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飛舞的紅葉

    在空中旋轉、落下

    每一片都是千篇一律的動作

    很鬱悶、難道我們的結局也是千篇一律的嗎

    ——月離

    窗外薄霧籠罩,隻能隱隱約約看見一片淡淡的綠色。昨天剛下過小雨,藍星市的夏天是個多雨的季節,每次一下雨就會有霧,那迷茫的霧氣飄飄散散地在人間行走,像極了迷路的孩子。在霧中觀看景物,是一大享受,那若隱若現的殘缺美總是引發人的思考。翎溪望著玻璃厚厚的霧氣,用修長的手指在玻璃上輕輕滑過,一會兒,上麵劃過的霧消散,留下——月離,翎溪。

    自從翎溪坦白了一切,月離也就做事不遮遮擋擋。她光明正大的追求夜潣,但是又總沒有勇氣,每次在旁邊的翎溪就能很清晰地看到月離臉頰的紅暈。但至少,她們的友情還是完好無損的,翎溪慶幸。

    今天就是月考了,大家臉上都布滿黑眼圈、幾條細細的皺紋,失去了往日的歡樂。但翎溪最近都在忙著月離的事情,因為她進了音樂室,幫月離遞情書、下雨時遞傘給夜潣這些重擔就落在她身上,弄的她自己都沒時間複習。而且莊雪學姐還總是針對她,她什麽時候像是第三者?

    藍星市的考試很嚴格,要分班考,而且每個班級都裝有攝像頭,一個班級有兩個監考老師。一間教室才十多人考,是不可能能作弊的。

    翎溪整理一下書包,走到二年一班。她的考場和月離的不是同一個班級,因為每個班級都必須派出兩名學生到高年級的教室,作為是每個班級的傑出代表。而一年二班的班主任讓翎溪和極遠去二年一班考試,作為代表的她隻好背著“重大責任”到了二年一班的門牌前。

    “hi,是一年級的學妹嗎?”一個很陽光的男生和翎溪say hello。

    翎溪對很主動的人從來沒有抵禦力,“嗯,學長,請問一年二班的學生坐哪裏?”

    “隨便坐可以了。我有事,先走開了,你自己找位置坐吧。”說完,那名男生就離開了。

    可是,好像事情沒那麽簡單。

    翎溪一進門就感覺到一股很不尋常的氣氛。這種低氣壓就好像是安靜中另類的安靜,令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翎溪坐在這個最右邊靠窗的位子上,拿出複習資料安靜地看著,等待考官的到來。這些低氣壓一點都不會影響她,忽略就可以了,反正再怎麽樣也沒有五年前的氣壓還要沉寂。

    清心寡欲,心平氣和,這是很久很久前某個人教給她的,她也確實做到了。

    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最後在她身後停留。

    而她隻是一成不變的在複習,她天生沒有八卦或好奇的興趣。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喂,前麵叫翎溪的。”一個玩世不恭的聲音緩緩躍到翎溪耳中。

    翎溪自動忽略這聲音。

    極遠微怒,當他是誰啊,還沒有人大膽到不理自己的呢,“我說前麵的是不是有耳聰、耳背、耳聾?”

    “沉默是金。”翎溪不緊不慢地說道,一點也不理會極遠的情緒,“還有,我的耳聰隻用在某個人的聲音上。”

    “什麽啊,我的聲音不好聽嗎?”

    “我好像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吧,你也不要對號入座好嗎?”

    極遠僵硬的扯扯嘴角,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不久,又是一陣腳步聲,隻不過這應該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零零碎碎的。

    “倒黴,跟他們一個班了。”極遠又開始發揮自己的“三寸不爛金舌”。

    “你的‘他們’指?”

    極遠笑了出聲,“原來你也會八卦啊。”

    翎溪有些無奈,在某些地方上,她總覺得極遠和月離是很相似的。就比如——總懷疑她有戀愛傾向。

    “你可以選擇不說的。”弦外之音是:你不說算了,我現在不大感興趣了。

    有些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些八卦機會的,而正巧,極遠就是這類人。 “你自己看嘛。就夜潣、莫憶和莊雪啊。”

    他們?真是有些陰魂不散啊,怎麽最近“走好運”天天遇到他們?她現在是後悔莫及,她一點都不想再呆在這了,可是,那不就等於不考試嗎?

    “哦。”

    “親愛的同學們,今天很高興我成為大家的考官,我是泯俊浩,剛剛在韓國留學完迴國。大家不要嫌棄我哦。”

    翎溪抬起頭看這似曾相識的聲音的來源者,才發現,考官竟然是剛剛才門外遇到的陽光男生,樣子看起來應該也大不了他們幾歲吧……原來他叫泯俊浩啊。

    泯俊浩也看到了翎溪,他淡淡的笑笑,總覺得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呢,“那好,我們開始發考卷,請仔細填好姓名。”

    翎溪把考卷往後客客氣氣地放在極遠的桌子上,“我不希望我考試的時候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

    “哎喲,這位同學,那你應該跟其他八位同學說。”極遠裝作吃驚地捂著嘴巴,翎溪翻了個白眼,明顯跟他眼神交流:你敢給我搗亂。

    極遠也挑挑眉毛:當然。

    翎溪放棄了跟一個白癡交流,開始聚精會神的做試卷。

    “第五題答案:1890年。”極遠小聲地靠近翎溪,盡量讓她聽到自己的聲音,“第六題答案:張騫出使西域,於絲綢之路。”

    “老師。”翎溪毫不留情的舉起手,泯俊浩向翎溪走過來。

    “什麽事情?”

    翎溪瞥了一眼極遠,用手指著他,“他,私自告訴我答案,騷擾我寫試卷。”

    “這位同學,是這樣的嗎?”泯俊浩很禮貌的詢問極遠。

    翎溪徹底捂著額頭,這位老師真的是在韓國留學過嗎?哪裏有賊會認罪的道理?

    不出所料,極遠很委屈地和泯俊浩說:“老師,我沒有。我一直安安分分地在寫試卷,怎麽會告訴她答案呢?而且,如果告訴她答案,那我的排名不就落後了嗎?”

    “這位同學言之有理,那個,那位同學你就別追究了,有同學告訴答案這種好事就別管了。時間也不多,趕緊做試卷吧。”泯俊浩低下頭想了想,正當翎溪以為他會做出個很好的決定的時候,徹底崩潰了。

    什麽叫做有同學告訴答案這種好事就別管了?有這種考官的嗎,連學生告答案也不管?好吧,翎溪承認,她眼前就有一個。

    而後來,結果就很明顯了。翎溪被極遠煩的心神不寧,但也算安穩地寫完了試卷。

    上交了試卷後,極遠很有自知之明地先跑一步,害翎溪想找他算帳都找不到。隻不過,日子還很長,翎溪就不相信她會一直被他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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