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馬車外忽然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疾馳而過的駿馬卷起了一陣微風,拂開了池家馬車窗口的簾幔。


    正在看話本的池卿猝不及防被簾子糊了一臉,爬起身想固定住窗簾。


    透過窗子,池卿看到了一張清冷疏離的臉。


    臉的主人扯著韁繩,騎著一匹油光水滑的汗血寶馬,不慌不忙地追著前麵騎馬跑過的人。


    又是一個高冷話少的角色,池卿撇撇嘴,心裏忍不住吐槽。


    看起來比上個世界的林鈺懷的話都少。


    池卿望著那人,手裏還握著馬車窗戶的簾子。


    忽然,已經與馬車擦肩而過的少年迴頭望向了池卿。


    還有點呆愣的眼睛忽地對上了那雙疏離的雙眸。


    眼睛的主人好像有點呆,殷懷麵上依舊清冷自持。


    不為人知地在心裏笑笑,還挺可愛的,像隻呆愣愣的小鬆鼠。


    隻此一瞬,殷懷又雙腿一夾,指節分明的大手扯住了韁繩,右手握著的鞭子揮了下去。


    馬兒嘶吼一聲,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怎麽還耍帥的,池卿又在心裏默默吐槽。


    不過,確實,挺帥的。


    拉好簾子,池卿又窩了迴去,津津有味地看起手中的話本。


    好一會兒,外麵傳來了竹枝的聲音,“郡主,馬上要到昔水街了,您要先去哪間鋪子?”


    “先去連著的那兩家首飾鋪和成衣鋪子。”


    “是。”


    竹枝應聲,轉頭吩咐門外的車夫。


    馬車又緩緩行駛了一會兒,平穩地在鋪子門口停下。


    蘭葉和竹枝麻利地跳下馬車,在一旁放好凳子,請池卿下馬車。


    池卿提起裙擺,輕盈地跳下了馬車,裙擺和披帛在身後揚起,仿若翅膀一般。


    現在像隻花蝴蝶。


    倚在隔壁茶肆二樓欄杆的殷懷,看著蹦蹦跳跳落在地上的池卿,用拳頭抵住嘴巴輕笑了一聲。


    “懷弟,懷弟,懷弟?”


    “嗯?”殷懷聽到身後的人在喊他,收斂了神色,“什麽事。”


    “都叫你好幾遍了,外麵有什麽事情這麽吸引你?讓我看看?”


    身後的男子身著一襲騷包的紫色外衣,手裏還一晃一晃的搖著扇子。


    仔細看看,扇麵上還寫了“天下無雙”四個大字。


    紫衣男子手腕一轉,將扇子合上,又在手掌裏一敲。


    “不說話?欸——我還得真得看看。”


    話音剛落,已然走到了欄杆麵前,探頭向前一看,“這也沒啥啊,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無事,進去吧,事情還沒商量完。”殷懷轉身,返迴屋內。


    紫衣男子跟在身後,嘴裏還在絮絮叨叨,而前麵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也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迴去坐下。


    甫一坐下,紫衣男子還想繼續問,殷懷終於忍無可忍,扔了個糕點過去。


    正中對麵嘴巴。


    “黃臻,你太聒噪了。”


    黃臻取下嘴裏的糕點,“嘖,問都不能問。”


    說罷,殷懷冷冷的眼神又看了過來。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你就是欠教訓。”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衣男子嗤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嘲笑黃臻。


    黃臻搖著手裏的扇子,靠在椅子上,“衛朗不在,你們兩個又是悶葫蘆,還不讓我多說幾句了?”


    “越理他他話越多,蔣賢,先說正事。”


    殷懷微抬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強行扭轉了話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池卿剛進入鋪子內,掌櫃的就趕緊迎了上來。


    “郡主,您來了,上月的賬本已經準備好,在內間。”


    “好,帶我去吧。”


    “老張,你去隔壁鋪子,讓老李把賬本帶到這邊來,就一起看了。”


    “是,郡主。”


    掌櫃老張福身行禮,退了出去。


    看賬本也是個費心力的事情,古代記錄又繁雜不便,饒是池卿,看這一個月的賬目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


    合上賬本,池卿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肩膀,活動活動脖子,才緩了過來走了出去。


    看到池卿出來,竹枝和蘭葉馬上迎了上去,待池卿坐下,端上茶水糕點,為她按摩肩頸。


    沒聽到池卿說話,張掌櫃和李掌櫃躊躇著走上去,“郡主,賬目有問題嗎?”


    池卿未做迴答,先端起茶水品了一口,才說,“沒什麽問題,但這賬目做的太亂太雜了,迴頭我會差人給你們一份範本,可以先試著改良。”


    老張和老李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鬆了一口氣,“是,郡主,屬下一定改一定改。”


    寫了一刻鍾之後,池卿起身,整理好裙擺,帶著竹枝和蘭葉前往福安酒樓。


    福安酒樓也在昔水街,離這家鋪子不遠,池卿索性走了過去。


    殷懷剛走出茶肆店外,就看到那隻蝴蝶飛了過去,隻留下空氣裏的鳶尾花香。


    向前看去,蝴蝶走向了福安酒樓。


    “我們去福安酒樓。”殷懷言簡意賅,直接改變目的地轉身也朝福安酒樓走去。


    “欸欸欸,為啥突然要去福安酒樓,雖然那兒的味道是挺好的,不過你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黃臻依舊吵吵鬧鬧地搖著扇子,端著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話卻很多。


    殷懷和蔣賢都習慣了他問這些無意義的話題,也不用迴答他,徑直走進了福安酒樓。


    剛走進去,池卿主仆三人正由店小二帶著去樓上的包間。


    “咦?那不是宜安郡主嗎?”


    黃臻看到樓梯上的幾人,說道。


    “宜安郡主嗎。”殷懷低聲重複了一句。


    “懷弟你不認識也正常,宜安郡主前兩年跟著公主夫婦天南地北地遊曆,也剛迴京沒幾個月。”


    黃臻拿著扇子在左手手心裏敲著,“你前兩年也是在外忙碌,甚少迴京,沒見過也正常。”


    “這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和才女啊。”他感歎道。


    殷懷低低“嗯”了一聲。


    黃臻聽到殷懷有迴應,又嘰嘰喳喳地繼續追問,“你居然嗯了?你說你是不是對宜安郡主感興趣,嘖嘖嘖,看不出來啊,你也會有普通人的感情。”


    殷懷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我要是沒有普通人的感情還會讓你在我這裏聒噪這麽久嗎?”


    黃臻少見地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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