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說到做到,沒幾天那夥人離開。


    太陽剛升起,陳絳打開門伸個懶腰。


    清晨涼爽,空氣十分清新。一隻鳥不知從哪飛來,落在茅草屋頂上。


    亮藍色的羽毛被太陽一照,好似閃閃發光。


    陳絳仰頭笑看。不愧是翡翠鳥,真漂亮啊。


    鳥兒盯著人瞅幾眼,展翅飛入山林。


    林子裏傳來清脆的鳥叫,此起彼伏分不清有多少種鳥。


    聲音歡喜雀躍,自由自在。


    聽到的人不自覺揚起笑容,動物和人之間也能傳遞開心。


    在山林間,鄉野裏,藍天下。


    人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動物們撒歡一整天。


    “小乖,不許咬鞋!聽到沒有!”陳絳朝小小的黃色身影追去,抓到肯定好好揍一頓。


    小乖被扼住命運的後脖頸,耍賴躺在地上翻起肚皮。


    陳絳沒忍住揉兩把。


    【看起來好好rua的樣子。主播寄過來,讓我揉幾天。】


    【樓上,你的算盤珠子都蹦到我臉上了。】


    小乖長了牙,正是磨牙的時期。


    陳絳買迴一個豬大骨,讓它抱著慢慢啃。


    農村的狗沒寵物狗那麽講究,人吃什麽它吃什麽。


    小時候需要注意,長大完全放養。


    放一個必不可少的鐵狗盆,結實耐摔又耐咬。


    陳絳看過房子的進度,在材料裏找些木板。


    “來,咱們給這小家夥搭個狗窩。省得它老往雞窩裏鑽。”


    【有沒有可能它鑽進去是想吃。誰讓鄰居的身子實在太香了。】


    【想起動物園裏吃同事的,每次飼養員都要薅出來。】


    “瞅它膽小的樣。敢咬腿打斷。”陳絳想用三塊木板拚成方形放在門前。


    做著做著發現三塊木板不夠,她又拿走一塊木板把後麵圍住。


    簡單便宜的狗窩就做好了。


    裏麵再放上軟墊,把狗抱進去。


    小乖剛進去,叫得跟殺豬一樣跑出來。陳絳沒好氣又把它塞進去。


    連續幾次,小乖好像明白那是它的窩。小心翼翼走進去,找個舒服的位置趴好。


    很好,完美。


    陳絳起身收拾:“小乖長得快,現在這樣可以了。等長大重新做。”


    【我有預感,等長大鑽不進去。它會睡在窩頂上。】


    養過狗的很有發言權,買那種軟乎乎的狗窩根本不行。


    好動的狗就沒安分在裏麵睡過幾次,不是各種咬和拖,就是當枕頭。


    長大睡不下也要擠,拿走還一通搶。真是又氣又沒辦法。


    【主播再養隻貓。每天一大早門口擺根辣條,也可能是老鼠。】


    “……”


    陳絳用力揉一把狗頭:“養貓看緣分吧。我好像不怎麽討貓喜歡。”


    她養過兩條狗,一隻貓也沒養過。也不是完全沒養,養過一隻小貓。


    沒養熟,幾天就跑了。


    貓跟狗完全不一樣。


    狗到家知道是家,到處嗅嗅安定下來。貓……想跑隨時跑,不迴來那種。


    隨著房子第一層的地麵弄好,天氣正式進入夏季。


    大學研究所。


    焰鱗寶蘭被移到室外,從一開始的病懨懨恢複過來。


    大概土質和水質的關係,花苞的火紅成為漸變,邊上一圈圈粉紅。


    緊致的花苞鬆開一點點,看來過不久就能開花。


    植物學家高興不已:“好好盯著,千萬不能出差錯。”


    助手很年輕,也是他的學生:“我一定好好盯著。”


    微風吹拂,焰鱗寶蘭輕輕搖曳。


    大學裏栽種很多花卉,它似乎很高興認識新鄰居。


    說到大夏天的活動,孩子們下山摸魚遊泳。


    陳絳在河的上遊放些網,抓點魚和蝦。不出意外,少不了辣條。


    她揪出來扔迴河裏:“夠吃一頓了。”


    小魚小蝦用油炸至金黃酥脆,拌上辣椒別提多好吃。


    陳絳提著滿滿收獲的桶迴家,打算中午給工人們添道菜。


    她還沒動手,接到官方爸爸的私信。


    陳絳立刻進屋,打開視頻:“怎麽了?”


    對麵是愁眉苦臉的植物學家等人。


    警察無奈:“你自己說吧。”


    植物學家一臉抱歉:“經過測算,本來預計焰鱗寶蘭這幾天開花。”


    “好事啊。開花後研究它的藥用價值。”陳絳拉來凳子坐下。


    點點頭,植物學家躊躇片刻說:“本來是這樣。但是發生了意外。今天早上一對情侶參觀學校,看焰鱗寶蘭漂亮就摘了。花被摘後,從根到葉全部枯萎。再也救不活。”


    陳絳愣住,好半天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助手慚愧上前:“是我監管不當,導致焰鱗寶蘭被摘。為了實驗能夠繼續,希望你再送一株焰鱗寶蘭過來。我保證這次會好好看守,絕不讓任何人接近。”


    陳絳麵無表情緊盯助手,眼神冰冷不說話。氣氛沉重,讓人喘不過氣。


    助手縮縮脖子,咽咽口水,


    陳絳站起身煩躁走兩步:“監管不當?焰鱗寶蘭被摘,全株枯萎?再送一株過去?你當那是滿大街的白菜,想有就有嗎?那是長在懸崖上,我冒著生命危險采摘迴來的!”


    警察勸解:“你先別生氣。誰也不想這件事發生,但事情已經發生了。”


    “確實,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更改。摘花的人怎麽處理?”陳絳深唿吸,盡量控製情緒。


    助手小心翼翼迴答:“焰鱗寶蘭是無價之寶,他們根本賠償不起。”


    陳絳氣笑了:“因為賠償不起,所以不賠償了?你是不是認為懸崖很好上,花很好摘?我完全感覺不到,你們對我辛苦勞動的尊重。是不是因為隻從視頻上看一切都很容易?”


    “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珍惜。我隻有兩個訴求。1、以損害國家財產罪控告摘花的人。他們不僅要賠償,還必須付出代價。2.、更換植物學家,我信不過這兩個人。”


    植物學家連忙解釋:“你聽我說,我們已經盡力在補救……”


    “達成我的兩個訴求再聯係。”陳絳直接關掉視頻,單方麵掐斷通話。


    她知道要以大局為重,該控製住脾氣。焰鱗寶蘭被毀,何止辜負她冒著生命危險的辛勞。


    那些受病痛折磨的病人呢?


    焰鱗寶蘭原本可能治愈他們,如今隻能等死或繼續痛苦捱著。


    僅僅隻是因為一對情侶看花漂亮,順手摘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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