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這樣一鬧,頓時激起了大家對榮景初深深的愧疚和愛戴。


    皇上他不畏生死,為了大同國和子民嘔心瀝血,他們卻去給金人當槍使,做那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榮景儀的皇位名正言順又如何?他若是不死,用不了幾年,所有大同子民都將淪為金國的奴仆。


    就算榮景初要弑兄篡位又如何?他是在為他們所有人的安危在浴血奮戰。


    更何況,他並不曾弑兄篡位。


    這一切都是金人的奸計!那司馬平勇就是要利用他們這些人的無知,將大同國的戰神拉下神壇。


    先前隨波逐流,被謠言洗腦的人,都不免深深懺悔,一直追隨榮景初的,更是無比心痛光明磊落的皇上,竟如此遭人詬病。


    眾人盛怒之下,居然你一拳我一腳地將高兆給打死了。


    許多人更是自發在街巷上長跪,以示對皇上的恭敬之意。


    榮景初原本是一心為了雲芷的,這一朝還了他清白,反倒是他對沈家下聘的事,成了唯一解釋不通的了。


    對此,榮景初也沒想解釋什麽,他們看到的是什麽,便是什麽吧。


    他就是喜歡雲芷!就是為了得到她,唯一一次濫用了身為皇上的權力壓人!


    反正,她的馬車已經出城了,反正,她再也不會迴頭了。


    他便是喜歡她,她也不會再被貼上紅顏禍水的標簽,那他便任性一次,光明磊落地喜歡她吧。


    榮景初下旨:為了給父兄報仇,七日後,他將再次禦駕親征,北上討伐金賊。


    這個消息,越發讓臣民覺得振奮。


    然而,在出征之前,榮景初還有一些小事要處理。


    ……


    榮景初正在案前正襟危坐,閉目養神,隻聽“劈裏啪啦”一陣響動,友瑜押著顧承進門來,推搡著他跪倒在榮景初腳下。


    那顧承嚇了個半死,甚至當場就失禁尿了一地,他根本不敢抬頭看榮景初,就連連磕頭道:“皇上饒命!微臣真的不知道玄祖皇帝是給金人賣命的,微臣隻是怕女流之輩影響了國運,微臣是為了皇上好啊……”


    友瑜實在聽不下去了,抬起腳狠狠將他踹倒了,反手又執長槍捅在他的肚子上,使他猝不及防噴出一口血來,“你給皇上和郡主造謠,還敢說為了皇上好?那本將軍打你,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信?”


    顧承疼得瑟縮成一團,分明已經沒力氣爬起來了,卻還是拚盡全力跪好了,衝著榮景初深深一禮,“皇上饒命……將軍饒命……”


    友瑜氣不過,連忙替雲芷抱不平道:“皇上,臣都打聽清楚了,這貨曾經在外麵尋花問柳,還下藥想毒死自己的夫人,郡主將人救下後,他就懷恨在心,這才私通金賊,給皇上和郡主造謠的!”


    他將肩上的一個包袱遞到榮景初麵前,“臣抓到他的時候,他正想卷鋪蓋跑路,這些都是金人給他的好處!”


    顧承聞言還想解釋點什麽,榮景初卻沒心思聽他囉嗦,隻微微揮了一下手,雲淡風輕地說:“既然一切禍事,都因管不住自己的身子開始,便處宮刑吧。”


    顧承臉色一片慘白,一路跪著爬到榮景初麵前,哭的涕泗橫流,“皇上……皇上……臣不能……求皇上開恩……給臣一條生路吧……”


    榮景初嫌惡地挪開腳步,將他拉著他衣擺的手給甩開了,複又說道:“既然愛傳謠言,便把舌頭也一起拔了,若還有命活著,就拖到城郊再浸個豬籠吧。”


    女子不守婦道,要浸豬籠。男人不守男德,自然也得處以同樣的刑罰,才顯得公平。


    榮景初隻覺得再多看顧承一眼,都是髒了他的眼睛,話音剛落,他便起身出門去了,任憑顧承如何哀求,他都不曾迴頭。


    ……


    第二日,天才擦黑了,友瑜遞來一道消息,“皇上,雲怡歿了。”


    其實,這從雲芷送她去金國就是注定的結局,因而,榮景初心中並無波瀾,甚至都沒抬頭,隻聽友瑜噗嗤一笑,道:“據線人來報,金軍如今都亂了套了,這雲怡是大功臣啊,憑一己之力,替咱們殲滅了幾萬大軍。”


    友瑜抬眸,見著榮景初兵沒有跟著笑,連忙也斂了笑意,“司馬平勇為了羞辱咱們,把雲怡扔在城外了,”可是他實在忍不住,又笑噴了,“據說他老子昨兒個也掛了,隻不過怕丟人,秘不發喪,該覺得羞辱的到底是誰啊,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很大快人心的一個好消息,可是榮景初表情依舊淡淡的。


    自打和雲芷分開,他便再沒笑過了。


    這受萬人敬仰的皇位,終是成了困住他的枷鎖。


    半晌,他才吩咐道:“把雲怡扔到雲家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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