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說笑了。”


    “容容,我們在風雨橋……”


    南易打斷:“少主。”


    白曜停下看他。


    南易將托盤裏的粥拿出來,無力道:“吃飯吧,要涼了。”


    白曜說不上哪難受,就是心裏不舒服,又找不到源頭,最後隻能埋頭吃飯生悶氣。


    南易比他吃的還快,吃完直接出門,白曜道:“你去哪?”


    “出去走走。”


    “我陪你一起。”白曜說著從木椅起來。


    衣袖下的手捏緊,上次就是太掉以輕心,這次絕對不能讓他近身。


    梨碧她們要跟,白曜不喜歡過多人打擾,不準,南易抬手讓梨碧止步,他跟著白曜走。


    “容容為什麽怕蟲子?”


    害怕就是害怕,哪有原因?


    南易把問題拋迴去,“少主為何如此鍾愛蟲蠱?”


    白曜久久不答。


    南易沒指著他能給答案,怕他再往自己身上放奇奇怪怪的東西,每當他靠近就會遠離。


    “容容。”


    白曜突然停下喊了聲南易。


    南易停住腳步,是跟他保持著距離,白曜把手上的細銀鐲取下想給容容。


    南易警惕後退。


    手中的團扇指著他,也是為了拉開距離,“不要過來,有什麽事就這麽說。”


    “我不往你身上放蟲子了,這鐲子是我阿娘留給我的,送給你。”


    黑眸略閃複雜,白曜母親早在他幾歲時離世,遺物想必十分珍貴,他怎麽說送就送?


    “無功不受祿,為何送我?”


    白曜憋氣將右頰吹鼓了,唇瓣微陷,好半晌才道:“我眼睛的顏色是阿娘生我時中蠱所致,從小到大族裏人都很怕,我不知道他們是怕我眼睛,還是怕我下蠱。”


    “小蛇從小陪我長大,我不想它被嫌棄,容容。”


    “……”


    “蟲子很單純,它們比人好馴服,容容可以試著接觸,時間久了一定會喜歡上的,我還可以教你製蠱。”白曜特別誠懇的說。


    在他的認知裏,蟲蠱是他的好朋友,他想讓容容接受它們。


    不同地區,文化差異大。


    苗疆又以製蠱聞名。


    自是不同旁族怕這些蛇蟲鼠類,他們對蟲蠱有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敬仰感,白曜是苗疆千百年難遇的巫蠱天才。


    都說天才某些方麵會有缺陷。


    南易不知道他是演的還是真的腦子扭不過來彎。


    又或者太自大不會換位思考?


    他難道都沒有恐懼心嗎?


    “多謝少主好意,畢竟是寨主夫人留的念想,我便不能奪人所愛,至於製蠱倒也不必,容霽怕蟲,沒跟少主開玩笑。”


    南易都想把他供起來了,什麽任務對象,簡直就是祖宗!


    一天天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凡他玩的不是蟲,自己都會心軟,偏偏玩他最怕的東西,那他們注定天生磁場不對盤,融不到一塊。


    現在隻求找機會假死跑路。


    自從跟嬤嬤商量迴京城,她說的那番話,南易就知道指望他們找人替換,根本不可能。


    不重生,不穿越,手不握劇本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自然會按原軌跡走,他還是那枚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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