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頭疼,腦子不夠用,不能想事。


    道:“你去看看,大夫,就我們,上次去,治傷的地方。”因為難受說話都要分好幾段。


    孟宴書還是搖頭。


    “錢在櫃子,抽屜裏,去拿。”


    他在抽屜裏放了五十文,就是防止現在這種情況。


    孟宴書還是來迴給他換著熱毛巾。


    不是一次兩次跟這小傻子交流不通了。


    很多時候說話他都不聽。


    或者左耳進右耳出。


    南易心累,頭本來就疼,現在更是神經突跳,迷迷糊糊中又睡去了。


    孟宴書出去衝了個冷水澡。


    摸了摸頭上的傷口。


    忘了讓他看。


    薄唇微抿,洗漱好上床躺在南易身旁。


    家裏一貧如洗,他不知道他哪來的銀錢置辦那些東西。


    雖不清楚來因,旁人也別想搶!


    他的東西,不允許別人沾染一分半毫!


    夜裏睡得很不安穩,癡傻時的記憶,跟上輩子唯剩不多的記憶交織,最後慢慢消失,翌日清醒。


    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是真重生,還是因為磕到後腦恢複心智,從而做的荒唐夢。


    睜著眼睛盯向破爛房頂看了好久。


    直到公雞打鳴。


    下床給南易熬藥。


    南易醒來還是頭疼,可能在山裏暈太久,傷了氣血。


    孟宴書一直在照顧他。


    南易看到他手上的燙泡,急握著手,“你用手碰燙水了?”昨晚意識過於昏沉,隻看見他後頸的血,沒看到他同樣燙傷的手。


    自己都照顧不好,還要照顧他。


    南易心髒一酸。


    燙傷顯然不是今天才燙。


    想到之前醒來的碎碗和藥渣,心更疼了。


    南易看到他後腦的傷,不確定孟宴書有沒有像原劇情一樣變正常,但他心疼小傻子。


    坐在床上把人抱住,“不會做就不要做,我死不了,你去山裏幹什麽?”


    孟宴書好一會才接話,用著之前癡傻的腔調,低眸道:“給錦笙,看病。”


    恢複靈智的孟宴書,首當其衝最討厭的應該是他。


    他隻對他好二十多天,中間因為他不聽話也兇罵過他,應該抵不了原主幾個月的摧殘,如果正常了,不應該是這態度。


    南易鬆了口氣。


    跟小傻子相處慣了,變聰明他總要防著,畢竟事關自己安全問題。


    “頭怎麽迴事?”


    孟宴書沒迴話。


    以前十句理四句,剩下六句聽不懂,現在不能出入太大。


    “宴書,過幾天戶籍下來,我們就搬家。”他害怕小傻子正常了想殺自己。


    就這樣傻傻的有吃有喝過一輩子也挺好,他會好好照顧他。


    孟宴書將下顎搭在他肩上,渾濁癡傻的眼睛一片清明,眉間微蹙。


    搬家嗎?


    往哪搬?


    南易鬆手後,孟宴書把放在一旁的藥端給他,接過藥碗屏著氣一口喝完。


    孟宴書去竹簍把麥芽糖拿出來給南易。


    以前他也有過此類行為。


    南易並沒有懷疑。


    喝完藥吃了糖,他可能聽不懂,但南易還是道:“以後倒藥,要用布包著邊沿,砂鍋沿很燙的,不能直接用手,你看你燙的泡,把錢拿著去看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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