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寄希望於這張最後的王牌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徹底翻盤並除掉陳小凡,但現在不僅沒能傷到陳小凡一分一毫,甚至連這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這種前功盡棄的感覺讓他心痛得幾乎要窒息!


    說真的,他實在不願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多麽希望這隻是一場夢境啊!哪怕是一場可怕至極的噩夢也好,但眼前的一切卻如此真實,清晰得仿佛就在昨日,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又怎能視若無睹呢?


    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太過低估眼前這位少年郎了,別看對方年紀輕輕,實則深藏不露、城府極深。


    每一次出手都是一擊必殺,果敢決絕,動作迅猛而精準,狠辣無比,絕非自己所能抗衡的存在。


    他心中不禁暗罵道:“今天到底是什麽鬼日子啊!為何會這般倒黴透頂!”


    說實話,他以前也遭遇過諸多棘手之事,但從未像今日這般棘手過,他從未如此害怕過,今天還是頭一次。


    眼看著身邊的兄弟們一個接一個地慘死,如今隻剩下他孤身一人,他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和深深的無助,一股絕望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幾乎無法唿吸。


    就在這一刻,他的目光與對麵陳小凡的視線交匯,隻見陳小凡麵帶微笑地注視著自己。


    然而,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善意和溫暖,反而像是瞥見了魔鬼一般,那笑容仿佛是魔鬼對他無能的嘲笑。


    不,他覺得陳小凡遠比魔鬼更為恐怖!


    麵對陳小凡臉上的微笑,他宛如目睹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由於過度的緊張和驚嚇,讓他的下半身突然間流出了一些莫名的黃色液體。


    如今的他,已然毫無土匪頭子應有的氣派和模樣,反倒如同一隻失魂落魄、楚楚可憐且無辜至極的小綿羊,任何人見到都會心生憐憫之情!


    陳小凡將這個土匪頭子的一言一行全都看在眼裏,目睹他那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禁發出一聲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陳小凡嘴角泛起一抹輕蔑地笑容,用一種不屑一顧的語氣說道:“我說你的這張底牌未免也太弱了吧,在我麵前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毫無還手之力啊!不過說實話,你把它當作你最後的依仗,可真是夠倒黴的,看著它如此慘死,我都替它覺得不值得!”


    然而,麵對陳小凡的冷嘲熱諷,土匪頭子卻宛如未聞一般,臉上毫無表情,既看不出憤怒,亦瞧不出悲傷,隻是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小凡,沉默不語。


    陳小凡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鄙夷,冷笑一聲,滿臉皆是嘲諷之色,繼續說道:


    “怎麽著,變成啞巴啦?哦,對了,我倒是挺好奇你是否還藏有其他底牌,有的話,不妨趕緊亮出來讓我見識見識,然後再把它毀了,要是沒有的話,那不好意思,我隻能送你去西天報道咯。”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戲謔與挑釁,完全沒有將土匪頭子放在眼裏。


    土匪頭子聽聞此言,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流,他那原本兇狠的眼神此刻也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隻見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身體顫抖著,開始苦苦哀求起來。


    “大俠啊,請您高抬貴手,饒小的一命吧!千錯萬錯都是小的的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俠您呐!小的真是瞎了眼,有眼無珠才會得罪大俠啊!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條生路吧!隻要大俠您能饒了小的這條賤命,小的從今往後願效犬馬之勞,對大俠言聽計從,絕不違背大俠的任何旨意,大俠讓小的往東,小的絕不敢往西,大俠讓小的打狗,小的絕不敢攆雞。小的願誓死追隨大俠左右,以報大俠的不殺之恩啊!”


    然而,還沒等陳小凡開口迴應,一旁的紅衣狀元郎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滿臉厭惡地瞪著跪地求饒的土匪頭子,毫不客氣地怒斥道:


    “你這個惡貫滿盈、罪行累累的家夥,竟然還敢奢望保住性命,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自己數數看,你手上沾了多少無辜百姓的鮮血?就是將你誅滅九族都難以抵償你所犯下的罪孽!你竟還有臉麵提出這樣的要求,真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


    紅衣狀元郎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胸膛也不由自主地上下起伏著,他從未想過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無恥之徒,與他從書本中學到、看到的完全不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這次經曆讓他深刻認識到,原來人心可以如此陰暗可怕,並不是如書中所描述的那般大義凜然。


    “我說狀元郎啊,你實在不必為此事動怒。像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如果你每次都要生氣,那豈不是天天都有生不完的氣?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陳小凡微微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不像紅衣狀元郎那般嫉惡如仇,是因為他已經早已經見見慣了這種事情。


    隨後陳小凡停頓了一下,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個土匪,語氣冷漠至極地道:


    “你這等螻蟻之輩,居然妄圖成為我的跟班?真是可笑至極!也不瞧瞧你那副德行,有何資格與我並肩而立?像你這樣不堪入目的雜種,我根本不屑一顧!再者,我一向習慣獨自行動,最厭惡有人如蠅蟲般緊隨其後。”


    “更重要的是,截至目前,我似乎並未聽到你對自己往昔所犯罪孽表達出絲毫歉意和悔恨之情,隻聽到你無休止的求饒聲。你根本毫無悔過之心,如此之人,怎配苟活於世?”陳小凡麵色平靜,一臉認真的說道。


    土匪頭子聞言,頓時驚慌失措,連忙辯解道:“大俠息怒,請聽小人一言。小人方才一時心急,竟然忘卻了此事,小人當然懊悔不已,深悔自己昔日所犯之錯,正因如此,小人才渴望能活命,唯有活著,方可彌補小人往日之罪過,懇請大俠高抬貴手,賜予小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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