小身影，劉弈就呆呆的站在它們中間，儼然還是那一副需要保護的樣子。
可是，在腦海中，長庚已然將劉弈這些年的經曆匯聚成信息灌輸到了劉霆鈞的腦海中，劉弈多少次死裏逃生，多少次倒下再站起來，為了自己曾堅定的目標而奮不顧身，“當初是我鼓勵他踏上這條不歸路的。。。”
“如今也是你在阻礙他的成長。”長庚在一旁迴答道。
“我。。。隻是想他能安安穩穩的生活，陪在我身邊罷了。。。”劉霆鈞聲音哽咽著。
“他為了你的這份溺愛而放棄自己選擇的道路，這，也是你想要看到的嗎？”長庚說著輕輕揮手，劉霆鈞麵前展開一幅畫麵，畫麵中正是劉弈和親人們守在病床上的情形，這不是幻像，而是此刻昏迷中的劉霆鈞所身處的現實，畫麵中劉弈蔫蔫的。
坐在病床邊握著劉霆鈞的大手，口中喃喃著“對不起爺爺。。。我不會再任性了。。。我以後會好好聽您的話。。。不再氣您了。。。”
“傻孩子說什麽呢！我要是真被你氣到早就抽你了。。。”劉霆鈞對著畫麵不悅道，可是話音未落，長庚卻輕輕擺手將其抹去，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漆黑的環境中一棵泛著白色熒光的參天大樹佇立在一旁，劉霆鈞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長庚負手而立，正在仰頭觀望著這棵大樹，他能夠感應到這棵樹便是屬於這個平行宇宙中的法則架構，而成長到這般模樣，它的主人也必定是個十分強大的人，劉霆鈞走到長庚身邊與他一同瞻仰這棵參天大樹，對方倒是先開口道：“世界樹，我曾在另一個朋友的口中聽聞過這種法則架構，散發著生命與包容的氣息，如今見到本體，也算開了眼界。”
“原來它的名字叫世界樹。。。”劉霆鈞頗有感觸道，“它很早就出現了，那時的我還獨自一人在無邊的黑暗中彷徨，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每當看到它的時候，我都會感到莫名的安心，它也成為了我在最難熬的歲月中唯一的慰藉，一直到前不久它還隻是一棵小小的樹苗，轉眼間便長的這般高大了。。。”
“竟有這種事？它是何時成長至此的？”長庚好奇道。
“說來也諷刺的很，就是在小弈解開那塊石碑之後不久，我也是從這孩子口中才得知了法則的概念。。。”劉霆鈞說著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有沒有覺得，這棵突然長大的小樹苗，和劉弈很像呢？”長庚看向劉霆鈞道，對方明顯愣住了，他驚奇的看著長庚，片刻後又扭頭仰望這棵大樹，目光中隱約有晶瑩的淚光閃爍，迴過神來的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不願再直麵長庚。
“倒是有那麽點相像。。。巧合吧。。。巧合罷了。。。”劉霆鈞背過身軀，長庚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隻微笑著搖搖頭。
“我和劉弈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和你聊這麽久，也隻是一個自作多情的說客，原本如我這般的境界，已經對感情的態度和定義十分模糊了，作為旁觀者，我沒資格評頭論足，可作為劉弈的朋友，我衷心地不想他留有遺憾，劉霆鈞先生，還請您能再和劉弈好好談一談。”說著，長庚麵向劉霆鈞拱手彎腰行禮。
啟明神的躬身行禮，除去同維度的概念神同伴以外，劉霆鈞是唯一一位承受如此大禮的存在，他深知這個長庚並不是如白龍皇一般單純強大的存在，能屈尊向比自己弱小無數倍的螻蟻彎腰行禮，彎下的是腰，托起的卻是他對劉弈這個朋友的珍視。
劉霆鈞意識漸漸模糊，恍恍惚惚視線潔白的天花板映照在眼簾中，耳邊傳來細碎的呢喃聲，左手被人緊緊的握著，稍稍挪動視線，便看到病床邊蔫蔫的劉弈，正如剛才在幻境中所看到的一般。
“去給我倒杯水。”劉霆鈞幹咳一聲平靜的說道。
聽到劉弈忽然醒來開口說話，劉弈愣了一下，隨後連忙點點頭去倒了杯水過來，劉霆鈞揉了揉腦袋從病床上下來，“爺爺，您怎麽下來了？”劉霆鈞接過水杯擺擺手，他昏迷隻是因為長庚忽然給他灌輸了大量的信息導致短暫的昏迷，身體並沒有什麽異樣。
見他平安無事，劉弈也鬆了口氣，“我先出去了，爺爺您有事兒的話再找我。。。”劉弈行禮轉身準備離開，
“著急走什麽，就這麽不願意看到我？”劉霆鈞聲音低沉，打開病房的窗戶，扭扭身子伸伸懶腰，“其他人呢，怎麽我一醒就都不見了。”
“額。。。二叔他們臨時有事需要去處理，所以先走了，您要是有急事兒找他們，我這就聯係。。。”
“不用了。”劉霆鈞擺擺手，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緩緩道，“不急，挨頓揍而已，先讓他們把正事兒忙完，跑不了。”劉霆鈞風輕雲淡的靠著沙發閉目養神讓自己放鬆一下，可一旁的劉弈瞬間就不淡定了，下意識的捂著屁股向後退了兩步，“躲什麽躲，要挨揍一起揍，不會單獨給你們開小灶的。”
“為。。。為啥呀。。。”劉弈幽怨道，要知道自己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呢，盡管能下地走路了，但還是要忍受時不時的疼痛帶來的折磨，劉霆鈞一個眼神立刻讓劉弈把還沒說完的話又咽了迴去，也想起來了之前劉霆鈞說過，自己和其他長輩瞞著劉霆鈞私下報仇的事兒，這頓揍是免不了的，可也不必這麽著急呀，至少讓劉弈做好心理準備。
“陰天下雨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唄。。。”劉弈別過頭去小聲嘟囔起來。
“不想挨揍也可以，你跟你叔叔他們幾個，再加上你舅舅一起，打得過我的話，這頓揍就免了，以後的揍也都可以免。”劉霆鈞翹著二郎腿嘴角輕揚的看著劉弈道。
這話聽的劉弈哭笑不得，劉霆鈞的本事他又不是沒見識過，迴想起當年鍾鑫借助白龍皇龍魂玉的力量，一發偉大之光都沒能把劉霆鈞怎麽樣，結果也隻是被刺眼的光芒和巨響弄的短暫失明失聰罷了，即使這樣，鍾鑫都沒討到便宜，還不是被劉霆鈞強行把龍魂玉給奪了迴去，他有理由相信劉霆鈞是能和無言正麵五五開的存在。
“挨完揍之後，你也就不用再背負著劉氏接班人這個擔子了。。。”劉霆鈞接下來的話如晴天霹靂，劉弈腦子嗡的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爺爺。。。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劉弈怔怔的看著劉霆鈞，自己是氣到他了，不過也沒有氣到這種程度吧，剝奪劉弈接班人的身份，這就相當於不再認他這個孫子一樣，“我。。。我。。。我沒聽錯。。。吧。。。不至於吧。。。”劉弈隻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要不是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恐怕已經跪倒在地上了，“我。。。我都已經聽您的話了。。。以後。。。以後不會再任性闖禍了。。。”
看劉弈的樣子劉霆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把話說重了，趕緊接話道，“我還沒說完呢，看你這樣子，像個什麽話。”劉霆鈞長長的歎了口氣，“劉氏接班人的身份給你的壓力不小，讓你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的，仔細想想，我也還沒到退休的那個地步，這個擔子還是我來繼續挑吧。。。”
劉霆鈞站起身來走到劉弈麵前，抬起大手輕輕的放在劉弈的腦袋上揉了揉，“是我太草率了，又想讓你飛，又想給你栓個繩子牢牢的拽著。。。那個家夥說的對，你不能總是在我的懷抱裏停留，有更廣闊的天地需要你去暢遊探索。。。”
“爺爺。。。您這是。。怎麽了。。。”劉弈不解的看著劉霆鈞。
“唿。。。”劉霆鈞重重的舒了口氣，“去飛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爺爺把繩子剪斷，不會再拽著你了。。。”
“不是。。。爺爺。。。您這忽然間。。。這是怎麽了。。。”劉弈一時間不知所措，冷不丁的腦子轉不過彎兒來了，劉霆鈞一把將劉弈抱進懷裏，弄得劉弈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我決定了，以後你不必再為家族中的事務所約束，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探索那條通天之路吧。。。”說完之後劉霆鈞鬆開劉弈，再次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病房了。
劉弈不明所以的看著劉霆鈞離開的方向，病房外傳來了劉霆鈞招唿老默的聲音：“叫阿銘他們晚上全都迴來，把林傑也喊過來，多給我準備幾根拐棍兒。。。”直到聲音越來越遠。
這時候劉弈感應到了意識空間中的召喚，來到意識空間之後長庚正微笑的看著他，“我爺爺他怎麽忽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你們有什麽頭緒嗎？”
“果實成熟之後就要離開大樹的庇護，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然後生根發芽成為一棵新的參天大樹，也許他終於想明白了，也是時候送你走上新的旅途了，劉弈，我現在想要你自己親口告訴我，你到底要不要去探索那個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通天之路？”長庚的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我要去探索，我有種預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如果我放棄了，將後悔終生。”劉弈堅定的看著長庚迴答道。
“我要的，就是你這個答案，我啟明神長庚願以我啟明宇宙創世神的名義，全力助你打開這條通天之路！”長庚伸出手與劉弈緊緊相握。
“我也會全力幫你。”黑龍帝將大腦袋緩緩靠近劉弈，
“我也一樣。”白龍皇也將大腦袋湊到跟前來。
“那我也一起湊湊熱鬧吧，反正我也挺無聊的。”一團紅色的霧氣在黑龍帝頭頂凝聚，巴哈姆特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道。
此刻，頭頂上，在藍色幽光之中，一尊龐大的鯨魚虛影緩緩浮現，空靈的鯨鳴聲也表達了聲音主人的意願，讓劉弈放心大膽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