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所願,蒼南瑤歡喜望大海:“看,好多魚啊。”


    魚群由遠而近,飛速從船下麵遊過。


    小姑娘滿臉開心,魚是自由的,她也是自由的。


    陳絳微微皺眉,魚兒成群結隊逃跑,後麵肯定有獵食者。


    果不其然。


    標誌性的背鰭出現在海麵上,在水下極速接近。


    【鯊魚!媽耶。快離開。萬一掉下去就慘了。】


    陳絳立刻捂住蒼南瑤的嘴,示意不要出聲。


    察覺龐然大物逼近,小姑娘的心提到嗓子眼。


    把孩子按在懷裏,陳絳輕聲叮囑:“遇到危險不要慌,不要尖叫。保持安靜想辦法。最好和最壞的情況都要考慮,千萬別亂了分寸。鯊魚不會主動攻擊船,不要動。”


    蒼南瑤輕輕點頭。


    鯊魚往下沉,從船隻下麵遊過。


    鏡頭旋轉一圈拉高,俯瞰而下向網友們展示船和鯊魚的大小對比。


    這樣的小船,鯊魚輕而易舉就能掀翻。一旦掉到海裏,就是它的主場。


    眼看鯊魚遊走,大家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還好,隻是路過。


    然而,遊出一段距離的鯊魚猝不及防掉頭。


    所有人的心又揪起來。


    蒼南瑤微微顫抖,麵對海洋的頂尖獵食者本能害怕。


    陳絳緊盯鯊魚的動向,手撫摸小丫頭的背安撫。


    鯊魚遊迴,在船下麵轉悠。背鰭撞到船,致使小船搖晃。


    蒼南瑤嚇得一哆嗦,趕緊捂住嘴不發出聲音。


    陳絳已經向係統兌換麻醉槍,鯊魚一旦發起進攻隻能反擊。


    鯊魚似乎終於發現船隻不是獵物,最後轉一圈遊走。


    直到再也看不見鯊魚的蹤影,蒼南瑤才鬆開嘴大口大口喘息。


    陳絳拍拍小丫頭的肩:“第一次出海,你表現得不錯。不過下次不要再貿然行動。深山和大海固然美麗,同時也很危險。迴家吧。有話好好和爹娘談,說出來他們才知道。”


    蒼南瑤緩過神抬頭,眼裏滿是敬仰:“其實我認識你。”


    “哦?我怎麽不知道。”陳絳疑惑,她什麽時候變那麽出名?


    一雙星星眼,蒼南瑤無比向往:“步叔叔說起你時,我在旁邊聽了。當時我就想,總有一天我一定要見到你。我要向你學習,上山下海不懼危險去探索。”


    陳絳摸摸小丫頭的腦袋:“可這對你來說還太早了。等長大吧。”


    “嗯。”蒼南瑤重重點頭。等長大,她也要成為陳姐姐這樣的人。


    【哇,主播收獲一個小迷妹。完全是看偶像的眼神啊。】


    【好羨慕。自從看了主播的直播,其他的直播根本看不進去。你也是我的偶像,什麽時候安排線下見麵會啊?哪怕建個群,嘮嘮嗑。主播除了直播,啥經營都沒有。】


    陳絳十分無語。她人在古代啊,怎麽搞線下見麵會?


    雖然粉絲在漲。陳絳真的不知道有那麽多人把她當偶像。


    嘿嘿,有點小開心。想搞個活動寵粉怎麽辦?


    她瞥向係統。係統立刻裝死,喊破天都不迴答那種。


    暫時沒了危險,陳絳劃船迴城。這才知道蒼南瑤原來是蒼老板的女兒。


    父母心急火燎找半天,看到女兒平安迴來又氣又欣慰。


    之後是一家人的事,陳絳表示不用感謝迴房。


    她捏捏劃船劃得酸疼的手。十歲就不省心,叛逆期的時候咋辦哦。


    抓周宴當天。


    賓客盈門,好不熱鬧。丫鬟家丁各司其職,井然有序。


    陳絳和徐戒酒特意換上新衣服祝賀,送上官方爸爸準備的賀禮。


    一套積木和一套茶具。步淩風十分喜愛,招唿兩人就坐。


    人太多,跟村裏吃席壓根不是一個檔次。


    豪門士紳,當朝官員,一個個麵帶笑容道喜。


    徐戒酒坐立難安小聲道:“參加完抓周宴,我們明天走?”


    實際上陳絳也相當不自在:“嗯。沒看見李掌櫃,還在路上嗎?”


    一位貴婦在旁邊坐下,側目看過來:“陳姑娘?”


    “我是。你是?”陳絳扯開笑。


    步淩風那個大嘴巴,到底告訴過多少人她的事?


    貴婦禮貌頷首:“我是李掌櫃的妻子。他不是和你們一起過來嗎?人呢?”


    陳絳趕緊解釋路上發生的事:“步公子說會處理好。李掌櫃應該沒事。”


    捏碎手中的茶杯,貴婦淡定露出高興的笑:“你說得對。”


    明明是笑,陳絳卻有種危險的感覺。應該是錯覺吧?


    不遠處待客的步淩風,猛然背脊發寒。他一頭霧水,天氣變冷了?


    迴頭看見貴婦望來的眼神,步淩風手一抖杯子不小心掉地上摔碎。


    曲碧晴吩咐丫鬟收拾,含笑環住丈夫的胳膊:“做壞事被發現了?你也會怕?”


    步淩風一把抱住妻子:“夫人救我。她那眼神像要殺了我。”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麽去了。”曲碧晴無奈,揮手打招唿。


    貴婦轉過頭,兇惡的表情瞬間換成優雅端莊:“你們何時迴去?我們同路。”


    “明天。”陳絳看一眼哭唧唧的步淩風,發生了什麽?


    隔日。


    兩位管事送行,三人同上一艘船。陳絳才想起忘了問名字。


    貴婦微微一笑:“我姓任。”


    “任……”陳絳敏銳發現笑容中的警告,立馬反應,“姐姐。”


    “乖。”任姑娘手指勾起陳絳的下巴,痞痞一笑。


    【姐姐好a,我可以!放開主播,衝我來!】


    【說好的大家閨秀呢?這個放蕩不羈的浪子鬧哪樣?】


    相比宴會上華美的打扮,今日的任姑娘英姿颯爽。


    她在女生當中算高的,一米七以上。即便三十好幾,但保養得當。


    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


    任姑娘一上船好像打開什麽開關,到處撩漂亮的小姐姐。


    有男人投去欣賞的目光。


    她一臉嫌棄:“臭男人,滾一邊去。”


    那眼神如刀,好似能殺人。


    “……”


    陳絳和徐戒酒愣在當場,昨天和今天的是同一個人?


    李掌櫃的妻子?


    【我很質疑李掌櫃能不能hond住。】


    同質疑。


    在古代,陳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放飛自我的人。


    前方。


    任姑娘雙眼含情撩起一位姑娘的長發:“這麽順,這麽滑。美人果然天生麗質。”


    被撩的姑娘和小姐妹心花怒放,把同行的男人拋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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