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款成熟的遊戲,特別是網絡遊戲,往往要經過數次不同規模,由小到大各種名目的測試。


    其目的不外乎是尋找遊戲中的漏洞和bug,修複它們並進一步完善遊戲體係玩法。


    在早期測試中往往都是遊戲開發組內部進行的小規模封閉測試,顧名思義就是遊戲開發組內部進行的測試,不會麵向大眾並且在測試結束後服務器會刪檔。


    內部封閉測試結束後,會麵向大眾進行內測。內測是指麵向大眾的刪檔測試,在這個階段如果玩家對遊戲的反響不好,遊戲很大幾率迴爐重造。


    內測結束後服務器刪檔,修複測試是發現的bug和漏洞,然後進行遊戲公測。在這個階段和正式運營的版本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


    《未知其名的世界》耗時五年打造,經過幾輪封閉測試後,在今天正式開機公測。這中間沒有經過任何內測,封測之後直接公測了。


    早上8點開機,截至到晚上9點,13個小時的時間,注冊人數:1287人,在線人數:428人。


    這個在線率顯然不是一份漂亮的成績單,而且在線人數以一個平穩的趨勢不斷下降。


    “看樣子無法接受的玩家不少啊。”說話的是遊戲運營,五年前就是他聯係到了現如今的遊戲策劃,如果不是他,今天根本不會有這款遊戲存在。


    內部測試的時候他覺得遊戲很不錯,就是前期有點難,耐心玩下去之後比市麵上那些遊戲好玩多了。看著熒屏上不斷下降的在線率,他早有心裏準備,他對自己的遊戲有信心。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欸,老大你看看這個時間軸是不是不對啊。”


    遊戲開測第一天,遊戲的各個部門都聚集在一起迎接這個偉大的時刻。服務器開機遊戲開測之後,像遊戲策劃啊,遊戲運營啊,美術文案啊之類的就閑著沒事幹了。負責程序開發的程序員則閑暇不起來,他們需要盯著反饋到後台來的數據,對數據進行分析,哪裏有漏洞bug之類的。


    遊戲運營的朋友,最初的三人之一,負責程序開發的男人走到說話的程序員身邊。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道:“確實出錯了。”


    說完走到遊戲運營身邊,把這個情況跟他匯報。


    在他們這個開發組裏,分工明確職責對等。遊戲開測以後,任何對遊戲有影響的行為,都必須上報給遊戲運營。可以說在整個開發組中,遊戲運營擁有絕對的權力,但是他的工資卻是最少的。


    同樣情況的還有遊戲策劃。在遊戲玩法內容更新上,遊戲運營也無權幹涉,全由遊戲策劃一人全權負責。在版本迭代更新上,他的權力是絕對的。而他的工資也是最少的。


    在開發組中,工資待遇最高的是程序員,他們沒日沒夜加班加點的寫代碼,所付出的遠比遊戲策劃張張嘴動動腦子要大的多。


    這話是遊戲策劃本人說的,而且是原話。


    “嚴重麽?”遊戲運營向他的朋友問道。


    “現階段影響不大,但是對以後影響深遠。”


    “問問策劃吧。”說完向坐在沙發上的策劃走去,他的朋友跟在後麵。


    時間軸這個概念是遊戲策劃提出來的,遊戲運營覺得這屬於是遊戲內容範疇,他一個人做主不太好。


    遊戲策劃知道後,額頭擰成一個川字道:“錯了幾個區域塊?誤差時間是多少?可以修複麽?”


    三個問題,程序開發隻迴答了最後一個:“可以修複,但是出錯導致的結果無法修複。”


    “需要多久?”


    “無法估量。”


    “什麽意思?”


    “幾乎所有的區域塊都發生了錯誤,而且錯誤的時差都不一樣,我覺得應該是從底層出了錯誤。這需要重新編寫底層代碼,這個工作量我無法給出時間。”


    “沒有其他辦法麽?臨時頂一頂也行,你應該知道時間軸的重要性。”策劃的語氣有些不太好道。


    時間軸在遊戲中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設定,它和現實時間相掛鉤。在策劃設定中,現實6小時等於遊戲內一天,現實一天也就是遊戲內4天。


    npc就像玩家一樣,它們是遊戲世界中的人,時間軸就是它們的現實時間。如果時間軸和現實時間對不上,那就會發生劇情上的bug。


    打個比方,假設玩家在a地,被在b地的npc追殺。npc從b地到a地需要2天時間,這個時間在玩家的現實世界裏是12個小時。


    玩家下線期間隻要服務器還在運行,npc就會繼續活動,玩家在離線6個小時後重新上線,這時遊戲裏已經過去了一天,玩家呆在a地不移動的話,npc隻需要6個小時就會到a地。


    如果玩家是離線12個小時後重新上線,這是npc就已經在a地,並在當地打聽玩家的位置。


    一旦時間軸發生錯誤,其產生的影響將會影響整個遊戲世界。


    “可以對時間軸進行矯正,能堅持多久我說不好,我會盡快把底層代碼編寫好。”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你看著弄把,程序上我不懂,我隻是不想讓我理想中的遊戲崩壞。對不起剛才我的語氣不太好。”


    “沒事,沒事。我也不想看到這樣,不說了我去幹活了。”說完男人背對策劃和運營揮了揮手離開了。


    “你這語氣,真該改改了,說話像槍炮似的。”遊戲運營拍了拍策劃的肩膀道。


    遊戲策劃尷尬的笑了笑。


    “你看這個在線率,我們是不是錯了。”遊戲運營沒在語氣問題上深究,看著熒屏上不斷下降的數值,語氣有些落寞道。


    “也許吧。”


    “你研究改一改吧,遊戲運營的成本遠超乎我的想象。遊戲公司做遊戲都是為了錢,我不求這遊戲能賺多少錢,至少能自給自足。”


    當初還是他天真了,他知道做遊戲費錢,沒想到運營遊戲更是費錢,他不指望遊戲能為他帶來財富,隻希望遊戲別在讓他搭錢了。為了這款遊戲他已經花了1億人民幣了。


    高雅斯王國東北部,伐勒斯戈城。城東的冒險者工會大廳裏,有光著膀子打架的,還有不嫌事大勸架的。事不關己喝酒看熱鬧的,和接任務交任務的,整個工會大廳亂哄哄的像雜貨市場一樣。


    “請問你們工會有郎奧這個人麽?萊尼·郎奧。”說話的是一個女人,在她身邊還站著個男人,男人閉著雙眼一言不發。


    一男一女兩人站在工會的接待前台,和身後亂哄哄的場麵格格不入。


    負責接待的女人看了一眼說話的女人,又看了看女人身邊的男人,立刻感覺出這二人身份不簡單。


    女人典雅男人冷酷,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不是她這個能得罪起的,必須小心應付。


    “我幫您查一下,請稍等。”


    “好的。”女人輕聲答道。


    十幾秒後接待小姐道:“您好,工會確實有這個人,郎奧遠出做任務,還沒有迴來。您是有指名委托任務麽?”


    女子搖了搖頭表示不是,然後問道:“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郎奧領取的任務是《消滅瓦良爾山的哥布林》,他應該去了瓦良爾山。”


    “謝謝。”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女人在櫃台上放了10枚金幣後轉身離開了,從始至終一句話沒說的男人,跟在她的身邊一同消失在工會大廳中。


    “瓦良爾山,小子跑挺遠啊。真以為離開這座城市,我們就找不到你了?蘭迪小姐可不是你能染指的人。”女人身邊的男人嗤笑道,他不光氣質冷,就連說話也帶著冷酷的感覺。


    “立刻動身吧,這裏離瓦良爾山200多公裏,最快也需要一天時間呢。”女人看著手裏的地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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